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個十指相扣,蘇綠檀拉著鐘延的手擺來擺去,道:“夫君,你說這事能嗎?”
鐘延道:“看緣分,功與否,母親也沒理由怪你的。”
“為什麼?”蘇綠檀還是覺得趙氏有千萬個理由呢。
“因為方表妹確實沒有那麼好,人家看不上也正常。”
蘇綠檀噗嗤笑了出來,道:“是你親妹子嗎?”
鐘延一本正經道:“老夫人就生了我一個,是表妹。況且我也沒說錯,父親只是六品地方,放在京中確實不夠看。”
“那我呢?”蘇綠檀也沒往腦子裡過,這問題口而出。
鐘延角微揚,道:“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有的男人需要妻子家世好做助力,我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麼?錢財?”
鐘延反問道:“你的嫁妝我可曾過一分?”
這話把蘇綠檀給問愣了,鐘延他自己失憶了不清楚,但是知道,從嫁進來之後,除了自己心裡把嫁妝當做了鐘府的財產,他可是一分錢沒過的,太夫人也不曾過問一句,獨獨趙氏不知道哪裡聽來的風聲,拿過一次而已。
就是因為這樣,蘇綠檀才奇了怪了,鐘延娶,真就是因為高僧批命?
放慢了步伐,蘇綠檀問道:“夫君,你信神佛嗎?”
搖搖頭,鐘延道:“不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若是信神佛,他也就不會拿起手裡的刀,也不會有滿的傷。
蘇綠檀更加不解了,那鐘延到底為何娶?只是為了哄太夫人開心?
“夫君啊,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假如太夫人要給你換一個夫人,你換嗎?”
鐘延毫不猶豫道:“不換。”
蘇綠檀心裡歡喜,桃面含笑問:“捨不得我?”
鐘延扣了掌心裡的小手,低低地“嗯”了一聲,蘇綠檀欣喜若狂,不斷重複道:“捨不得我?捨不得我啊?捨不得我是不是?”
盯著蘇綠檀笑逐開的臉,鐘延道:“嗯,嗯,嗯。”
蘇綠檀顧不得別的,一下子跳到鐘延上,抱著他道:“太好了!我好高興,夫君喜歡我是不是?”
鐘延紅了臉,沒有把那兩個字說出來,只是下意識地托住了的,輕聲道:“下來,仔細摔著。”
蘇綠檀捧著鐘延的臉,直視他道:“夫君快說,到底是不是?”
炙熱的目讓鐘延心口砰砰跳,渾的都開始張得沒法舒展,他躲開蘇綠檀的視線,道:“你說是就是。”
蘇綠檀哼道:“我說不是,那到底是不是?”
鐘延結了,道:“下來。”
蘇綠檀不肯,撒道:“我要聽你說,你快說快說。”
要聽到他親口說出來,才會安心,從前認識的鐘延不是這樣的,太害怕了,怕這都是親手編織出來的夢。
鐘延齒微張,也想把那兩個字說出來,卻不知道為何如鯁在,明明可以吐著氣,卻沒法把那兩個字吐出來。
就好像一魚刺卡在的嚨裡,生生髮疼。
他孤寂自閉了太久,一下子要承認自己熱烈的,十分的不適。
蘇綠檀等了半天,鐘延都沒把那兩個字說出口,失落地低下頭。
鐘延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如果我做給你看,行不行?”
他不會說,但是他願意用餘生去做。
蘇綠檀扯著笑了笑,滿足裡又帶著點失。怎麼就那麼貪心呢,想要他又說又做,但是知道,鐘延為改變的已經很多很多了。
從鐘延上跳下來,蘇綠檀沒站穩,往後退了幾步,被他一把捉住手腕,才沒摔倒。
蘇綠檀複又牽起他的手,和方才一樣,十指扣。
鐘延驚訝地看了一眼,聲問道:“你不生氣?”
蘇綠檀甩個眼刀子過去,道:“生你的氣,哪裡生的過來?還是生——”
“嗯?生什麼?”鐘延覺得自己好像想歪了。
蘇綠檀想起剩下的幾服藥,道:“還是先生存下來再說。”
鐘延不滿,道:“和我過日子,很艱苦?”
“不艱苦。”
“那你——”
“艱難!”
“……有什麼區別?”
說著說著都走到榮安堂門口了,蘇綠檀跳上臺階,轉頭笑道:“逗你玩,我就是不想回答你那個問題而已。”
鐘延早就知道是什麼答案,心裡跟螞蟻爬一樣,的厲害,追著問:“為什麼?”
為什麼不給他生孩子。
蘇綠檀道:“就像你不回答我的問題一樣。”
鐘延抿抿角,語氣裡似乎還有一委屈:“我回答了。”
他說了,他說不出來,但是以後都能做給看。
也可以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是可以做嗎?
如果可以做的話,鐘延覺得不用回答也很好。
蘇綠檀意識到被鐘延給調.戲了,紅了臉,在他口捶了一下,道:“流氓!”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滿院子的丫鬟婆子,說這樣的話,也不怕別人聽到了笑話!
鐘延更委屈了,他一對耳朵都紅了,趕跟上蘇綠檀的腳步,在後低聲道:“們聽不懂。”
蘇綠檀捂著耳朵往屋裡跑,鐘延在後面追,兩人追到室床上,倒在了一起。
鐘延不自地親吻了蘇綠檀,這次的吻溫而綿長,沒有以前那麼霸道,似乎只是想輕輕的對方,只是想品嘗的芳香甜。
彼此都穿著厚厚的裳,相擁的時候卻仿佛能到來自對方的溫暖。
忽然有什麼噠噠地東西在鐘延上落,他推開蘇綠檀,了鼻子道:“流了……”
蘇綠檀手忙腳地替他著,道:“要不要?”
鐘延淡定地把腦袋往後仰,道:“小事,去讓丫鬟打點水來。”
蘇綠檀出去之後,鐘延有點焦躁,他這樣子,會不會讓討厭?
畢竟,流鼻的樣子,不好看。
夜裡鐘延吃過藥,兩人一切如常地同被而眠,默契地像婚多年的夫妻。
第二天,鐘延上衙門的時候又鼻了,不得已,便找了胡醫把了脈。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的沒錯,這個節過去之後,就是過山車了=w=差不多花個幾章把這個節寫過去,不會太久,結束之後也鋪墊的滿了,和蘇蘇也可以順利地敞開心扉,該幹啥就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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