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為紀明喜心的好友又找上了他:“明喜兄啊,我近日多多都有聽到一些傳聞,總覺得心下有些不安。你家里人要參加春闈,而你又知曉試題,到時候有理說不清,怕是會被小人誣蔑啊。”
紀明喜笑了笑:“其實這事無須心,明雙的學問就擺在那里,又如何陷害得了我呢?”
那好友神兮兮的:“我說的不是明雙,而是你那呃——那吳家大公子。”
紀明喜聞言面稍稍有些古怪,但他抿了口茶,又恢復那副閑云野鶴的模樣,說了句很高深的話:“若惟安那孩子能考上,說明他也是有學問的。”
紀明喜的子一向如此,好友是恨鐵不鋼啊:“明喜兄,我也不和你說這些了。我就直接給你出個主意,你去找圣上,說清楚這其中關聯,要麼那試題讓你無需過目,若要你過目,你就離家住到春闈結束。”
紀明喜又喝了口茶:“其實此事,幾個月前我就已稟告圣上。”
好友一愣:“那圣上的意思是?”
紀明喜著外頭的萬家燈火:“圣上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信我,也信紀家,讓我無需多慮。”
紀明喜這話一出,那好友就不作聲了。
畢竟圣上這話都說了,那確實也就只能這樣做了。
紀明喜收好東西,對著好友一笑:“這世間萬事,想太多也無用,還是早些回去吃年夜飯罷。”
好友輕輕一嘆:“那也只能這樣了。”
紀明喜到家的時候,紀云汐都回了有一小會兒了。
和兩位哥哥在大廳閑聊。
其實主要是紀明雙和紀明焱在吵,在聽。
看見紀明喜回來,三人齊齊站了起來。
紀明焱作最快,一下子就沖了上去打招呼:“大哥,你回來了!菜都上齊了,就等你了,快些走快些走……”
紀明喜被抓著走了幾步,一家人在桌前落座。
菜非常多,但一如既往的千奇百怪,彩鮮艷。
紀云汐讓下人給沏了杯茶,緩緩喝了口,才道:“我前頭剛去了安郎那,就和他一起用了點,吃飽了,不太。你們吃罷,我陪著你們。”
紀明喜也跟著讓下人沏了杯茶,聞言關心道:“惟安學得如何?”
紀云汐真實評價:“好,他確實用心了。”
紀明喜看著妹妹的樣子,到底沒說什麼:“那就好,努力學了總有收獲。”
紀明雙的關注點和大哥不同,他坐在紀云汐旁,低聲道:“你居然吃飽了回來!”
紀云汐看著非常積極為大哥七弟布菜的紀明焱,也低聲:“你也可以。”
紀明雙到底心:“算了,也不是不能吃。”
反正紀明焱煮的菜,雖然看著吃著都奇怪了點,但吃了是沒什麼問題的。
只要不吃他烤的就行,他只要一灑那些塵,就很容易出事。
紀明喜接過紀明焱遞過來的碗,先是將備好的紅包發給弟妹們,而后才筷,只是他吃了幾口,便慨道:“我有些想你們二哥和五哥了。”
紀明焱舉起手:“我也想五哥了!!”
紀明雙潑冷水:“五哥應該不想你,他恨不得離你遠遠的。”
紀明焱對紀明雙怒目而視:“七弟,這是你對哥哥說話的態度嗎?而且你是五哥肚子里的蛔蟲嗎?我告訴你,五哥可喜歡我了!”
喝水的紀云汐差點嗆住,放下杯盞,拿出帕子了角。
怎麼說呢,家里六哥一向心里沒數。
紀明雙指了指紀云汐:“你看吧,紀三也是這麼覺得的。”
紀明焱看向紀云汐。
紀云汐面平靜,堅決不卷口舌之爭:“我就是嗆了一下。”
紀明焱便又和紀明雙吵起來了。
兄弟倆年齡相仿,同父異母,就差幾個月,算是從小吵到大。
家里兄妹幾個,并不是一母同出。
紀云汐的父親,除了母親外,還有一名小妾。
那小妾在父母親出事之后沒過多久,便也生病沒了。
印象中,父母親一向不錯,而且他們兩人對那姨娘也都好,姨娘也不是那種興風作浪的子。
總之,紀云汐對父母輩的事不做過多評價。
而至于這些哥哥們,哪怕不是一母同出,但從小一起長大,深厚,關系甚至比其他家里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們還要好。
紀云汐也早就忘了,哪位哥哥和同父同母,哪位哥哥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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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年夜飯剩下了很多。
若是以前,紀明焱會將這些飯菜多煮幾次多吃個一兩天,直到壞了再扔。
畢竟紀明焱用來下廚的東西,真的都是好東西,他也不舍得沒壞就扔啊。
可現下,他紀明焱是有妹夫的人了!
紀明焱窩在廚房裝了好一會兒,一左一右提著兩大桶飯菜,蹦蹦跳跳地去吳家送溫暖了。
他沒去打擾吳惟安,因為他現在不止是有妹夫的人,他還有知己了!
“阿毒姐!”紀明焱沖進廚房,把沉甸甸的兩大桶往旁邊一放,“這是我家今日剩下的年夜飯,你明后天熱一熱,給府里大家吃哈。”
廚娘在搗騰的新毒,聞言看了眼,很是不爽,手上一把毒就灑了過去:“把剩下的年夜飯給我們,你當我們吳家要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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