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確實不難猜。
阮欣一陣窘迫,角上揚,努力出一個虛假的笑容,朝他眨了眨眼, “你真是太聰明了,這都能猜出來。”
傅司硯淡淡的瞥了一眼,“你所有四位數的碼不都是這個嗎?”
阮欣抿著角不說話了,覺得自己的智商到了冒犯。
傅司硯拖著箱子放到臥室,見還低著頭站在門外,很是郁悶的樣子,問道:“怎麼不進來?”
因為沒臉。
阮欣現在很怕他會問為什麼換鎖,抬起頭看他,轉移他的注意力,“你吃晚飯了嗎?”
傅司硯聽懂了的暗示,“想吃什麼?”
阮欣眼眸一亮,瞬間來了氣神,“我們在家里吃嗎?”
“你想在家里吃?”
這語氣好像在說你在做夢,黃姨不在,是個十指不沾水的大小姐,什麼都不會做,要是在家里吃,就只能他做了。
想到早上沒吃到的三明治,有點饞他的廚藝,但自己今天才鬧了一波離家出走,又很沒骨氣自己跑回來的笑話,還有事要求他,也沒什麼底氣讓他做飯。
“點外賣吧。”
走進去,“你點吧,我卸個妝。”
傅司硯嗯了一聲,自覺的轉下樓。
阮欣打開行李箱,把自己常用的護品拿出來,一樣樣的擺回浴室。
估計外賣要等一段時間,傅司硯沒上來,卸了妝靠坐在躺椅上無所事事,腦子里醞釀著等會要怎麼哄傅司硯幫自己。
也不知道傅司硯最近工作忙不忙,看他這兩天下班都早的樣子。
肚子有點了,披著毯子下樓準備問問傅司硯外賣的預計送達時間。
慢吞吞的走到樓梯口,一菜香撲到鼻尖,腳步一頓,然后角弧度上揚,邁著輕快的步伐迅速下樓走向廚房。
傅司硯一西裝,脖子上系了個圍,站在料理臺前,背對著,手里拿了一個鍋鏟在鍋里翻。
料理臺上已經擺了幾個盤子,用蓋子蓋著,阮欣聞著讓人食指大的味道,走過去,問道:“好香啊,做了什麼?”
不等傅司硯回答,就把頭湊過去看了看,鍋里燒的是土豆牛,正在收,咕嘟嘟的冒著泡,很是人。
傅司硯怕油濺到上,抬起手臂攔在前面,“還要等一會,你先出去。”
他拿著鍋蓋把鍋蓋上,去置架上拿碗筷,回頭見阮欣還站在原地,抬著頭,眼的看著他。
“傅司硯,我了。”的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
傅司硯盯著,眸中閃過一抹無奈,拿著碗筷走到面前遞給,讓自己去吃做好的菜。
阮欣接過碗筷,像獎品一樣在幾個盤子上掃了一圈,最后選擇了最中間的一個掀開蓋子,是一盤炒蝦尾,看賣相就知道很好吃,迫不及待的償了一口,再一次刷新了對傅司硯的認識。
完全沒想到傅司硯每天那麼忙,廚藝居然比黃姨還好。
毫不吝嗇的回頭沖傅司硯豎了大拇指,“好吃。”
傅司硯微微側著子,像是在看鍋里的菜,顧不上搭理。
阮欣挨個把菜的蓋子掀開償兩口又蓋上,傅司硯還在做飯,也不好意思吃的太多。
洗碗池里放了兩口油鍋,應該是剛剛炒菜用的,還沒來得及刷,走過去拿了一個刷子。
“阮欣,你在干嘛?”旁邊傳來傅司硯低沉的聲音,阮欣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刷鍋啊。”
這不是很明顯的嗎?站在洗碗池前手里拿著刷子,不刷鍋還能做什麼?
“你會?”
語氣里滿滿的質疑。
阮欣覺得自己到了鄙視,雖然確實沒有刷過鍋,從小到大家里都有保姆,這些活不到手,但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刷鍋又不是很難的事。
“當然,不就是刷鍋嗎?這麼簡單誰不會?”
說著就擰開了水龍頭,當場就準備給他表演一個刷鍋。
傅司硯走過去把水龍頭關上。
“你干嘛呀?我會刷干凈的。”
阮欣不服的看著他,從小子就倔,別人越不讓做的事越想做。
傅司硯拍了下的肩膀,低聲道:“吃完飯再刷,先放池子里泡一會。”
阮欣道:“那吃完以后我刷鍋。”
傅司硯淡淡道:“放心,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
單獨聽這一句話寵溺,但總覺哪里不對。
不過阮欣也沒有多想,因為傅司硯已經把那鍋一直勾著食的土豆燉牛盛到盤子里端去了餐廳。
阮欣跟著幫忙一起把菜和飯端出去。
兩人面對面坐著,阮欣看著餐桌上的四菜一湯,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是真了,因為早上的事和傅司硯賭氣,今天的前兩頓飯都沒吃好,很快就吃掉了半碗米飯,相比之下,傅司硯的吃相文雅許多,碗里米飯還沒怎麼,看起來還是滿的。
大概是覺得的吃相有辱斯文,時不時的抬頭看兩眼。
阮欣后知后覺的有些不好意思,放下了筷子。
還沒忘記自己冒著被啪啪打臉的風險從夏依彤那里把行李箱搬回來的目的,抬頭盯住傅司硯的臉。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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