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夕冷淡的語氣讓穆英旭心裏有些不舒服,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用命令的語氣道:“起來。”
就算在這段中,溫世付出的比寧夕多,就算是寧夕虧欠溫世的,那也是溫世自己心甘願的,寧夕本就不需要向他道歉,跟更不需要向他下跪。
寧夕卻對穆英旭的話仿若未聞,完全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見此,穆英旭手去拉,卻被寧夕推開,“我不用你管我。”的聲音平靜淡漠,同時更多的是那份明顯的無力。
見這樣,穆英旭心裏莫名火起。
“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償還對他的虧欠了嗎?還是你覺得如果他看到你這樣跪他他心裏會好?本來就沒有誰虧欠誰,都是你我願的事,你從來就不虧欠他什麽。”
話雖這麽說,但寧夕仍然沒有起。並不是希自己償還什麽,也不是希溫世能夠原諒,而是隻有這樣心裏才好過一些。
但畢竟寧夕自從從婚禮上離開之後就沒有吃過東西,又接連遭到如此大的打擊,即便是子骨再強,也終於扛不住了。
眼前陣陣發黑,拚命想要甩掉眼前的黑暗,卻一個不穩,歪倒在地上。
“寧夕!”穆英旭驚呼了一聲,連忙扶起,而懷中的寧夕已經不醒人事。
寧夕這一覺似乎睡了很長的時間,長到所有的事就畫上了休止符。
溫世的被火化,骨灰被孟子祁帶走了,同時孟子祁也把溫母當做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帶一起離開,去了國外。
寧夕醒來時,得到的就是這樣的消息。一開始很難接,總是一個人著天花板發呆,而之後,寧夕依舊一句話都不說,臉上也沒了笑容,更像是抑鬱了。
想到這裏,穆英旭心裏張不已。他很怕寧夕會抑鬱,怕因為這件事之後臉上再也沒了笑容。
沈衍推開病房門,見寧夕正坐在窗旁盯著窗外,默默走到後,突然地開口:“你打算這樣一直沉默下去?
寧夕隻是回過頭,淡淡看了他一眼,依舊我行我素,完全沒把沈衍的話放在心上。
見這樣,沈衍隻能說道:“如果你非要選擇沉默,那我就跟你把話挑明了。”
“你不是已經開始懷疑穆英旭了嗎?那我今天就把真相跟你說清楚。”沈衍特意走到了寧夕麵前,一字一句道:“你猜的沒錯,這的確是穆英旭要求寧沐去做的,我親眼看見穆英旭把車鑰匙遞給寧沐。”
“還有,你以為溫世是傷太重了才過世的嗎?本不是。”
沈衍的話猶如給寧夕一記重擊,本以為溫世的過世隻是因為寧沐,沒想到這這件事居然還和穆英旭有關。
寧夕張的抓住了沈衍的手腕,瞪大了雙眼,急急追問:“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和穆英旭有關?”
沈衍卻並未言明,隻是告訴寧夕:“我聽醫生說,溫世的突發死亡是因為有人拔掉了他的儀。”
寧夕震驚的看著沈衍,正想跟他確認那個人是誰,卻見沈衍不可言明的搖了搖頭。
“反正我已經把話都說到這裏了,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想你心裏應該有數了。”留下這樣一句話,沈衍直接轉打算走出病房卻被寧夕住。
“你不是他的好兄弟嗎?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寧夕蹙著眉頭,不理解沈衍為什麽不替穆英旭瞞,反而還將這些直接告訴。
沈衍輕扯角,勾起一抹諷刺,“因為你不適合留在穆英旭邊。別以為他是真的喜歡你,早晚有一天你會落得和寧沐一個下場。”
“也許你會覺得我今天說這些話很過分,但有的時候,傷害往往是一種保護。”
寧夕以為,沈衍所說的保護是為了,可是錯了。
看著沈衍離開病房,寧夕的心卻久久難以平。
寧沐的指證,沈衍說出的真相都讓寧夕的大腦陷了混。
而找回的記憶你清楚的告訴,也許並不,隻不過是他寂寞時的替代品。
沈衍說的對,穆英旭當初那麽喜歡寧沐,現在還不是親手把寧沐送進了監獄?他口中所有的承諾都是虛偽的。
原來,即便是重新開始,還是逃不過穆英旭的套路。隻是這一次,還害了溫世。
當穆英旭帶著穆念來醫院看寧夕的時候,病房裏空空如也。
寧夕離開了,不僅僅離開了醫院,更是杳無音訊,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讓人尋不到半點蹤跡。
穆英旭幾乎會把整個城市都翻過來找,卻仍然沒有寧夕的消息。
他們好不容易要走到一起,現在,一切卻又回到了原點。
又一年夏天,穆英旭的公司需要和廣告公司合作進行產品代言,時間約在了下午,對方要求穆英旭去親自到場。
穆英旭和高書一同到約定的咖啡館等待,對方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了,這讓穆英旭很惱火,他生平最討厭等人,何況是等對方這麽久。
就在他打算告訴高書收拾東西走人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頭頂響起。
“怎麽?不過是半個小時,穆總就沒有耐心了?”
悉的聲音,卻是不悉的語氣,穆英旭倏然抬起頭,撞上了一雙格外悉的眼睛,隻是這雙眼裏的東西,已從當年的純粹幹淨轉變為今天的深不見底。
穆英旭當場僵在原地,愣愣的看著麵前的人,喚出了這個縈繞在他心頭一年的名字:“寧夕……”
高書你格外的震驚,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地點、這樣的場景下重逢。原來執意要穆英旭親自到場的人是寧夕,居然是對方公司的廣告負責人。
“寧夕,這一年的時間你去哪了?總裁隻要你找的快瘋了。”高書忍不住替穆英旭說話,對寧夕當年突然的不告而別還是帶著些怨念。
寧夕是不以為然,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卻沒有半點的溫度,“是嗎?原來穆總也會為了找一個人而如此大費周章。”
聽著語氣中的尖酸刻薄,穆英旭蹙了下眉頭,心狠狠一陣鈍痛,他喊出那個名字:“寧夕……”
話音還未落,就聽到寧夕的否認:“我想穆總是認錯人了,我本就不是你口中的什麽寧夕。我緹娜,是這次項目的負責人。”
“緹娜?”穆英旭念著這個名字,冷笑一聲,反問道:“當年的戲碼還沒有玩夠嗎?你打算下一次拿什麽名字來騙我?”
寧夕沒有回答他,不慌不忙的將文件推他的麵前,“我們還是說正事吧,這是我們公司給貴公司的廣告文案,如果你有什麽意見,我們可以當下解決。”
“意見?”聽到這兩個字,穆英旭仿佛抓住了什麽,頗為認真的點了點頭,繼而開口道:“我有很大的意見,我對你的名字不滿意。”
寧夕的笑容一僵,語氣是一如既往的禮貌與生疏,“穆總,你這個要求未免有些過分吧?甚至,是無理取鬧。”
“那你呢?”穆英旭突然站起,湊近寧夕,距離近的可以細數寧夕眼睛上的睫,他一字一句的質問著:“當年你一聲不吭的離開,你那不算是無理取鬧嗎?”
“這幾年裏你一丁點兒消息都沒有,現在又一個什麽緹娜的份出現在我麵前,寧夕,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這個世界上相像的人很多,我想你是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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