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不壞？」秦老爺子冷哼一聲道。

從小到大，他們就一直針對夫人和小兒，他看在他們年紀小不懂事，又是被人挑唆的份上，一直都不跟他們計較，沒想到後來越發變本加厲，讓他忍無可忍。

每次夫人都會勸他說，都是小孩子，不要那麼計較。

早知道，就應該早點懲罰他們，讓他們知道是自己錯了，而不是他錯了！

「爸，或許他們更加計較的是母親的事，母親這麼多年一直都沒被提起來，二弟和大妹心中難免有些不平。」

秦老爺子看了一眼秦毅輝，問道：「你是不是心裏麵也是這樣想的？」

「兒子不敢。」

「這沒什麼，我不會怪你的。」

秦老爺子都這麼說了，秦毅輝也隻好說實話：「其實我心裏麵的確是有點不滿，不明白為什麼家裡麵一直都不提起來母親的事。」

秦老爺子沒想到會因為這件事，讓幾個子和自己之間有了隔閡。

「其實也不算什麼，隻是覺得既然已經過世，也沒必要反覆拿出來說，對你們也是一種傷害，像是坐一會在提醒你們，你們母親已經不在的事實。」

秦老爺子嘆氣：「後來我再娶，老二和老三反對其實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還是再娶了，夫人對他們很好，我原以為他們會漸漸接夫人......」

「爸，阿姨是很好。」

「我知道，後來你阿姨進門，自然就更加不好提起來你母親了，免得你阿姨難過，當初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一些吧？」

秦毅輝點點頭：「我聽說過一些，說是您和阿姨先相的。」

「不錯，你阿姨人很好，我們兩個相了，但是家世不好，所以到了家族的反對，後來為了我在家族的地位，選擇了離開。

可是直到後來，你母親說的時候，我才知道，離開是因為你的母親。」

秦老爺子說起當年的事來，心很是平靜。

不管如何，現在兩位當事人都已經離開了人世，再去追究責任或者是憤恨沒有必要。

秦毅輝還是第一次聽到詳細的。

「是我母親讓阿姨離開您的嗎？」

「不錯，當初我和你母親雖然沒有婚約，但是兩家是預設了的，總是以我的未婚妻自居，再知道我有朋友的時候，曾經和我的母親私下裡找過你阿姨。」

秦老爺子神平靜：「後來，你阿姨就離開了我，我無法反抗家族，隻能選擇和你母親婚，有一次吵架的時候你母親無意之中說了這件事，被我問之下才說出了實。

其實，當時知道你阿姨離開的時候，我心裡是很憤恨的，覺得不相信我，不能給帶來幸福，我對其實是有怨的，怪就這麼自作主張。」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賭氣答應婚事，而不是繼續反抗下去，雖然當時他繼續反抗下去，也沒有用。

「原來是這樣，當時我還小，約記得您和母親總是吵架......」

秦毅輝試探著問道，他比弟弟妹妹年紀要大，有些事是有印象的。

「是啊，我和你母親結婚之後，就忙於家族事務，我剛剛接手，很多事都不悉，再加上我對你母親就是普通的兄妹之，所以就......」

秦毅輝恍然大悟：「......」

秦老爺子說起這件事來，心中有些歉疚：「也的確是我的錯，當年和你母親婚，卻沒好好善待，一直喜歡我，但我不喜歡，也不願意麵對，家族事務給了我理由和藉口。

你母親總是找過來，說要見我，希我能多陪陪，你母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疑神疑鬼，總覺得我和你阿姨藕斷連，或者說有別的人。」

秦毅輝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但已經很模糊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母親歇斯底裡的樣子。

「我雖然不喜你母親，但既然娶了，就不會做出這種朝三暮四的事來，我解釋了很多遍，你母親就是不相信，甚至總是歇斯底裡，我當時的確是很心累，不知道要怎麼做纔好。」

秦老爺子看著已經要當祖父的大兒子，決定還是把當年的事全部和盤托出。

「也是我沒注意，當年那個時候也不注重這些，等我知道的時候你母親已經是重度抑鬱了，那個時候剛剛生下你，我覺得你母親的心結還是在我的上，所以空陪陪。

希的病能夠好起來，後來有所好轉，直到醫生說你母親恢復的很好，我和你母親商量我去理家族事務，也是答應了的。」

秦毅輝心複雜：「那後來母親是不是又複發了？」

「是的，還是和之前一樣，疑神疑鬼的，我和你母親結婚的這些年來，我從來都沒有和你阿姨聯絡過，也沒有和其他人有過聯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母親總是不相信。

或許是因為當初知道我有一個相的朋友，所以才讓耿耿於懷吧。」

這麼多年，偶爾想起來的時候，秦老爺子總是會想當初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為什麼最終好轉的病又會複發呢？

「之後你母親就一直和我爭吵，病也越發嚴重，後來懷了老二纔好一點，我想著有了孩子，也許的注意力就會放在孩子上了。」

秦毅輝知道了當年所有的，不知道要怎麼評價才更加恰當。

對於母親來說，希能夠得到父親的關係和護，希父親能夠喜歡上自己，可是對於父親來說，他對母親隻有普通的兄妹之，再加上愧疚之心。

這樣長久下去，母親的得不到回應，明明是父親名正言順的妻子，卻總是見不到父親，也得不到父親的心。

因此，就這樣生病了。

其實誰也沒做錯，隻是母親太過執著了，若是母親當年能夠稍微放下一些，或許也就不會......

「其實一直都沒說過你母親的事，除了考慮到你們的心以外，就是因為我和你母親的婚姻不幸福，我不願意去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