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太過哲學，盛汐想不清楚，問溫哲明：“二師兄，人是怎麼來的？”

溫哲明給出東南靈界默認的標準答案：“人是天地靈氣匯聚而。”

盛汐又問：“那天道是怎麼來的？”

這題難住了溫哲明，他想了好一會兒都沒能想出答案，只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容我再研究研究。”

這種辛，可能不是單純研究就能研究得出來的。

不知道許愿王八們知不知道答案，盛汐打算回頭問問。

廳堂陷長久的寂靜，看盛汐的反應，李靈石知道盛汐已經明白自己的想法，便沒有再追問。

他囑咐眾人：“王鐸軒來自正南靈界之事需要保。現在我們無法找到前往正南靈界的通道，不清楚那邊況如何，不宜輕舉妄。”

這些其他人自然明白，紛紛應聲。

盛汐問出藏在心中很久的困：“傳聞日月城的日月同天，是因為曾有大乘期修士手，請問當您知道當初手的兩位大乘期修士是誰嗎？”

李靈石想了又想，才緩緩道：“此事李家也沒有確切的答案，只知道據說其中一位仙尊名為錦菡。”

盛汐心中咯噔一聲：“當時為何會與人手？”

“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件事，日月城只是看起來日月同天，實際并非如此。”

這個盛汐其實有一點覺，只是之前忙著李多金的事，還沒來得及去細細查看。

現在李靈石主提起這事，盛汐大膽說出自己的猜測：“日月城的南城和北城，其實并不在一個空間，是不是？”

李靈石詫異，沒想到盛汐能發現得這麼早：“日月城的南城和北城其實都是一個境，這兩個境和我李家所在的境連在一起，是極為罕見的三境。”

有境出現的地方，通常空間之力都會非常不穩定。

通常況下，一個地方只會出現一個境。

這里居然同時出現了三個境，而且沒有任何空間崩塌的跡象，簡直是個奇跡。

“這兩個境非常特殊。我李家研究多年，推測是兩位大乘期仙尊手之時，強大的力量撕裂了空間，導致這里形了兩個小世界。”

“在多年時之中，這兩個小世界自一片天地，各自獨立，又有固定通道可以來往，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因為境口足夠大，而且穩定，讓修士能夠在境之外就看清境的況，誤以為只是此地因仙尊手而殘留有異樣而已。”

猜測被證實，盛汐也明白了城中的規則：“日月城上空不許修士飛行，不僅僅是因為有仙尊力量殘留，更是因為一旦飛得太高就容易離開境的保護范圍，直面空間裂中的罡風，被削泥？”

“沒錯。這既是為了保護城中修士，也是為了藏住這個。”

李靈石說到這里頓了頓，加重語氣補充道，“此事原本只有李家核心人員才能知曉。”

盛汐表示明白：“我們不會對外說的，您放心。”

“我在北城看到了許多被封印起來的地，里面看起來有居民生活過的痕跡，但看不到居民，這是怎麼回事？”

李靈石面難：“這事我們不清楚。那些地方很古怪，無論是修士還是普通的家禽，只要進這些地方，就會無端消失。”

“為防止還有人發生意外，我們才在那些地方設下封印，列為地，不許任何人進。”

溫哲明不明白：“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既然你們明知這些地方有古怪，為什麼還要堅持發展日月城？”

李靈石緩緩吐出四個字：“人之托。”

眾人一愣。

就連李多金都困起來：“我們家經營日月城，不是因為這里地理位置最好，做生意最方便嗎？”

李靈石嘆了口氣：“這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曾有一代先祖人所托，才會前來建造日月城。”

“從前這里并不日月城，只是一片廖無人煙的荒原。因為遭過大乘期力量的襲擊，遍地廢墟。”

“先祖托來到這里之后，發現這里地理位置很好，適合商業發展。”

“兩層原因之下，先祖開始監造城池、經營此地。”

“在李家多代人的努力下，才有了如今的日月城。”

盛汐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您知道當初前來委托李家先祖的人是誰嗎？”

李靈石搖搖頭：“先祖本人也不知道對方的份，只知道對方修為極高，能夠悄無聲息地穿李家的層層防護，來到他的床頭，告知他此事。”

這是怎麼聽起來有些耳？

蕭離離家出走后，那封幫他向李家報平安的書信，就是這樣悄無聲息地穿李家層層防護，出現在了家主的書桌之上。

不會也是師父干的吧？

如果日月城這地方存在古怪，需要人看守的話，師父為什麼不直接把問心宗搬到這片無主之地上？

盛汐陷沉思。

李靈石沉聲叮囑：“先祖人之托，發展日月城一事，原本只有李家家主和大族長知道。”

“我如今告訴你們，是因為你們也察覺到天道生變。我懷疑這兩件事有關系。”

蕭離沒追上他爹的思路：“爹，你為什麼覺得這兩件事有關系？”

李靈石神愈發凝重：“能夠穿層層護衛，來到先祖床頭讓他前來發展日月城的修士，修為至在合期。”

“能夠讓一位合期修士如此大費周章的事，絕不簡單。”

“先祖得到這位高階修士的指示之時，正好是李家與天道失去聯系的那一年。”

電火石間，盛汐覺自己抓到了一點線索，忙問：“哪件事先發生的？”

“李家先與天道失去聯系，后來不久，先祖便得到了這位高階修士的指示。”李靈石如實道。

正是因為失去了與天道的聯系，無法確定自己還能得到天道庇佑，在被這位高階修士找上門后，李家先祖為了保全整個家族，才不得不前往日月城。

后來他們再也沒能和天道取得聯系，也沒有等到那位高階修士前來做進一步的指示。

這些年無涯閣到搜集報，不僅僅是為了販賣報，賺取高額利潤，也在試圖從這些報中推斷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從而解決困擾家族多年的謎題。

可惜消息雖多，卻沒有他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