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軒。
今日發生的事有點多,早上回門,回到侯府又去見了那便宜兒子,還去祠堂觀刑,孟瑾瑤有些乏了,躺在貴妃以上閉目養神,聽到有靜才睜開眼。
春柳挑開珠簾進來,朝孟瑾瑤福一禮,然后恭敬地遞上手里的帖子:“夫人,這是前不久送來的帖子。”
孟瑾瑤接過帖子看了眼,是的閨中友,國子監祭酒之宋馨寧送來的帖子,約后天到茶然居一聚,想來是擔心,想知道現在如何。
合上帖子,隨口吩咐道:“你去宋家一趟,替我遞個話給宋姑娘,就說我會準時赴約。”
春柳聽到吩咐自己做事,心上一喜,看來是今日在夫人面前賣個好,告知夫人世子被逮回來的事,了夫人的眼,忙問:“夫人,是哪個宋家?”
“國子監祭酒宋大人家。”孟瑾瑤說著,看了眼春柳,花容月貌,看著賞心悅目,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什麼,便問,“你什麼來著?”
春柳恭聲回道:“回夫人的話,奴婢春柳。”
孟瑾瑤輕輕頷首,又問:“春柳?是不是還有個夏什麼?”
春柳回道:“夏竹,也是葳蕤軒的大丫鬟,都是老夫人給取得名字,名字剛好對應出生的季節。”
孟瑾瑤詫異道:“那真是巧了,跟我這兩個丫鬟湊出一年四季,們的名字也是對應出生的季節取的。”
聞言,春柳也詫異了下,沒想到那麼巧,忙趁機說上兩句討喜的話:“夫人,那也說明了您跟侯爺是上天注定的緣分,以至于奴婢們的名字都那麼湊巧。”
孟瑾瑤抿笑了笑,沒有接話。是不是緣分不知道,反正顧景熙就是倒霉的時候,遇上的冤大頭,誰顧景熙教子無方?那就先賠上他自個兒。
春柳見不接話,也識趣的沒有繼續這個話,畢竟這位夫人曾經可是世子爺的未婚妻,差錯才嫁給侯爺,指不定心里難著,便岔開話題:“夫人,奴婢先去宋府替您回復宋姑娘。”
孟瑾瑤擺了擺手:“去吧。”
待春柳走后,一旁侍候的凝冬才開口說話,噘著,頗有些吃味道:“夫人,您怎麼讓去宋府?以前都是奴婢或者清秋去的。”
孟瑾瑤嗔一眼,見一臉失落,好笑問:“怎麼,有人替你們跑一趟,你還不樂意了?既然有人愿意勞累,你們清閑些不是更好?”
“替夫人傳話,怎麼會勞累?”凝冬連連搖頭,樂意跑的,現在清閑下來,覺自己和清秋都失寵了,那春柳是甜,會討好夫人,可也甜著呢。
孟瑾瑤無奈失笑:“你這丫頭是勞碌命不?”
凝冬反駁道:“奴婢只是喜歡替夫人分憂解難,清秋也是,不信您問清秋?”
話音剛落下,清秋就回話:“夫人,奴婢倒是覺得有人替奴婢跑一趟好的,奴婢更想跟在夫人邊侍候。”
凝冬:“???”
孟瑾瑤莞爾笑,溫聲說:“你們是陪著我一起長大的,十幾年的分,同姐妹,豈是旁人能比的?春柳和夏竹都是葳蕤軒的大丫鬟,我總不好冷落了們,們可是老夫人調過來的人,表面上要一視同仁。”
凝冬低下頭,輕聲道:“夫人,是奴婢狹隘了。”
孟瑾瑤聲道:“你會吃味是正常的,但是你們不需要跟們比較,跟們和諧相就好,就當做是你們的活有人分擔了。”
凝冬點點頭:“夫人,奴婢知道了。”過了片刻,心頭涌上一擔憂,“夫人,世子爺回來了,往后恐怕會為難您。”
孟瑾瑤并沒把顧修明放在眼里,角慢慢上翹,語調輕快,笑道:“哪有兒子為難母親的?會為難母親的,那是不孝子,顧家的不孝子可是要挨家法伺候的。”
凝冬瞧見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瞬間如醍醐灌頂,心底的霾散盡,聲音愉悅道:“奴婢差點忘了這茬了,您可是他的母親,他見了您都得乖乖行晚輩禮,只有您拿他的份兒。”
“是啊,就白得了個好大兒。”孟瑾瑤語氣悠長,笑意漸濃,眉眼彎彎,星眸狡黠。
-
那廂,顧景熙陪老夫人用過晚膳,便去了前院的書房理前兩天堆積下來的公務。
因為突然親了,他也突然有了婚假。
且因著他為救駕傷的事,皇上覺得虧欠了他,他的婚假都比其他大臣長,直接休半個月,他忙完先前堆積的公務,就能清閑一陣子。
顧景熙忙完,已是亥時四刻,吩咐下人打水進來洗漱一番,想著今晚直接在書房歇息,可一想到自己歇在書房徹夜未歸,沒準兒明日下人就以為那小姑娘失寵了,那些跟紅頂白的下人指不定要如何怠慢。
罷了,又不是沒睡過,都已經同床而眠兩晚了,還差這第三晚麼?既然娶了,總得負責的。
想到這里,顧景熙又道:“不必準備了。”
仆人應聲:“是,侯爺。”
顧景熙出了書房,披星戴月回到葳蕤軒,吩咐丫鬟備水,在凈室洗漱一番才回寢房。
屋子里留了一盞燈照明,和的線落在那張的睡上,小姑娘長得極,皮細潤如溫玉,五致明麗。
此刻側臥在床榻上,鬢云散,朱微啟,明眸閉,襟半敞,出藕的小,睡人。
非禮勿視。
顧景熙只看了一眼就飛快移開目,寬解帶后躺下,順便幫小姑娘掖了掖被子,將被子拉到脖子的位置,遮掩住那抹不小心顯的春。
小姑娘許是到不適,皺了皺眉頭,直接著簡單暴,抬一腳就蹬掉被子。
顧景熙:“……”
心道,小丫頭睡著后脾氣倒是不小。
但他還是手將被蹬掉的被子拉上來,想著掩蓋住那抹引人遐想的春,可還沒等他把被子蓋好,那小姑娘就迷迷瞪瞪地睜開雙眼,跟他四目相對。
他呼吸一滯,明明沒做錯什麼,卻莫名的到心虛。
下一刻,小姑娘低頭瞧了眼,然后蹦出一句:“夫君,我們是夫妻,你想看什麼,何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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