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面含笑容,點了點頭:“既如此,那我這個老婆子就講幾句。”
眼見著楊慧茹一副主人的做派,顧明珠滿眼譏諷。
世間冷暖,人淡薄。
時過多年,如今還有誰記得不過是一個第三者上位呢?
顧明珠端起酒杯站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顧老夫人裝腔作勢。
不多時,許星白提著擺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一襲耀眼的銀星幾乎要晃瞎人眼。
涂著最艷的紅,發盤的高高的,一手拿著手包,走到顧明珠側端起杯酒一飲而盡。
顧明珠看向,溫聲道:“跑這麼急做什麼。”
“我這不是怕錯過了好戲。”
顧明珠笑了笑,又問道:“消息遞給張夫人了?”
“給了,不過話說回來,張志宏那老婆漂亮是漂亮,子可真嚇人。”許星白的視線同顧明珠一道落在了顧老夫人上,一副唯恐天下不的模樣。
顧明珠彎起角溫聲道:“嚇人才好。”
顧老夫人端著架子講了大概有五六分鐘,便到了送禮的環節。
賓客們送的禮大多都是提前打包好,有專人接收和登記的,可顧家人送的禮,卻都是要拿到明面上來的。
許星白看向顧明珠,想起去年送了個鐘,差點把顧老太太氣到咽氣,便忍不住低聲問:“珠珠,你今年送什麼?”
顧明珠彎起紅,瞥了眼道:“送自由。”
許星白先是愣了幾秒,隨后端起酒杯,笑了起來。
這攪黃了顧家進軍家行業的打算,讓顧老太太苦心籌謀功虧一簣,這可不就是送了自由麼。
喝了口酒,笑道:“我還當你連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顧明珠冷哼出聲:“面子還是要做的,可在上多花一錢,我都覺得疼。”
許星白笑了笑,忽然覺得這麼多年,好像其實從來沒有變過。
哪怕一次又一次傷,哪怕不得不戴上厚厚的面,哪怕曲意逢迎見風使舵,可骨子里還是小時候那個顧明珠。
那個高興了可以把你哄的心花怒放、不高興了就會不管不顧甩臉給你的。
對上許星白的目,顧明珠知道在想什麼。
們是相像的,一樣的驕縱和張揚,一樣的明和肆意。
只是,們終究還是走向了不同的人生,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但是顧明珠覺得,這樣其實也很好。
有時候看著許星白,會覺得像是看到了那個本應如此的自己。
所以只要能永遠這樣熱烈張揚著,仍舊覺得滿足。
當時年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
說話間,送禮的人已經到了顧朝霞。
楊慧茹在一旁溫聲道:“媽,這些年朝霞一直想為你為顧家做點什麼,這次為了給您慶賀大壽,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準備的。”
聞言,顧老夫人滿臉笑意,點著頭目慈的看向顧朝霞:“朝霞真是有心了。”
在眾人的視線下,顧朝霞穿著一條白禮上前,將一份合同到顧老夫人手里,懇切道:
“,我知道我們顧家準備進軍高端家市場,但您又一直為紅木原料發愁,所以趁著您壽辰,我便自作主張替您簽下了一批紅木原料,想送給您當做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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