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肩膀輕輕一,卻沒轉。
于是,他又說了一遍,這次語氣認真又嚴肅。
陶緹到底還是轉了過來,目有點飄忽,“怎、怎麼了?”
裴延出手,將手中的湯碗放到一旁,修長的手指微弓,敲了下的額頭,“小傻子。”
陶緹,“……”
裴延笑的無奈,“你的小腦袋里胡思想些什麼呢?孤留下們,是讓們跳舞給你看的。”
陶緹眼眸圓瞪,“啊?”
裴延道,“昨夜你看們跳舞,眼睛都直了。孤白天大都在外忙碌,沒空陪你,怕你一個人在行宮里無聊,便想著留下們,給你解悶。”
陶緹呆了好一會兒,等回過神來,胭脂般的紅霞一點點染上雪白的小臉,“原來、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
裴延啞然失笑,“你個小姑娘家家的,懂得什麼節制?”
再說了,怎知到濃,想要節制有多難。
昨夜他可沖了好幾桶涼水!
第46章
,穆王府,書房。
月迷離,清風徐徐,穆王爺低垂著眼,把玩著一個澤瑩潤的玉瓷瓶。
旁的穆王妃看完那封書信,手指不由得攥,蹙眉道,“這真是長安那邊的來信?”
穆王爺淡淡的“嗯”了一聲。
穆王妃眉頭皺得更了,忍不住嘀咕道,“這三皇子為何要針對太子妃啊?一個年輕小娘子罷了,前幾日宴會上瞧著,像是個心思單純的……”
若說三皇子要對付太子,還能理解。可他此次找上門來,卻是要給太子妃使絆子,這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他既然這般要求了,那咱們全力配合便是。你沒與太子妃仔細接,就別急著下定結論。或許只是瞧著純良,實際心機深沉呢?”
“這話怎麼說?”
“太子收下玉氏姐妹已經四天了,卻從未召幸們,甚至連見都不見一面。他每夜只宿在太子妃那里,就連孫正國夜里設宴,他都不參與,日頭一落,便回行宮。那太子妃雖說姿容,卻也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若沒些心機手段,怎能將太子迷這樣?”
“……”
穆王妃聽到這話,心頭卻是羨慕極了,甚至還想找個機會與太子妃聊聊,看是使了什麼心機,才能這般套住男人。
穆王爺慢悠悠的放下瓷瓶,又過穆王妃手中的信紙,丟進了一側的紫檀座掐琺瑯耳爐。
看著那信紙在爐中燃燒殆盡,他才重新合上爐蓋。
“信上說,不要的命,只要讓清白盡失,無繼續當這個太子妃便可。王妃,你這幾日好好想想,看看該如何安排,才能做的滴水不。”他沉聲道。
穆王妃一怔,角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王爺,這種事,臣妾如何安排……”
穆王爺抬眼,幽幽的盯著王妃,刻薄的笑了一聲,“王妃,你我夫妻一,很多事本王早就知道,只是不愿去管,免得傷了我們夫妻間的和氣。本王后院那些或病死、或瘋了、或出意外的妾室們,你不是理的好?對付人,由人出手再合適不過了。”
他邊說邊走到穆王妃跟前,抬手拍了拍的肩膀,委以重任般,沉聲道,“這事給你,本王放心,你莫要教本王失。”
說完,他捋著大胡子,大步往屋外走去,丟下一句,“本王今夜歇在盈香院,王妃也早些安歇吧。”
穆王妃臉僵,一陣青白,不再年輕的眉眼間滿是復雜緒。
夫妻一?傷和氣?還有什麼和氣可言!
不過是牽絆了大半輩子,利益羈絆太深,想斷也斷不開,只能沆瀣一氣,一起爛掉。
垂在邊的手,久久的,最終還是松開,再次抬頭,的眼中泛起一陣銳利的寒意。
………
行宮,一陣濃郁的香混合著清雅的茶香,悠悠的從膳房里飄了出來。
膳房外值班的宮人們嗅到這味兒,眼淚差點不爭氣從角流出——
“太香了,實在是太香了!”
“太子妃下廚就是不一樣,我已經好幾天沒饞這樣了。”
“也不知道今日太子妃做的是什麼,我嗅著好像是?好像還有鹵味……”
“嘿嘿,剛才我進去瞅了一眼,太子妃今日做了好幾道菜呢,不過這個香味,應該是鹵的味!”
這麼一說,宮人們腦中瞬間冒出一盤香鮮咸、油亮亮黃澄澄的鹵,口水不由得分泌的更多了。
膳房,陶緹哼著小曲兒,高高興興的烹飪著食。
前幾日,裴延也不知道從哪里聽來“人來癸水若不好好休息,極其傷,且影響壽元”這種話,且深以為然,再三叮囑躺著歇息,不能跑,也不能再下廚。
陶緹無奈,只好安安分分待在集仙殿里咸魚躺,順便琢磨著點心鋪子的企劃書。
膳房的廚子聽從太子的吩咐,給太子妃做的都是忌辛辣、忌油膩的滋補菜品。
這樣連著吃了四天的清淡飯菜,陶緹簡直做夢都在想水煮片、尖椒丁、油燜翅、香辣蟹、炒田螺這些味重的。是以上一爽利,便迫不及待的跑到廚房里,打算好好補償一下自己的胃。
今日做了水煮片、虎皮青椒炒荷包蛋、辣子丁,想到裴延這幾日晚上食量明顯減,另外又做了幾道清雅又味的茶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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