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棲愣一下,問:“你爸媽都回來?”
傅時津:“嗯。”
蘇棲:“要待多久?”
傅時津:“不清楚。”
蘇棲暗暗咬。
前段時間在法國不愉快的記憶似乎還在眼前,傅添倒沒什麼,他們幾乎沒怎麼面,了面,他也是客客氣氣的。
倒是孟晚玉……
哎,自古以來,婆婆難搞,真是真理。
看蘇棲好像在苦惱,傅時津不問:“怎麼,擔心什麼?”
“啊,”蘇棲連忙否認,“沒啊,我能擔心什麼。”
傅時津卻看一般地安:“他們會住傅家老宅,如果你不想見,平時也不會見到。所以,你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蘇棲抿抿,隨后嘟囔:“你怎麼都知道我在想些什麼……”
傅時津抬手將蘇棲的那碗湯端過來,用勺子攪拌著,說:“他們是因為過年才會回來,可能過完年,他們就會回法國。”
“噢……”
“還有件事。”
“嗯?什麼?”
“年底的聚會會比較多,親戚朋友,或者商業伙伴,都會有大大小小的聚會宴席。或許,你愿意跟我一塊出席嗎?”
看手上作,傅時津像是在講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但聽語氣,卻好像問得很真誠。
蘇棲后知后覺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他們今年結婚,算起來也有半年了,除了法國看秀,就沒有一起在公開場合以夫妻的份一同出現過。
這麼算起來,他們連個表面夫妻都還算不上。
一起出席聚會宴席,其實也是在等于向所有人宣告他們的關系和對方的份——
所以蘇棲想了想,故意開玩笑地說:“我要是不跟傅總一塊,指不定傅總會帶哪個妖艷伴參加聚會呢。傅太太是我,你只能帶我。”
“好。”傅時津微微笑起來,把湯遞給蘇棲:“已經涼了,可以喝了。”
蘇棲接過來,要喝的時候,正巧佩姨從小花園回來。
佩姨說話時,聲音里都帶著意外驚喜:“太太,上回您撒的那些種子已經發芽了——”
蘇棲跟佩姨是一樣的反應,忙問:“真的?這麼神奇?”
這麼冷的天氣都能發芽,那不是很快就能茁壯長了?
佩姨點頭。
蘇棲放下碗就要去看,卻被傅時津住。
“外面風大,先把湯喝完,多穿件服再去。”
蘇棲哪能聽傅時津的,本來就沒多胃口,也本不在意這一碗湯。
拉開椅子起,邊往外走邊對傅時津說著:“我可強健了,就去看一眼,不會怎麼樣。”
看蘇棲越走越遠的背影,傅時津略略無奈,只好跟著起。
夜晚的小花園,寒風掠過,植被的枝葉隨風晃出聲。
蘇棲蹲在一塊小空地上,看泥土里冒出的一個個小綠尖,直覺神奇。
還是第一次自己撒種子種花,當時也是覺得好玩,什麼都不懂,直接把種子埋在了泥土里。
沒想到這麼多時間過去,竟然真的發芽了。
蘇棲看的認真,沒注意到后多了一道人影,隨后自己肩上多了一件外套。
蘇棲回頭,看到的是傅時津。
傅時津站在蘇棲后,將蘇棲籠罩在自己的影里,目從小綠尖上掃過,問蘇棲:“你種的?”
蘇棲還是蹲著,雙手托著下仰頭著傅時津,笑著說:“是不是覺得你老婆很厲害?”
“既然喜歡花草,那上回,為什麼還要拒絕我。”
傅時津問得突兀,好像還帶著點……怨念(?)
蘇棲倒是怔了怔。
上回?
哪回?
拒絕他什麼了?
看蘇棲表,傅時津就知道肯定是忘了他邀請一起去植園的事。
被蘇棲拒絕,傅時津面子上還是有些過不去,就不再提。
但蘇棲拼命回想,忽然就想了起來。
“你說的不會是在法國回來的飛機上,你問我要不要去植園的事吧?!”
傅時津別開臉,不言語。
蘇棲就當他是默認了,一下子就站起來,揪著他的襟追問:“你是不是指的這件事?是不是?”
傅時津被鬧的沒辦法,只好別扭地承認:“嗯。你說你怕蚊蟲。”
“對啊,我真的是怕啊,你都不知道我這質,超級招蟲咬,一不小心就會一個包一個包,所以那些植集的地方我都不會去。”
“那你還在家里種這麼多花弄這麼多植?”
“家里不一樣,我放房子里的那些花草都不招蚊蟲,小花園又是佩姨在打理——”
傅時津冷酷地應一聲:“噢。”
蘇棲定了一下,脖頸仰著看傅時津故作繃的臉,忍不住笑。
“所以……那次,你是想和我約會?”
“……”
“你以為我喜歡花花草草,所以就想約我去植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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