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汐的馬車在院外停了下來。
大門嘎吱一聲被打開,紀云汐緩緩走了進去。
說時遲那時快,三名護法立馬落地。
見到門口紀云汐時,三人稍稍愣了下,而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下一瞬。
白理了理自己的襟,恢復風度翩翩的模樣。
綠梳了梳自己的發髻,臉上出點長輩慈祥的笑。
青不聲側了下子,出各位致的左臉,目帶著打量地朝紀云汐而去。
他們在打量紀云汐,紀云汐也在打量他們。
看著院中這濟濟一堂的人,而后視線一一略過那容貌出眾的三人。
院中的人將這三人簇擁在中間。
哪怕紀家兄長個個容貌都不錯,但紀云汐看著這三人的臉,還是輕輕挑了挑眉。
這三人的臉,雖說看不太出歲數,可上氣質帶著歲月的痕跡,多了點,大概三十上下的樣子。
紀云汐心下訝然。
若不是親自過來看到這一幕,紀云汐實在是想不到,吳惟安手底下最厲害的三家鏢局的當家,居然都是各有特的男子。
寶福向來不被所,見到這些人又聚集在院中,而且把院里草木踐踏得一片狼藉,叉著腰就罵道:“我今日上午就和你們說過,讓你們安分些安分些!莫要聚眾喧嘩,莫要破壞宅院,可你們是沒長耳朵,聽不懂人話嗎!”
江湖人士行走江湖,被罵幾句就跟撓似的。
院中的人充耳不聞,反而都興致地打量著紀云汐。
白護法自詡是君子,和善的問:“你可就是云汐那孩子?”
聽到這人對的稱呼,紀云汐眉眼輕。
這親昵的問話,這人和吳惟安什麼關系?
白護法如此,綠護法也不甘示弱:“快些進來,在門口站著做什麼。其實那日你和大婚,我們就想來。可你們婚期實在太趕,我們來不及。”
紀云汐聞言也笑:“確實有些趕。”
不聲地走進去,和三位護法一起步了正廳。
本來紀云汐召集這些人,只是純粹為了生意。
可現下,說不定還能知道些什麼。
那夫君,可多著啊。
紀云汐在主位坐下。
青男子跟著在坐邊坐下。
綠本也想坐這個位置,可被青快了一步,他忍耐著勉為其難朝右位而去。
可那里,白剛坐下。
綠閉了閉眸,無奈在青旁邊坐下了。
紀云汐將這些看在眼里,而后開口道:“此番請諸位過來,是為了組建涼州鏢局。開泰莊在我名下,一向用的都是宜鏢局。可最近,我開泰莊的鏢接二連三被搶,那宜鏢局貌似不是很行。”
說完后,拿起茶盞,輕抿了口。
聽到這,白微微一笑,搖了搖扇子:“不錯,那宜鏢局確實不行。”
青抱劍點頭。
綠冷哼:“那宜鏢局,不就借著背后有許家撐腰,江湖上的人都看許家的面子,才不搶他宜的鏢。否則,宜鏢局的人,怎麼可能守得住鏢。”
紀云汐跟著笑了笑:“聽三位大當家這般說,我就放心了。我想將涼州鏢局做大,不止開泰莊,剛好謝家有一條走西域的線,也要用到鏢局。故而才將你們六家匯集在一起。”
聽到這,那三人對視了一眼,面都有猶疑。
他們原以為是惟安的他們,可聽到現在才知道,此事貌似與惟安無關。
雖不知為何云汐也能通過圓護法聯絡到他們,但三人都第一時間拒了。
白:“云汐,若你有鏢要找我的鏢局,我定然上刀山下火海,但若是重整涼州鏢局,那就恕白伯伯難以從命了。”
青:“我不可能涼州鏢局。”
綠:“我不可能和他們兩家鏢局共存。”
紀云汐耐心聽完,也不急。
想了想賬本中這幾位大當家的差銀,眼中芒微閃,娓娓道:“涼州鏢局設三位當家,大當家一月三百兩俸銀,二當家一月二百兩,三當家一月一百兩。三位不同意的話——”看向另外三家鏢局的大當家,“你們三位意下如何呢?”
席間六位大當家,呼吸忽而一窒。
這六家鏢局,賺的銀錢都不。可每一分都被圓護法拿著。
就算是白青綠三人,一個月也就五兩銀錢。
另外三家大當家看了看當頭的三位,其中一位鼓足勇氣道:“我愿意。”
其他二位也紛紛跟上:“我也愿意。”
開泰莊的鏢,可不是他們運的那些糧鏢,糧鏢是最為吃力不討好的。容易和發霉不說,還賺不了多銀錢。
可開泰莊的鏢,都是上好的珠寶字畫啊!
白擰眉,瞥了那三人一眼。
三人默默別開了視線。
青忽而開口:“涼州鏢局的大當家,我來罷。”
綠看過去:“你憑什麼當大當家?大當家只能是我!”
白風度翩翩一笑:“我比你們都年長一歲,自然我為長。”
廳中氣氛瞬間變了,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青握住了劍,綠也纏了鞭子,白闔上了扇子。
晚香渾一凜,下意識就護在了紀云汐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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