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不妨用個男計
朝離並不知道,與顧含章的距離非常近,而的呼吸也噴灑在顧含章的膛,帶著些許意。
因此對於顧含章而言,朝離近的臉和溫熱的呼吸,就了一種折磨。
偏生這種折磨讓人難以忍,又舍不得放下。
顧含章閉了閉眼,盡量平穩呼吸。
朝離卻是在這時候察覺到了顧含章的心跳很快,不由放輕了作,下意識吹了吹顧含章的傷口。
上藥的時候若是吹一吹傷口,就不會那麽疼,會有涼意,痛便不會那麽明顯,所以這個舉在朝離看來並不是什麽大事。
然而顧含章的卻不同,他原本就有些失常的心跳,這會兒更是跳得厲害。
那垂在床榻裏側的右手拽著床單,手心裏麻麻都是汗水。
左手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浮現。
在朝離扭頭的一剎那,顧含章瞥見了左邊鎖骨往上有一顆很小的黑痣。
往日裏朝離的服遮住,顧含章並未發現。
方才朝離為了給顧含章上藥,朝離傾向前,加之服的領口比寒冬短了一些,才會出來。
見狀,顧含章的左手拳頭得更,眼中還帶著震驚。
朝離在放瓷瓶時看到了顧含章的左手握,心想的作應該不是與那麽疼,想必是因為傷口裂開,傷上加傷才會疼痛,心中的疚又多了一分,連帶著說話都溫了些許。
“世子這幾日好生歇息,莫要隨意走。”
在藥上完後,朝離細心地給顧含章纏上紗布。
顧含章收回目,心如麻,聲音低啞地回了一個字。
“嗯。”
朝離也不多說什麽,將瓷瓶擺好留下,自己則是走了出去,細心地給顧含章關好房門。
顧含章沒有挽留,他現在腦子裏哄哄的,沒有人知道,他在溪山的第一個夜晚做了個夢。
夢中出現了一個看不清麵容的子,他與那子恩,唯一清晰可見的就是脖子上有一顆很小的黑痣。
他手輕枚黑的小痣,那小痣的逐漸加深。
之後,他抱著子沐浴。
待子歇在側睡後,他將人擁懷中,在耳邊輕輕說著甜的話語,縱使聽不到,但是畫麵異常和諧,大有一種歲月靜好之。
醒來後,顧含章才驚覺他竟如此失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做這樣的夢。
難道,如同風所言的那般,是他憋得太狠了?
此時顧含章收回所有思緒,愣愣地盯著屋頂的房梁失神,原來他夢中的那個子,就是朝離。
那樣的夢境,如同臨其境,又好似真的發生過,如果不是顧含章記得清楚,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曾經經曆過這些。
大抵是了傷,加之一路上奔波,顧含章在思考中緩緩睡去,但心中還是不避免地想到了朝離,將其與夢中的人重合,心裏又酸又覺得甜。
想來,他是真的栽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日,顧含章用過膳後傳來秦峰。
秦峰也是有事稟告,將查到的消息告訴顧含章。
“主子,關於您已經回京一事,厲王那邊並沒什麽反應,表麵上還是在思過。倒是瑞王有些坐不住,想必明日朝堂上會提出關於您的嘉獎,隻是您明日不去上朝。”秦峰小聲道。
顧含章聽著,坐起來,靠在墊上。
“之前讓你查的事,沈家那邊是否與南疆有關?”顧含章皺眉。
玲瓏能夠查到的東西,顧含章自然也可以查得到。
朝離在宮中遭算計一事,他也去查了,更知道結果,卻沒有告訴,打算日後親自為報仇。
不想,玲瓏倒是搶先了一步。
但顧含章也不擔心,朝離本不可能隨便手,是個謹慎之人。
秦峰搖了搖頭,“主子,目前還查不到沈家是否與南疆有關,那次的香料不知是巧合,還是原本就出自沈家的手中。沈放這人極為小心謹慎,往日是半點錯都挑不到的,並不太好手。”
說到這裏,房門忽然被打開,從走進來一個人。
往日裏除了秦峰和招財外,也就這個人可以進顧含章的書房了。
現在,還多了個朝離。
“沈放是不好手,但他不是還有個兒嗎?反正沈漣漪對你傾心不已,不妨用個男計,順便查查沈家是否與南疆有關?”風不懷好意地開口,眉宇間滿是看戲的神,還可以在顧含章的口掃了幾眼,“這上藥的人倒是心靈手巧,就連紗布打的結都這般好看,讓我猜猜是誰啊?”
顧含章看了秦峰一眼,秦峰立刻會意下去,將書房給兩人關好。
“來作甚?”顧含章眼皮都沒抬。
風也不在意,立刻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
“這不是聽說你昨日作大,連傷口都給裂開了,我擔心你,看你死了沒有。”風笑得猖狂。
顧含章明白,這廝估計是知道了他傷口裂開,又是因為何人的緣故,才會來說這些風涼話。
早知道風子如何,顧含章也沒指能夠聽到他多關心。
“如你所見,還死不了。”
“哎呀,你這也太無了些,冷冰冰的誰喜歡?”風依舊笑得開懷,“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衝的人,嘖嘖嘖,傷口都裂開了,還讓人擔心喲。”
很好,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顧含章神冷漠,“沒事就滾。”
杵著在這裏說些七八糟的鬼話,聽得人窩火。
“行了,同你說正事呢,方才我的提議就很好。你看看,沈漣漪就是對你一往深,除了你,誰都瞧不上眼。你若是與關係近些,屆時應該是可以找出一些蛛馬跡的。至於小嫂子那邊,我相信也會以大局為重,不會吃味的。”風正道。
顧含章深深地看了一眼風,眼中有些落寞。
若是吃味才好,偏生現在一點都不在意。
如果不是撞到了傷口導致他傷口裂開,恐怕都不會來看他一眼,頂多心裏對他又幾分憐惜之就已經很不錯了。
原來再深的人,在放棄後,都會理智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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