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撞上鬼鬼祟祟的兩個人。
是紀明焱和紀明雙。
紀明焱拎著盒東西,紀明雙捧著疊書,被三妹在家中后門抓了包。
紀云汐挑了挑眉:“你們這是要去哪?”
紀明雙:“去李兄家里……”
紀明焱:“去找妹夫!”
兩人明顯沒對好口供,當場了餡。
紀明雙對紀明焱怒目而視。
他們兩個明明私底下說好了,此行要瞞著紀三。
畢竟紀三如今被吳惟安迷得失了智,就算貿然告訴紀三,那吳惟安不對勁,紀三也不一定會相信,反而可能直接沖去問吳惟安,吳惟安到時候幾句把紀三打發了可怎麼辦?
紀明雙的想法是,他和紀明焱兩個人先去吳惟安府上看看況,把事查個水落石出后,將證據擺在紀三面前,紀三不信也得信,一舉擊潰吳惟安的謀。
可是,紀明焱這不長腦子的壞了事!
紀云汐哦了一聲,很平靜:“我也正好要去找他,那我們一起罷。”
紀明焱:“好呀。”他當先就上了妹妹的馬車。
不得不說,妹妹的馬車真的舒服。
紀明雙氣得不行,坐在馬車上冷著一張臉。
紀明焱忍不住又要給七弟講道理了:“明雙啊,我就覺得這事沒必要瞞著三妹呀。三妹和妹夫是夫妻,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不應該有所瞞。”
紀明雙:“……”
紀云汐這才問道:“發生什麼了?”
紀明焱便一五一十地把脈象的事和紀云汐說了。
這事和紀云汐猜的差不多,點了點頭:“六哥,那能治好嗎?”
紀明焱托著下:“現下我也沒有法子,不過三妹你放心,六哥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我一定把妹夫從鬼門關拉回來!”
紀云汐也就是問問,其實就不怎麼擔心,那吳惟安看著就一副很長命百歲的模樣:“好,多謝六哥。”
旁邊紀明雙沒說話,他一直在觀察自己的妹妹。
妹妹從小就和別人家的小姑娘不一樣,小小年紀便如同大人一般,遇事不急不躁,好像什麼事都可以解決。
有時候他甚至有種錯覺,不是家里哥哥們護著,而是護著他們。
除了自己的婚事。
一開始是楊衛添,現下是那吳惟安。
在紀明雙看來,簡直是分外的不理智,一遇到男人就不像了。
可萬一不是呢?
萬一吳惟安的不簡單,紀三比他們還清楚呢?
這個想法一在腦海中涌現,紀明雙就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紀云汐注意到了七哥的臉,拿起杯盞喝了口水:“七哥,你怎麼了?”
紀明雙盯著:“你知道妹夫中了毒后,一點都不驚訝。”
紀云汐沒瞞:“我確實早就猜到了。”
紀明雙驚訝:“那你為何還要與他定親?!”
紀明焱也很訝異,但他的關注點明顯與紀明雙不同:“所以妹夫怎麼中的毒,又是誰在幫他啊?”
紀云汐先回紀明雙:“定親后我才知道此事。”
然后再回紀明焱:“我問他,他沒說,所以這些我也不知道。”
紀明雙很憤怒:“他這是騙婚!他明明知道自己時日不多,還答應了親事!”
結果他還沒說完,就被紀明焱砸了下頭。
紀明雙:“紀明焱!!”
紀明焱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糊涂啊,明雙,你糊涂啊!親事難道不是三妹先促的嗎?是三妹想嫁給妹夫的吧?而且誰說中毒就一定時日不多,我都說了我一定會治好的啊。”
紀明雙不得不提醒他:“數百年來,金蟾蠱毒無人能解,中此毒者必死無疑。”
紀明焱握拳,一雙眼亮若星辰:“那我便是這第一人!”
紀明雙角了:“……”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面對馬車中這兩人,紀明雙表示,他真的無能無力。
紀三和紀明焱都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而且決定的事,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所以,他應該像大哥學習。
只有大哥那樣,才不會被家里人氣到吧。
紀明雙甚至突然間明白,大哥這子,是不是就是被,這樣磨出來的?
紀云汐看七哥實在可憐,出言安了一下:“七哥,親也定了,說再多也無用。而且因禍得福不是嗎,否則你難道想我宮?”
紀明雙氣到極致便是佛,他闔上雙目,淡淡道:“嗯。”
還能怎麼辦呢?他可能真的要開始試著接,吳惟安是自己妹夫的事了。
但他還是有疑,他又睜開了眼睛,不甘心道:“可紀三,你不想知道那吳惟安為何會中此毒?他是否如面上表現的這般?他到底有何目的?”
紀云汐翻著手里的雜書,搖搖頭,誠實道:“不想。”
紀明雙:“……”
紀云汐確實不想知道。
一向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只要知道吳惟安是個心機深沉的狠人,且日后能穩居丞相之位便夠了。
如今有金手指,知道劇,知道吳惟安的結局,那相當于已經挑中了一支必定會一飛沖天的票。
既然如此,還需要去知道票的年,票的生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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