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點聲……”周氏唯恐院子外面隔墻有耳,這可是縣衙。
曲凝兮并無顧忌,道:“你們放心,殿下得知你們產生去意,不會介懷,二位去留隨意。”
“這……”周氏僵了一瞬,這個兒,很有這樣咄咄人的態度,眼看著是怒了。
曲轅煩得很,一拍桌子坐了回去,胡道:“不回京了,早先都沒回去,現在回去也太晚了。”
而且……老太太年事已高,待百年之后,估計皇后也不樂意搭理他了。
侯府靠著這淡薄的親緣,能維系多久榮?
再說,裴靖禮對自己的親表妹這麼狠,可見心并不顧念親。
曲轅跟他哪有多舅甥?
屋外,曲嬋茵聽見了一兩句,就猜到這兩人的想法了。
在那大翻白眼。
曲允邵也不笨,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夫子所說的忠義之士,咱們家是沒有了。”
那二皇子敢宮,就是大逆不道之舉,哪能投靠他呢?
忘了平日里陛下對他兄妹二人的疼了麼?
曲允邵搖頭晃腦,看向爹娘,一臉痛心疾首:“侯府在你手里,沒有被折騰死,全賴祖宗保佑!”
曲轅臉都黑了:“誰讓你這麼跟老子說話!”
曲允邵嘆氣:“你雖然是我老子,但這個家還是得看我啊……”
他大言不慚,氣得曲轅抬手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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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兩天,尚京傳來了皇城被控的消息,陛下甚至都沒上早朝。
城以及其他收到此訊息的人,全部給驚住了,莫不是二皇子真的要靠著來,登上大位?
裴應霄終于了,拖著‘病’回京救駕。
聶一瑄帶了不人出來參與搜救,沒想到他們救完太子,就得回頭去救陛下。
加上城以及尚京周圍愿意出兵的城鎮,莫約湊了個五千多人。
跟尚京的兵力比起來,二者實在太懸殊了。
但這支隊伍,毅然決然地踏上回京之路。
像是趕巧一般,太子一行人不久,立即收到一份捷報。
蒙天石的兵馬遠在咸泰,他只帶走了一部分,后續部隊在宮里準備作時才啟程趕上。
反正控制皇城的人手足夠了,咸泰調回的兵力,是為了往后對付太子和定宣大將軍。
他們打算以尚京為營,占據稱帝,而后正式開戰,殺了太子,收服定宣大將軍,大桓就全然落囊中。
拿下皇城,冊立詔書,把太子廢掉,不怕天下不歸順,暫時不服,打殺過后就平定了。
自古王敗寇,皆是如此。
至于定宣大將軍,若是不降,那就做逆臣置。
算盤打得不錯,眼看著皇城被蒙天石父子以及羽林軍控制,哪料到蒙家軍半道上出事了。
一支奇兵,越過雒河,突然出現在東塢道,攔路打了個措手不及。
此次蒙家軍主將乃是蒙源,蒙天石的侄子,他當場被擒拿,割下首級,撒陣前。
蒙家軍失去統領,軍心渙散,很快就被這只奇兵給一舉拿下,投降了大半,還有一半原路逃回咸泰去了。
而這支打著捉拿反賊旗幟的奇兵,正是蒙天石所提防的定宣大將軍岑秉郡。
他是昔日陸家舊部,被發配到東南去,手里有陸軍也有水師,勢頭遠不如蒙天石。
多年未曾回京,今年底要回京述職,但陛下尚未批示,距離年底也還有一兩個月時間,他竟然悄無聲息提早離開了東南!
原以為是越過雒河抵達東塢道,如今看來,明顯是走了水路。
得到消息的各方驚詫不已,尚京那群不由己的老臣們更是憂心忡忡,不知道岑秉郡是否真心救駕。
畢竟他手里著兵力,不聲不響提早回京,萬一是來分一杯羹的呢?
不過,有人介就好,局面不會被二皇子完全控制。
而后,定宣大將軍帶著他的人馬,一路趕赴尚京,中途與太子殿下會合了。
便在這時,朝中眾人對岑秉郡的憂慮才漸漸放下,他沒有趁機拿下太子,想來是真心救駕。
至于為何無詔歸京,許是提前得到了某些消息,才做出排兵布陣,過后再解釋也不遲。
城到尚京,不過幾天的腳程。
有了定宣大將軍的人馬,會合起來二三萬,足夠與蒙天石一搏。
岑秉郡見到了尚未痊愈的太子,他們與太傅等人商議過后,選擇在某一天夜里發起夜襲。
尚京為了保護皇城,城墻高聳,固若金湯,從外部進攻非常困難。
誰知在城,竟然殺出一支接應隊伍。
蒙天石父子和羽林軍控制尚京多日,早就把各要出口安上自己心腹。
那些不歸順的人,通通被關押起來,以防止他們聚集生事。
而這支接應的小隊,人數并不多,且上服極為雜,并非府兵或者哪個軍營的統一著裝。
他們異常悍勇,以一敵十,段段時間就沖破了其中一個城門的守衛,打開大門,放了太子和岑秉郡的人馬。
尚京頓時大,連夜里殺聲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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