照理,刀鋒是不可以參與后續審訊工作的。
但是他堅決地要求參與。
他向曾克己,梁盛林都匯報了自己的理由:司空炎在逃,目前尚未看到任何在短期將他抓捕歸案的可能。
刀鋒并不認為自己比嶺南的刑偵專家們更出。嶺南刑偵專家抓不到司空炎,他就一定能抓到。
然而,他擔心劉武和他家人的安危。
“廳長,我必須參與這個案子,我必須更加了解司空炎這個人,了解他的行事方式,了解他的一切。這樣,我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盡可能的保證劉武同志和他家人們的安全。”
刀鋒對曾克己如是說。
“你有把握?”
曾克己反問道。
“沒有!”
“正因為我沒有把握,所以我才要深了解司空炎,總比什麼都不做,聽天由命的好。劉武是我們的戰友!”
刀鋒語氣堅定地說道。
曾克己沉默半晌,帶著他,親自去見梁盛林。
刀鋒將剛才的理由,再次向梁廳長匯報了一遍。
梁廳長倒是爽快,一口答應,并且還當著曾克己的面,夸獎了刀鋒幾句。
于是,刀鋒和王為便如愿以償,加到專案組中,參與了對司空炎犯罪團伙員的審訊。
不過刀鋒和王為的審訊有著十分明顯的側重點。
他們主要就是詢問司空炎的況。
有關司空炎的一切,他們都很興趣。
應該說,在這個過程中,梁盛林還是非常給力的,不但允許他們參與審訊,而且還委派了一位“側寫師”全程陪同。
所謂“側寫師”,也是刑偵部門的一員,簡單來說,就是犯罪心理學專家。
側寫師通過對犯罪分子的作案手法,現場布置,犯罪特征等方面的分析,勾畫罪犯的犯罪心態,從而進一步對其格特點乃至下一步行做出預測。以方便警方小搜捕范圍,及時制止犯罪行為的延續。
在目前的國刑偵領域,側寫師還是比較罕見的,因為這種犯罪心理學專家,并不是那麼好培養的。
普通的地級市公安局,都不一定會有一位優秀的側寫師。
省廳自然是有的。
除了參與對司空炎犯罪團伙骨干員的審訊,刀鋒同時也參與對害的善后理工作。
當然,主要是針對周海燕。
其他害,自有專人關照。
刀鋒每天都會時間去醫院看一下周海燕,陪說說話。
現在,的父母還沒有趕過來,和一幫害住在醫院里,心的凄苦和委屈,可想而知。
雖然彼此之間可以相互安,但來自警察叔叔的關心,卻更加重要。
擱在后世,這些害都需要經過長時間的心理治療,才有可能重新融社會,開始新的生活。
眼下,卻沒有那樣的條件。
對于心理上的需求,實話說,沒什麼人重視。
一時半會的,嶺南省和長海市,也找不到那麼多優秀的心理輔導專家來給他們做這個治療。
領導們的想法很直接:先把上的病治好再說。
“周海燕,覺好點了嗎?”
時間已經比較晚,刀鋒還是堅持來到病房,對躺在病床上輸的周海燕說道。
因為長時間遭待和折磨,長時間的關押在地下室,不見天日,這些害的狀況,普遍非常糟糕。
刀鋒估計,要不是因為們都很年輕,抵抗能力還行,這麼多年,被折磨致死的孩子,肯定遠遠不止幾個。
實際上,對于初審結果,刀鋒也是不怎麼相信的。
憑直覺,這麼多年,都不可能只有兩個孩子在地下魔窟被折磨致死。
就比如周海燕,如果不是刀鋒他們及時趕到,說不定前幾天就已經死了。刀鋒可不認為,事剛好那麼巧。
“刀大隊長……”
見到刀鋒,周海燕急忙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穿著十分寬松的病號服,上散發著一藥膏的氣味。
刀鋒送進醫院的時候,上到都是皮鞭打的傷痕。
刀鋒連忙制止:“別,你躺著,小心針頭出來了!”
胳膊上正扎著針呢。
看上去,周海燕的氣比幾天前剛院時要好一些,臉上多多有了些許,眼里也有了一點神采。
刀鋒在病床前坐下來,問道:“今天食怎麼樣?伙食還好吧?”
“伙食很好,我晚上吃了一碗飯,還吃了紅燒。”
周海燕急忙答道。
刀鋒便笑著點點頭。
只要開了胃口,那就是好事。
到底是年輕人,吃飽飯,保證足夠營養攝,比任何藥劑都要管用。
“醫生護士對你們好嗎?有沒有委屈你們?”
刀鋒關心地問道。
“好的,醫生護士都很和氣,對我們很好,沒有委屈我們……”
看得出來,周海燕對刀鋒有一種親近和依賴,也愿意和他說話。
三年前,被李長卿那幫人綁走的時候,才十八歲,剛剛從學校畢業參加工作,都還沒來得及悉這個社會,就被送進了暗無天日的地下魔窟,盡待和凌辱。
實際上還是個孩子。
突然之間,有一名來自家鄉的警察,將解救出來,對關有加,對刀鋒產生依賴,也在理之中。
“那就好,你安心養病,過幾天,你爸爸媽媽就會過來了。”
周海燕急忙問道:“刀大隊長,我爸爸媽媽他們什麼時候過來啊?”
刀鋒說道:“市里正在統一組織。這次解救出來的孩子,我們巖門那邊的最多,有四十幾個呢。市里會統一安排你們的親屬一起過來,需要一點時間。”
“你放心吧,不用等太久的,估計也就是三四天吧。”
“周海燕,你不用擔心什麼,你們的況,公安部的領導都已經知道了。還有嶺南省的領導,都表了態,會對你們做妥善安置。會盡量爭取給你們賠償。到時候,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安心養好。以后的日子,會好起來的。”
看得出來,刀警并不擅長做這種真正的思想工作。
但周海燕就是信任他,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讓周海燕十分,連連點頭。
“刀大隊長,謝謝你啊,真是太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