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溫錦寒和,日子還長著,以后結了婚有的是時間朝夕相,所以溫錦寒讓陸時歡多陪陪家里人。
以后陪伴他們的時間只會越來越。
陸時歡被他說服了,打消了和他一起去榕城的想法,只說明天下午送他去高鐵站。
也正因為明天溫錦寒就要走了,陸時歡拽著他在外面多游了一會兒,并不急著回家。
等兩人察覺到時間不早時,夜幕已經落下了,陸媽給陸時歡打了電話,問要不要回去吃晚飯。
他們兩人這才打車往回趕,因為溫錦寒要回家陪他爸媽吃飯,而且今晚溫時意要回家吃飯,他還得替陸時歡把房產證還給溫時意。
兩人打車到梧桐巷巷口,下車后恰好前面路邊停了一輛保姆車。
溫時意從車上下來,穿戴嚴實,也正要往巷子里走。
三個人就這麼不期而遇了。
彼時陸時歡正親昵地挽著溫錦寒的胳膊,小鳥依人的跟在他邊。
兩個人有說有笑又郎才貌,十分吸人眼球。
溫時意注意到他倆時,腳下步子微頓,眼神黯淡了一些,如鯁在。
他想上去和陸時歡打招呼,陸時歡卻在認出他的一剎那,推著溫錦寒加快了腳步,似是有意要和他拉開距離。
這樣刻意的疏遠讓溫時意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就覺自己被孤立了一樣,好像自己很招人嫌似的。
可他全然忘記了,當初他也是這樣笑著將巷子里所有的小伙伴從溫錦寒邊帶走的。
陸時歡并非想尋機報復溫時意,只是心疼溫錦寒,想讓他充分的到,在心里他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他可以為一個人的例外。
三人行,兩前一后,并沒有拉開多距離。
溫時意出于挑釁心理,加快腳步跟上他倆,故意當著溫錦寒的面問陸時歡:“我今天送你的花還喜歡嗎?”
這份挑釁讓陸時歡深不快,覺得溫時意已經快要騎到溫錦寒頭上作威作福了,對溫錦寒半分尊重也沒有。
氣得想跳腳,結果溫錦寒卻出乎意料的還擊了。
男人音低冷,冷淡陳述:“你說那束玫瑰啊,這會兒應該被媽修剪好,在你臥室的花瓶里了吧。”
他中午把花帶回去后摘了上面的告白牌,隨手放在了茶幾上。
后來溫錦寒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時花束已經不見了。
聽溫爸說,是溫媽拿去裝飾溫時意的房間了。
說是溫時意難得回家住一次,得把他的房間布置得舒適漂亮一些。
溫錦寒想,這也算是變相的把花還給溫時意了,便沒多說什麼。
這會兒溫時意問起,他便隨口回了一句。
結果溫時意當時冷了臉,半晌沒憋出一個字來。
看溫時意吃癟,陸時歡別提多高興,分別時,還興沖沖地踮起腳尖親了溫錦寒一口,跟他說了晚安。
落后他們幾步的溫時意見了,心被扎得千瘡百孔,疼得快要不過氣來。
偏偏他還得忍著,因為陸時歡和溫錦寒是名正言順的男朋友關系。
越想溫時意越覺得生氣,他直接從溫錦寒后走了過去,強忍著打人的沖,很用力的拍打院門。
陸時歡沒在意,被親后的溫錦寒了陸時歡的腦袋,目送進了院門,方才轉往隔壁走。
恰好溫爸來開門,把他們兄弟倆迎進院子里。
-
溫時意回家,最高興的莫過于溫媽了。
一桌飯菜基本都是按照溫時意的口味準備的,但溫爸有心,也給溫錦寒準備了兩個口味清淡的菜。
這些溫錦寒都看在眼里,詫異之余,忍不住深深看了溫爸一眼。
席間溫媽一直在和溫時意閑聊,問東問西,關懷備至,一副母慈子孝的和睦場面。
溫錦寒全程沉默,安靜吃飯,提前離席。
后來等晚飯結束,他又主幫著溫爸收拾殘局,去廚房里忙活了一陣。
等溫錦寒從廚房里出來,溫媽已經去洗澡了,剩下溫時意還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春節聯歡晚會的回放。
看見溫錦寒,男人翹起了二郎,略顯隨意的開了口:“我們聊聊?”
“可以。”溫錦寒應了,“不過你等我一下。”
他話落,回自己房間把溫時意昨晚落下的房產證拿了出來。
當著溫爸的面,溫錦寒把產權證放在了茶幾上,沉聲道:“這是我替歡歡還給你的。”
“我不想再說第三遍,離你未來嫂子遠一點。”
男音低沉,略有幾分威。
溫時意差點就被震懾住了,但他不甘心,“既然提到了歡歡,那我也有話要告訴你。”
他說著,慢悠悠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目沉沉地看著溫錦寒,斬釘截鐵:“從今天開始,我會正式開始追求陸時歡。”
“雖然現在是你的朋友,但你也別太得意。”
“我一定會把從你手里搶回來的。”
溫時意放了話,溫爸在一旁聽著,覺得他這麼說略有不妥,便重重咳嗽了一聲,試圖打斷了他們兄弟倆。
然而不管是溫時意還是溫錦寒,這一次都沒能讓他老人家如愿。
不僅如此,溫錦寒還主往溫時意面前靠近一些,低了嗓音,“想法不錯,可惜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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