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阿續和桃桃互相看了一眼,呀呀呀的用“嬰語”流一通,爾后達一致般,一起爬向一個鎏金盤——
那致的鎏金盤上擺著白雪糕、紅高粱面餅、打糕、還有幾個大米面餃子。
倆小家伙爬到那糕點盤前,沒有立刻吃,而是拉了一陣,眾人還有些奇怪,但沒過一會兒就明了,這兄妹倆是在分點心呢。
每樣點心,都是你一塊我一塊,分好了,他們才往里塞。
這可聰慧的樣子,看得眾人直樂呵。
陶緹簡直無語,扶額天:怎麼就生了兩個小吃貨呢!
裴延垂下眸,見微微染紅的臉頰,桃花眼中笑意更深,附耳輕笑道,“親生的無疑了。”
陶緹嗔的瞪了他一眼。
付喜瑞適當在旁邊說著吉利話,“小皇子和小公主可真會抓,這白雪糕意味著心底純潔,紅高粱面餅意味著驅災辟邪,無災無難;打糕意味著意志堅韌,大米面餃子則意味著小皇子和小公主會是滿腹經綸、心豁達之人。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小皇子和小公主這可是大大的福氣啊!”[1]
其余眾人也齊聲附和著,“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
陶緹角了,大大的福氣?大大的胃口才對。
見那兩個小家伙還在吃,忍不住拍了拍手,輕輕喚道,“阿續,桃桃。”
聽到親媽的呼喚,倆孩子乖巧的回過頭。
陶緹朝他們笑,心期盼著: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們別吃了,趕去抓點別的東西嘛!
倆孩子哪里明白母后的心聲,見母后笑的盯著他們,小家伙呀呀了兩聲。
旋即,揣著糕點,就往陶緹這邊爬來。
陶緹,“……?”
不一會兒,阿續和桃桃舉著小手,將手上的糕點往陶緹面前送。
阿續眼眸亮晶晶的盯著母后,“呀,娘、吃吃。”
桃桃也睜著黝黑的眼眸,學著說,“吃、吃……”
小公主和小皇子都是差不多十個月學說話,如今已經能清晰的說出“阿娘”“爹爹”“姑姑”“姨姨”這些疊字稱呼,當然,他們最先學會且頻繁使用的一個詞,是“吃”。
看著兩個乖巧的孩子,陶緹一顆心頓時就萌化了。
捂著口,心道:自己可真是太棒了,竟能生出這麼一對可的寶貝!
裴延彎著腰,溫聲對兩孩子道,“只給阿娘吃,不給爹爹吃嗎?”
倆孩子似懂非懂的,眨眨大眼睛,又笑著將糕點往裴延面前舉。
裴延了他們的小腦袋,心滿意足,“真乖。”
見小皇子和小公主抓完周,娘走了過來,要將阿續和桃桃從桌上抱起,不料阿續不讓娘抱,而是小牛犢般扭過頭,繼續去抓東西。
他先是抓起一支狼毫筆,又抓起一本書往懷中塞,最后握著個金元寶,還抱著玉璽不撒手。
眾人被這作給驚住了,裴延卻是掌大笑,“好,真不愧是朕的太子!”
桃桃見到自家皇兄拿東西把父皇逗笑了,也不甘示弱,扭著子讓娘把重新放回桌。
也一路抓,見著漂亮的就往懷中塞,什麼絹花、珠釵、胭脂,等爬到阿續旁,的視線落在了阿續手中的金元寶上。
桃桃小一撇,“哥哥,要……”
龍胎的默契在一刻充分現,阿續只呆了一呆,隨后便將金元寶塞到了妹妹手中,“吶。”
桃桃立刻笑了,炫寶似的,抓著金元寶扭頭看向裴延與陶緹,眼眸笑得月牙兒似的。
裴延:真不愧是朕的孩子。
陶緹:嘖嘖,這兩個貪心的小家伙呀。
總而言之,阿續與桃桃憑借抓周的一番作,給賓客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影響。
沒多久,皇子公主聰慧又禮讓友的名聲,就傳遍了朝野外。
………
眨眼又過了一年,永寧三年的雪來得特別早。
阿續和桃桃過完兩歲生日后不久,一直纏綿病榻的太上皇病突然加重。
那一日夜里,剛下過一場小雪。
裴延和陶緹帶著倆孩子匆匆趕到興慶宮,各宮的太妃與宮外的王爺公主們聞訊,也紛紛趕來。
太上皇躺在床上,瘦骨嶙峋,暮氣沉沉。
他先是叮囑了裴延一番為君治國的道理,又將陶緹到跟前,地盯著,眸不再銳利淡漠,而是和慈的,“你是我們皇家的好兒媳,有你陪在皇帝邊,朕很放心……”
陶緹寵若驚。
這算是嫁皇家這幾年來,太上皇對最褒獎的一回。
太上皇扭過頭去看阿續和桃桃,“你們倆兩歲了是吧。”
倆孩子對這位祖父算不上親近,見他問話,阿續猶豫片刻,上前一步,護在妹妹前,脆生生的答,“是,剛過了兩歲。”
太上皇瞇起渾濁的眼眸,盯著阿續,半晌,他笑了,“好小子,與你父皇小時候一個樣。”
阿續道,“我是我父皇的孩子,當然像我父皇了。”
太上皇出手,想去他們。
桃桃有點怕,揪著陶緹的擺躲在后頭。
太上皇的手僵在空中,有些尷尬,又有些可憐。
阿續抬眼看了下陶緹,陶緹朝阿續點了下頭,帶著幾分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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