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聽見這話更加自責了,放低了嗓音憋著氣音:“奴婢害得三小姐破費,實在罪該萬死,唯恐連累小姐,招來遷怒。”
“什麼遷怒?”鄭思君蹙起眉頭。
“自然是因為太子……”小丫鬟立即收住了,一臉惶恐。
太子……
是呀,所有人都知道心儀太子,曲姑娘肯定也知道。
鄭思君覺得抬不起頭來,可是沒辦法,誰讓不爭氣,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而現在,曲姑娘才是未來太子妃,心中是如何看待的呢?
會介意麼?
鄭思君怕自己陡然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憂心起來。
一旁的徐姑娘留意到了,出言詢問,給了主意道:“這算什麼,三姑娘若是怕介懷,不如親自去探視,當面道歉說開了,總不會往心里去。”
田姑娘一聽,笑道:“晚瑜心好,肯定沒生氣,我可以一塊去。”
鄭思君覺得有理,點頭道:“正好此間要散了,閑來無事,便去叨擾一下曲姑娘吧。”
*******
宴席散后,三個姑娘約著一道去了曲凝兮的小院。
也就是在這山莊里住著,才方便們相互串門。
這會兒莫約申時三刻,太后怕夜寒冷,擺的是午宴,午后時分溫暖宜人,天明,玩樂后回去泡澡,夜早些休息。
安排得非常好。
鄭思君幾人,連帶丫鬟婆子,到了曲凝兮的小院,外間有銀杏奉茶招待。
只是還沒進屋,忽然墻頭上躍出一道黑影。
天化日之下,黑蒙面人乍然出現,小娘子們愣了愣,繼而花容失,放聲尖。
“啊!有賊人!”
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個黑人憑借輕功,翻墻去了室。
“這……”銀杏臉一變,嚇得顧不上什麼禮儀,飛快地朝里面跑。
幾人同樣面發白,徐姑娘趕忙人擒拿賊人,們邊的丫鬟護著自家主子,唯恐發生意外。
田姑娘的都哆嗦了:“曲……曲姑娘該不會正在里面沐浴?”
溫泉大多是天,或者半天,以假山頑石或欄柵圍墻給圈起來,圈在院子里頭。
而剛才,們都親眼所見,那個賊人堂而皇之翻了進去!
未來太子妃要是被人看了,里頭不需要發生任何事,曲凝兮的名節就會毀于一旦。
鄭思君雙一,差點沒站住:“完了……是我害了曲姑娘……”
連忙回頭去找自己的丫鬟,哪還有的影。
方才幾人的尖聲,很快引來一群侍衛,他們在山莊巡邏,守衛著諸位貴客的安危。
為首的小統領得知此事,立即招手,吩咐把這個小院團團圍住,以免賊人逃。
他大冷天的腦門冒出不汗,難以置信在他管轄區域,竟然大白天的冒出一個蒙面黑人?
小統領急于擒拿,但礙于曲姑娘的住,聽說還在沐浴,沒人敢闖進去。
恰好這時,太子來了。
裴應霄步下生風,臉上不見了慣常的那抹笑意,側目掃視一眼這三個子。
他那雙狹長的眼眸,仿佛帶著某種敏銳的穿力,察一切。
他快步,未多做停留,道:“孤進去看看。”
“殿下不可!”
別說小統領阻攔,就是隨行的幾位家令也不同意。
程駱明一臉擔憂,拱手道:“微臣明白殿下心憂,可如今賊人份不明,豈能親自涉險?”
小統領跟著附和:“且先問問里頭的侍,待應答……”
“孤要進去。”
裴應霄一掀眼皮,鳴恩立即出手,擋在程駱明幾人跟前。
無人阻止得了太子的步伐,程駱明簡直急死了:“殿下!”
萬一這曲姑娘名節不保了,太子還跟著把給看了,傳出去多不好聽?若是對方臉皮厚一點,還能繼續賴上東宮?
無奈誰都突破不了鳴恩這道坎,只能眼睜睜瞧著太子。
鄭思君三人面面相覷,滿目驚訝,卻是誰都沒敢貿然出聲。
失態發展至此,已經不控制。
裴應霄進去后很快出來了,跟在他后的還有藤敏。
藤敏一直做侍衛打扮,不是丫鬟,近些時日才出現在曲凝兮邊。
大家約知道,這是太子在城時送給曲姑娘的。
曲姑娘為了找他,冒險離家,贈送一個侍衛不算什麼,無人置喙。
今日才得見藤敏的手,冷笑著,把手里五花大綁的往地上一丟,“企圖在我面前自盡,想得倒!”
眾人才發現,這個黑人的被完全堵死了。
在場之人都不是傻子,清楚黑人的作用。
他不是來行刺的,也不是意圖對曲姑娘不軌,他只需要出現在這個浴池中,就能毀掉讓丟失未來太子妃的位置。
這是一步明晃晃的棋,為了惡心人。
鄭思君一直被攙扶著才沒有倒下,被牽扯進來,八張都說不清了,而且父親是左丞相,本就是太子妃的人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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