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海警方正準備將兔子送往醫院救治。
他大中了一槍。
雖然是個犯罪分子,秉著革命的人道主義神,還是要予以治療的。如果治不好,那該截肢還得截肢。
反正鋸掉一條,又不是活不了。
就算把中間那條鋸掉,也一樣能活。
正準備抬上車送醫院,被刀鋒半路上截住了。
“抱歉,同志,這個人,我們需要馬上就地審訊他,有很重要的況必須找他核實。”
刀鋒攔住長海警方的一位一級警督,客氣地說道。
一級警督并不認識他。
一直都和刀鋒在一起的譚大便即上前說道:“你好,我是市委辦公室副主任譚明哲,這位是天南來的刀鋒同志。蔣書記剛才吩咐過,讓我們長海警方必須全力配合好天南同志的解救行。”
好吧,市委辦公室副主任是個什麼來頭,一級警督還是很清楚的。
實際上,他雖然沒見過譚明哲,卻聽說過這個人,知道他是市委書記蔣浩然的聯絡員。
而且,就算他連譚明哲都沒聽說過,至,他認識跟在譚明哲邊的市局副局長。
有了譚大的全力加持,兔子便毫不意外地被“轉”給了天南來的同志手里。
刀鋒就在酒店的保安辦公室,展開了對兔子的臨時審訊。
按照刀鋒的要求,長海的同志,暫時回避。
倒不是信不過長海警方,而是,有些況,不適合讓太多人看見。
比如說極其深細致的思想工作。
“臨時審訊室”里,只剩下刀鋒和王為。
目前天南警方,只有他倆有偵查權。
安全勝和劉武,都不是警察呢!
“兔子,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其他那些孩子,都關在什麼地方?”
刀鋒居高臨下地看著兔子,冷冷問道。
“呸!”
“丟雷老母!”
“撲該……”
“食屎啦雷……”
兔子一口痰直接吐過來,滿的嶺南“四字經”。倒是字正腔圓,看來這家伙確實是正宗長海人。
否則,他也不能為司空炎的“嫡系心腹”。
此人對司空炎極其忠心,對天南來的這幾個死撲街恨之骨。
然后,站在門外的長海警察,就聽到了一陣悶哼聲。
似乎是有人被捂住了,在到極致痛苦的時候,又很難發出聲音來的那種況。
幾名長海警察便出了會心的微笑。
看來全國各地,做思想工作的方式方法,都是差不多的。
這個兔子,也是自己找死。
在當前這種高態勢之下,救出全部被害,是絕對的“正確”,哪怕不是刀鋒他們來審兔子,換作長海警方來審,深細致的思想工作也是一定要做的。
并且做得越早越好,免得節外生枝。
當然了,由這兩個天南來的“二桿子”給兔子做思想工作,那是最好不過。
畢竟他們辦完這個案子就要回天南去的,兔子的同伙就算想要找他們報復,那也必須去天南才行。
不像長海本地警察,還要擔心一下這個被人報復的問題。
就說哪個犯罪分子敢去巖門報復刀鋒或者敢去邊城報復王二的話,這兩位,一定是興高采烈,歡迎之至。
平淡的生活又可以變得多彩多姿了。
思想工作足足進行了兩分鐘,“臨時審訊室”才再次響起刀鋒的聲音:“兔子,現在能說了嗎?”
“死撲該……”
“丟雷這些土包子……丟雷老母……”
兔子依舊還在罵,不過說話已經明顯有些風。
難道剛才的思想工作,兔子得連牙齒都掉了好幾顆?
又或者,豁開了?
于是,守在外邊的長海警察,再一次聽到了深細致的悶哼聲。
這回,哪怕有人被捂住了,慘聲已經聽起來有些磣人。
“兔子,可以說了嗎?”
又是兩分鐘過去,刀鋒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
“丟雷……”
“啪!”
這次的思想工作,連都不捂了,直接就是一個火燒耳刮子。
“你給老子聽著,我沒時間跟你慢慢蘑菇。你這條,還在流。要是再不去醫院治療的話,我向你保證,它肯定保不住。百分之百要把你這條鋸掉。”
“我反正是無所謂,司空炎的酒店都擺在那里,又跑不掉。你不招,我們無非就是多費點手腳,一家家地搜過去,總是能找到的。”
“對你來說,結果那就完全不一樣。”
“你特麼給老子想清楚,你是白白丟掉一條,還是老實代!”
“特麼的,炎哥不會放過你們的……丟雷老母……”
第三思想工作隨即開始。
不得不說,這個兔子還真是個死分子,一直做了四思想工作,才終于明白,馬王爺有三只眼。
“別,別打了,我招,我招還不行嗎?”
這一次,兔哥也終于扛不住了,有氣無力地哼道,一邊哼哼,一邊不住咳嗽。
“真特麼是個賤骨頭!”
審訊室,傳來王為不屑的聲音。
可是犯罪分子本來就是這麼賤骨頭的呀,王二哥。
等你當警察的日子長了,你就會發現,這樣的賤骨頭還有很多,多到你做思想工作都做不過來!
“你們特麼的,到底是什麼警察啊……老子,老子就沒見過你們這樣的……”
看得出來,兔子哥雖然決定招供,但心里其實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一直以來,都是兔子哥比別人更狠,就沒見過比他還要狠的。
“嘿嘿!”
刀鋒一陣冷笑。
這混蛋大概以為,警察都要跟他講規矩的吧?
跟刀哥和王二哥耍橫?
最終,兔子哥到底還是老老實實地招供了。
“譚主任,他招了,說了兩個酒店的地址,但是我們不大清楚的地方,麻煩本地同志進來再詳細問一下吧。”
片刻后,刀鋒從“臨時審訊室”走出來,用一塊不知從哪里弄來的巾,在拭著手上的跡。
譚大當即吩咐幾位本地警察進去。
幾位本地警察一看,臥槽,這特麼誰啊?
剛才押進去的,是這家伙嗎?
完全不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