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歸國華僑,什麼月百萬。
只怕一開始就是在給他們做套。
只是會所充會員又不是調查戶口,只收集簡單資料。
誰也沒想到會有人一下子拿出十萬來騙人。
這事也不能怪顧母不謹慎,只能怪對方手段太狠。
“你們把會所的東西收拾一下,做個損失清單出來,給員工放假三天,這幾天暫時歇業。”
把資料放在上,顧川吩咐。
等副經理答應下來,才看向傅兮,“我們去警局。”
傅兮從進來之后就沒說話。
腦子里一直在分析現在的況。
聽到顧川的聲音,愣了一下才回過神,“有沒有可能,給顧伯母做套的這個人,和害你的人是同一個?”
時間太巧了。
那個人會,和顧川出事,前后差不了幾天。
現在顧川這邊剛出院,準備做出反擊,顧母這邊就出事了。
想到之前江姝婳曾經從程云澤那里聽到對方說,孟玉打算先從顧家手。
傅兮莫名覺得這件事就是針對整個顧家來的。
孟玉在代烹食妻子的作案經過后,就在當天吃飯的時候直接把筷子捅進管,搶救無效,當場死亡。
但不代表不會有人繼續他的這個計劃,繼續針對顧家。
這一點,顧川顯然也想到了。
他贊許的看了傅兮一眼,上涼意褪去一些,又重復了一遍之前的話,“我們先去警局看看況再說。”
“哦,好。”
傅兮答應一聲,連忙推著他的椅往外走。
走出去幾步才想起來,“你不是能自己控椅?”
“懶得。”
顧川把雙手放在膝蓋上,說的理直氣壯。
“……”
兩人來到警局,就見一個人在警局又哭又鬧,“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公道了?我的臉毀了,我的一輩子就這樣完了,不賠償我損失就算了,還要追究我的責任!”
“這位士,你先冷靜一下。我們現在是在解決問題。”
值夜班的警察被鬧得頭大。
目前還沒給人定罪,又不好強制關押。
“你們這是解決問題的方式嗎?不能因為對方是有錢人,你們就包庇。我告訴你們,我已經把這件事曝了。不但要讓賠的傾家產,我還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家有多惡毒,賺的錢有多黑!”
人激的揮舞著雙手,像一個真正的害者一樣。
“隨意污蔑造謠,詐騙,惡意破壞他人財務。姚士,每一項罪名都足夠給你判十年二十年了。”
顧川清冷的聲音在警局門口響起。
那人眉頭一皺,回頭瞪向顧川,“你憑什麼說我誹謗?人的臉就相當于的第二條生命。我有病啊拿自己的臉去陷害你們?”
“你知道我是誰。”
低笑一聲,笑意不達眼底。
顧川控椅上前。
雖然是坐著的,卻莫名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睥睨。
人眼神有一瞬的錯愕,顯然沒料到顧川能輕易從自己一句口誤中找到。
但很快冷靜下來,理直氣壯的叉腰辯解,“這不是很明顯的嗎?你剛進來就說我造謠,難道和他們不是一伙的?”
說著話,還指了一下不遠坐著的經理。
反應倒是快。
才見面沒多久,顧川對這個人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
很聰明,很會利用輿論以及自的一些優勢。
說話也是滴水不。
看似胡攪蠻纏,卻自有一套讓人無法辯駁的理論。
“你自稱是從m國回來的歸國華僑。那你一定知道安久市一家很出名的網紅飯店。”
“你說sawen?出名有什麼用,還不是開了三年就倒閉了?”
人翻個白眼,對答如流。
顧川瞇起眸子。
這個人做的資料很周全,幾乎沒有毫破綻。
不過也正因為沒有破綻,才更讓他懷疑對方資料的真實。
因為人的記憶是有限的。
如果不是特意做過準備,很難這麼快做出反應。
正常人在對方忽然提起一件和正在談論的話題完全無關的題外話時,都會有片刻的遲疑和停頓。
這個人完全沒有。
幾乎在他問出來之后,立刻就接上了,顯然之前做過充分準備。
越完的答案,越能說明問題。
但這不能作為判定對方有罪的證據。
最后,人和帶來的那些黑社會被警方以妨礙治安公共安全罪扣留。
警方還給請了兩個大夫過來看臉。
從警局離開,在去醫院的路上,顧川疲憊的眉心,一時有些一籌莫展。
“那個人太狡猾了。”
傅兮也愁。
只聽那人和顧川說了幾句話,就覺得那個人很厲害,只怕最后要被無罪釋放。
甚至可能還得從會所訛走一筆錢。
“你不相信說的那些話?”
顧川著太的手停頓下來,詫異的偏頭看向傅兮。
他知道在偵查這一方面有比較獨特的見解和天賦。
但畢竟行接才沒多久。
有這樣的察力,確實很不可思議。
傅兮眨眨眼,“我是不相信這個人。”
“說說看。”
顧川眼底閃過一興味。
如果傅兮有這樣的天賦,以后偵探事務所又要多一個扛把子了。
見他目專注的看著自己,傅兮一下鼻尖,“我就是覺得,一個那麼在意自己臉的人,不會頂著那樣一張臉大剌剌的出門。換位思考,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要戴上帽子和口罩,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不但什麼都不戴,還很多次故意抬頭讓別人看見,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的臉出問題了一樣。”
相信就是不太在意自己樣貌的人,只要是個的,都不會愿意讓別人看到自己這樣一面。
要是天生這樣,還可以解釋為習慣了,已經學會了不在意別人的眼。
但這個人毀容可能才半個月。
而且之前會花十萬去會所充會員容的人,肯定是在意自己容貌的那種。
這一點太不合理了。
“對。”
顧川點頭肯定的猜測。
這也算是另辟蹊徑的思維模式了。
快到醫院的時候,顧川忽然接到顧父打來的電話,“小川,你們在哪兒?”
顧父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慌。
顧川表一肅,有不好的預,“我們在去醫院的路上,最多十分鐘就能趕到。”
“你媽被判定腦震,腦子里有大量瘀。醫生說,需要盡快手。但后不能保證能醒過來。”
一向穩重的顧父,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都在輕。
“爸,你別著急,我先給傅斯年打個電話。”
顧川心里一。
說完,掛斷電話給傅斯年打過去。
傅斯年大概正在開會,第一時間掐斷了他的電話。
幾秒鐘后,微信上出現一條消息,【在開會,有事?】
【有,很重要的事!】
顧川立刻打字回復過去。
兩分鐘后,他就接到了傅斯年打回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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