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笑得甚是愉悅,被朝離這番毫不做作的話給樂得不行。
“世子妃就如此相信我,不怕我告訴?”
朝離涼涼地看了一眼玲瓏,“我猜測玲瓏姑娘應當沒有那麽無聊,再說你方才不是說,你不喜歡沈漣漪,莫不是框我的不?”
“哈哈哈,不行了,真要被你給笑死了,沒想到顧含章那麽個冷冰冰的人,竟然會有你這般有趣的妻子。怎麽辦,真想把你拐走,你要不要給我個機會?”玲瓏笑問。
“可惜,你沒機會了。”一道男聲響起。
朝離抬眼看去,顧含章與風走在前頭,後麵跟著秦峰和招財,還有兩個男子,應當是風的人。
不過,此刻顧含章的臉沉,非常難看。
風折扇啪嗒一聲打開,“我說玲瓏啊,你這不太地道啊,當著含章的麵說要拐走他的世子妃,是誰給你的膽子?”
玲瓏依舊笑得燦爛,毫都沒有因為風的話有什麽不好意思。
“這有何關係,反正世子也不是那麽在意世子妃嘛~”玲瓏說到這裏尾音上揚。
“我嘞個去,玲瓏,你好好說話,整得這麽娘們兮兮的作甚?”風收回折扇,“真是的,整得老子皮疙瘩都起來了。”
朝離微微擰眉,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討厭啦,你這死相,人家本就娘們兮兮的呀。”玲瓏衝著風拋了個眼。
風如鯁在,手拽過顧含章的袖子,不吐不快。
“含章,你看他,真是太惡心了。”
顧含章冷漠地看向玲瓏,又察覺到側有幾個人走過來,冷笑著開了口。
“誰說我不在意世子妃?”
聞言,走過來的人停下腳步,在場的幾個人神各異。
朝離避開目,沒有落在顧含章上。
事到如今,在意又有何用?
自古以來覆水難收,破鏡難圓,一顆千瘡百孔的心,再難回應顧含章。
風撇,早先在婚前,他就說過顧含章不可能對朝離毫無,結果他當時還義正言辭地說自己對朝離並無男之,也不喜歡,現在又一次打了自己的臉。
朝離緩緩走到玲瓏麵前,“很抱歉,之前送給玲瓏姑娘的荷包不適合,煩請姑娘歸還,我另尋禮送給姑娘。”
如果聽到風剛才的話,都還不明白玲瓏其實是個男兒,那就是愚蠢了。
之前因為玲瓏是個子,朝離送荷包也沒有關係,可為男子就不行了,荷包這種東西本來就比較私,子不能給父兄和夫君以外的人繡。
聞言,玲瓏忽然笑了起來,顯然他也明白了朝離的意思。
“本來我是喜歡那荷包,甚至都沒有拿來用過,保護得很好。可是,那日有人來我的玲瓏閣,將荷包給拿了回去,我還心痛呢。”
玲瓏說到這裏的時候,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顧含章,而顧含章神平靜,並未反駁,想來玲瓏的話是真的,並非無的放矢。
朝離陷沉默,的確未曾想到顧含章竟然將荷包拿了回來,卻未曾同說,白白丟人。
就在這時,不遠的幾人也走近眾人。
“諸位倒是好雅興,從亭臺離開,原是在此桃花林賞花。”
開口說話的人是個黝黑的年,朝離前世並未見過,不過看上去是個子活潑的,看麵相並非那種不好相與的。
風也笑臉相迎,“薛城,你怎麽也來賞花了,不是一向都舞刀弄劍嗎?”
朝離一頓,竟是薛城?
薛城乃是威遠將軍府的小將軍,雖說威遠將軍這一脈早就沒落,比不得鎮北侯府手握重兵,卻在京城占據了一定的地位,可惜老老將軍三年前過世,薛城這唯一的男丁就被推上了威遠將軍的位置。
不過職並不高,皇帝隻封了個五品,並且也不是尊稱為威遠將軍,而是他小將軍。
當然了,讓朝離意外的並非是薛城的份,而是薛城此人與高蕊有些關係,前世高蕊正是追著薛城跑,他是的心上人。
今日來的時候高蕊並未到來,不知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記得京城傳言兩人是在花朝節相識,卻不知是不是今年。
薛城笑得張揚,明晃晃地笑容掛在臉上,加之那一爽利的勁裝,倘若騎著馬匹,倒是有那麽幾分鮮怒馬年郎的意思。
“大哥莫要取笑我,怎麽著今日也是花朝節來著,我當然是要走一下。”薛城看向一旁的朝離,“這位便是世子的世子妃了吧?方才世子可是出盡了風頭,我還以為來得晚就能錯過飛花令,不想也被他們拉了過去。聽說世子還對世子妃表達了,真人羨慕。”
從薛城的話裏可以聽出來,他與風的關係不錯,否則風也不會打趣他,他還風為大哥。
但顧含章與他的關係卻很一般,否則他不會顧含章世子,而不是顧大哥。
朝離微微一笑,“威遠小將軍安好。”
至於其他的,朝離裝作沒聽到,總歸不接薛城那句顧含章表達的話。
顧含章神一暗,背在後的手了。
風又看向其他幾個人,“陸公子與薛城認識?”
陸修遠此時才有說話的機會,這會兒風同他打招呼,他才開口。
“方才認識,小將軍不嫌棄我出寒門,願意與我友,是我的榮幸。本來我們也是打算過來看看桃花,不想會遇到世子和世子妃也在此地。”陸修遠聲音有些幹。
玲瓏勾一笑,兀自湊到陸修遠邊。
“怎麽,瞧見世子和世子妃不開心了不?這位陸公子啊,我看你一表人才,不知可有家世,你覺得我怎麽樣?”玲瓏笑著道。
在場的人知曉玲瓏份的就這麽三個人,此番聽到他調戲起陸修遠來。
陸修遠紅了一張臉,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目前以科舉為重。”陸修遠地開口。
見陸修遠如此,風笑得甚是開懷。
“咳咳,咱們既然都認識,不如一道賞花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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