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倪的眉頭不皺起。
是誰不好,居然是念穆……這個跟他們宋家有重大過節的人。
幾乎是不用想的,姜倪便知道,無論是或者是宋老爺子去拜托念穆幫忙救救宋北野的,對方肯定不會答應。
除非是宋北璽幫忙開口說話。
但是宋北璽怎麼可能會幫忙開口說這個話……
姜倪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你現在還在那個護士哪里嗎?”
“在的。”男人看了一眼在角落瑟瑟發抖的護士。
“你不要掛斷電話,直接問,念穆做過的事。”姜倪還是不愿意相信念穆有這個本事。
這麼有本事的人,要是做醫生肯定前途無限的,為什麼不去當醫生,反而去做了一個制藥的?
姜倪并不了解念穆的制藥本事有多厲害,只是認為不過是個小小的制藥師。
從醫,還是從事制藥行業的,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從醫。
電話那頭的人接收到姜倪的指令,便開始詢問護士:“在醫院做過什麼事?”
護士看著男人的刀瑟瑟發抖,害怕自己不如實說會傷害自己,于是嗡著聲音說出念穆在醫院救過的人。
電話那頭的姜倪不滿道:“聲音太小,我聽不清。”
電話那頭的男人便揮了揮刀子,大聲呵斥道:“沒吃飯嗎?聲音大一點。”
護士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過是替他電話那頭的人做事的,是電話那頭的人想要了解念穆做過的事。
說出來,雖
然覺得對不住念穆,但是命更加重要,護士鼓起勇氣,放大聲音把念穆在VIP病房樓層救人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姜倪在電話頭,聽的真切,握住了手機話筒。
念穆居然真的有特殊的針灸辦法,居然還用這這個針灸辦法救過神經損的人……
宋北野的上神經也有損,那如果來替宋北野針灸做理療,那他的恢復正常的概率會比現在要大很多。
護士把事說完后,哆嗦道:“念士做過的所有事,我已經說完了,通藥理,還有懂得針灸,我們醫院的醫生都覺得很厲害……”
男人詢問出姜倪好奇的問題,“這麼厲害,怎麼不在你們醫院做醫生?”
護士搖頭,看到鋒利的刀尖,道:“這個我不知道,裴醫生曾經想要邀請作為我們醫院的特聘醫生,但是念士拒絕了,而且就針灸救人的事,還讓醫院這邊保,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是今天我也把一切說出來了,你們一定要替我保,不能把我供出去,不然我要丟工作的。”
男人聽著護士說的話,又詢問電話那頭的姜倪:“太太,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姜倪皺了皺眉頭,浴室那邊的靜已經小了,估計高思林已經剃完胡子,說道:“你問,跟念穆不。”
“你跟念穆不?”男人按照姜倪的原話,詢問著護士。
護士連連搖頭,“不悉
,一點也不悉,我甚至沒有念士的聯系方式……”
快哭了,自己已經把知道的事全都說出來,這個男人怎麼還不走?
難道真的要傷害嗎?
姜倪冷哼一聲,聽見護士說的,也知道沒有撒謊,才對自己的人說道:“行了,走吧。”
“今天的事你別說出去,不然我肯定會找你麻煩。”男人晃了晃刀子,警告著護士,然后把刀子收在背包里,轉離開。
護士哆嗦著,看著男人離開,緩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今天的事,要告訴念穆嗎?
但隨即,護士就沒了這個想法。
知道,要是讓人知道自己把念穆的事跟別人說出去了,這個工作肯定要丟。
憑借著自己畢業的母校跟護理的經驗,才能在VIP病房當護士的,要是換了別的醫院或者科室,自己都沒那麼好的待遇。
護士搖頭,打算今天的事自己就擔著怕著,沒打算說出去。
至于念穆……護士跟念穆也沒有什麼集,想到剛才男人說的話,一點疚都沒有。
姜倪跟男人結束了通話后,沒過一會兒,兩個男人也提著高思林從浴室走出來。
高思林的頭還是漉漉的,不過已經沒有油膩,姜倪看著也覺得舒服了一些,也能夠接了。
“太太,需要給他吹干頭發嗎?”男人問道。
“不用。”姜倪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看著高思林腫脹的臉,問道:“你們有給他冰敷嗎
?怎麼這兩天過去了,臉還是那麼的腫?”
一個男人連忙回答道:“太太,我們一直都有在給他冰敷的,其實已經消了一些,大概用不著幾天,就不會覺腫了。”
“太慢了。”姜倪不滿說道。
一旁的男人沒有辦法,也不敢說話,只覺得憋屈。
不是他們懶,他們給高思林基本是一個多小時就敷一次臉。
但是醫生也叮囑過,一次敷的時間不能太久,不然凍傷了表皮的皮會好的更慢。
他們也想高思林能快點好,這樣便能結束這樣無聊的任務。
但是無奈姜倪揍高思林的時候是用了死力,毫沒有手,以至于對方的臉腫的那麼厲害。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找醫生過來也好,把他的臉塞進冰桶也罷,讓他盡快消腫。”說完,姜倪便離開。
等徹底離開后,一個男人嘆息一聲,道:“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就是。”另外一個男人踢了高思林的一下,說道:“我說你也不爭氣一點,趕消腫,這樣子我們也能解放,你也能回去了。”
高思林并不相信他們說的自己能回去的話。
他更相信要是他的臉好了,然后就要去對澄清所謂的真相,最后他就會被理掉。
他聽說過,以前的姜家可沒做這樣的事。
那時候姜家還是很囂張的。
而現在過去了三十多年,這會兒姜家只會更囂張……
高思林哆嗦一下,含糊不清
的說道:“各位大哥,也不是我不想,我也想回家啊,只是那個人……”
“說什麼那個人呢!”男人抬手做出恐嚇狀。
“不不,是你們家太太,下手太狠了,我到今天,臉還生疼。”高思林哭無淚,被對方的虛假作給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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