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就只有陶爸板著張臉,大闊步的走到裴延邊,語氣嚴肅的道,“我家阿緹是我和媽捧在手心的寶貝疙瘩,從小寵著長大,從未讓過半分委屈。今日,我把兒嫁給你,你可得好好待,若是你敢欺負,我可不管你的份地位,定會跟你不死不休!”
他本就長得兇,說這話時擲地有聲,聲若洪鐘,說是叮囑,卻有種反派放狠話的既視。
陶媽聽得頭都大了,抱歉的看向裴延。
裴延卻并不介意,直直的迎上陶爸的目,鄭重應道,“岳父,把阿緹給我,您放心。”
這一個“您”字,陶爸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也說不出來,只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出發吧,別耽誤了吉時。”
之后,陶爸背著陶緹上了轎車,前往盛大的婚禮現場——
現場的布置是一片典雅莊重的正紅,高堂在上,賓客在外。
伴隨著喜慶莊重的禮樂,陶緹與裴延牽著結花的紅綢,一步步的朝向高堂。
凰一族沒人了,所以高堂上只坐著陶爸陶媽。
小倆口朝著陶爸陶媽拜了三拜。
看著眼前無比般配的新人,陶爸強下心頭翻涌的復雜緒,祝福著他們。
待禮后,陶媽看著陶爸泛紅的眼圈,笑著調侃道,“怎麼,哭了?”
陶爸鼻音略重,面上只哼道,“哪有,就是這燈有些刺眼。”
這男人啊。
陶媽輕笑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又不是以后見不到了。你要想兒了,隨時可以回來吃飯嘛。”
“這是自然。”陶爸哼哼一聲,沒再多說,拉著陶媽去招待客人了。
******
一場婚禮辦下來,直到晚上九點才散。
夜涼如水,月明星稀,賓主盡歡而散。
親自送陶爸陶媽上車后,裴延才回到新房里。
推開門前,他想:等了這麼久,阿緹一個人肯定等無聊了。
推開門后,看到臥室里的場景,裴延微怔,有幾分哭笑不得。
只見著大紅喜字的新房,他的新娘子正盤坐在地毯上,右手邊堆滿新婚賀禮,左手邊的小茶幾上則擺著一杯桃烏龍茶,和一大盒香噴噴的炸串。
一邊興致的拆賀禮,一邊吃著炸串,安逸得很。
見到裴延來了,揚起一張難掩興的小臉,脆生生道,“我們發財了,好多錢,還有好多禮!沒想到結婚這麼劃算!”
地毯四周堆滿了各種禮品,拆開的或沒拆開的,陶緹坐在其中,小小的一只。
“你一回來就在拆這些?”裴延緩步走過去,東西太多,他都無下腳。
“對啊,都拆了一個多小時,才只拆了這麼一些。”
陶緹掃了一眼那些沒拆的,略估計道,“全部拆完,還得三個小時吧?”
話音剛落,就見裴延輕輕一揮手。
剎那間,房間所有賀禮都消失不見,他的掌心倒多了一把小而致的黃銅鑰匙。
手中拆了一半的賀禮突然消失,陶緹,“……?”
裴延走到面前,溫聲道,“還不起來?”
“這就起來。”陶緹點了點頭,剛一挪,表閃過一抹尷尬。
抿了抿,朝裴延出手,“你、你扶我一下,我麻了。”
裴延無奈笑出聲,彎下腰,雙手住的肩膀,輕輕松松就將提了起來,扶到床邊坐下。
“你把那些賀禮都收去哪里了?我都還沒拆完呢。”
裴延幫著發麻的,斜乜了一眼,“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難道打算一整個晚上用來拆禮?”
“呃,自然不是......”陶緹訕訕笑了下。
裴延輕敲了一下的額頭,又將那一枚黃銅鑰匙給了陶緹,輕聲念了一段咒語后,解釋道,“賀禮都收到這里面了,你要拿的時候,便集中心神,默念咒語,便能隨意取放。”
“哇,這空間法好。”
陶緹把玩著那小巧的鑰匙,當即試著念了下裴延教的咒語。
咒語剛一念完,的眼前就出現一個大空間,剛才那些賀禮都整整齊齊的擺在里頭;除此之外,還有一大堆其他的珍寶、神、仙丹等,無一不閃閃發亮,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陶緹小臉出詫異,“怎麼還有其他東西啊?”
裴延淡然道,“那些都是我的家當。”
“啊?”陶緹怔忪片刻,須臾,抬眼看向裴延,問道,“這些你都給我保管?”
“當然。”
“你就不怕我拐了你全部家跑了啊?”
“全部家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但是你要敢離開我……”
裴延深邃的桃花眼微微瞇起,單手勾住纖細的脖子,高大的軀一點一點的朝近,語氣溫,又著幾分危險,“上天地,我都會把你抓回來。”
陶緹,“……”
差點忘了這貨是個白切黑。
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誠懇,“不會不會,你這麼好,我才不舍得離開你。”
裴延的笑容頓時變得和煦了,了順的黑發,“乖。”
陶緹將黃銅鑰匙收好,便去浴室洗漱一番。
等再次回到臥室,一本正經的問裴延,“咱們現在算是正經夫妻了,彼此是不是應該毫無保留,赤誠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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