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現在。
他眼角余朝旁邊瞥了一眼,結滾了一下。
只是在同一個空間里,他都會忍不住想要把這個迷迷糊糊的蠢人摟在懷里親一頓,嘗嘗看那張氣死人的小是不是和上次品嘗到的一樣甘甜。
“……你這樣去找存在的痕跡,什麼時候也走不出來。你應該多往邊看看,這個世界上那麼多好人,何必在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人那麼多,隨便拉過來一個都比何子琪那棵歪脖子樹要好。
顧川忍無可忍,“那我吊在你這棵樹上行不行?”
他不是沒往邊看啊。
看到了個比電線桿子還直的笨蛋,溜得比兔子還快。
“老板,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傅兮立刻正襟危坐,順便嚴肅臉指責顧川。
“抱歉。”
顧川沒什麼誠意的道歉。
在他說完這句話后,傅兮果然老實下來,不再說話。
沒人說話的時間變得漫長起來。
顧川倒是很這種獨的時。
讓他不由自主想起來網上曾經流行的一句話。
好好一個姑娘,就是長了一張。
完了又覺得好笑。
自己喜歡的,可不就是這姑娘的“憨”嗎?
只是這份憨勁,用在執拗的認定他喜歡別人這一點上,就顯得格外愁人。
再長的路也總有走到的時候。
顧川在學校外面找了個停車位把車停好,兩人才往學校走。
這會兒正是周末,兩人穿的又是休閑服,門衛也沒攔著,直接把人放了進去。
“那邊是教學樓。”
傅兮指著一片最高的建筑,又指著另外一個方向,“那邊是育場,圖書館,還有游泳館這些。”
“我們去這邊吧。”
顧川抬手指著育場的方向。
他可不想跟著傅兮一間教室一間教室的走,然后跟回憶何子琪以前是哪個班的。
“好。”
傅兮在導游這方面做得還算盡職盡責。
偶爾說幾句以前在學校的經歷或者傳聞,總能讓一條普通的路變得生起來。
“你是,傅兮?”
一道不太確定的聲音在后響起。
傅兮愣了一秒,抬頭看到一個小腹微凸,頭頂還有點發的男人。
“你是?”
恕眼拙,愣是沒看出面前這位仁兄是誰。
“我是苗家輝,高二時候坐在你后面的那個。”
男人不好意思的撓撓耳朵,“變化大的是吧?”
傅兮一言難盡的點點頭,這哪兒是變化大啊,都快趕上整容了。
以前雖說不是多帥的一個小年吧,最起碼胖瘦合宜,頭發濃。
這十來年的時,到底對這家伙做了什麼?
“這幾年做了點小生意。剛開始幾年不怎麼順,又是熬夜又是喝酒,等步正軌就這樣了。”
苗家輝顯然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不怎麼好看。
無奈的笑了一聲,看向傅兮的眼神滿是羨慕,“你倒是除了稍微點,跟以前沒什麼變化。”
傅兮在學校的時候就是一朵霸王花。
現在倒是更漂亮了。
傅兮笑了一下,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
主要看著面前這個中年大叔一樣的男人,實在沒辦法和當年那個年掛上鉤。
本來差不多的年齡,長相上都快差輩了。
“這位是你男朋友?”
苗家輝這幾年確實不順的,以前的朋友也都斷了聯系。
難得看到一個認識的人,即使看出來對方不自在,也想要多說兩句。
人這一輩子追求太多。
圖名,圖利,圖事業。
事業小有就之后,就會莫名的開始懷念從前那無憂無慮的時。
“不,他是我老板。”
傅兮連忙擺手撇清關系。
余瞄顧川一眼,果然看到對方黑如鍋底的臉,又多解釋了兩句,“他朋友以前是我們學校的,出了點意外人沒了,就想來我們學校看看。”
顧川臉更黑了。
看在傅兮眼里,只當他是因為自己提到何子琪心不好。
“這樣啊。”
苗家輝看顧川的眼神也帶了幾分同。
“對了,過幾天我打算組個同學聚會,你要來嗎?”
“在哪里?”
重回校園,傅兮也有點想念以前的時了。
其實現在想想,那時候還是有很多值得懷念的人和事的。
“誠業酒店,我包了個廳。你有還在聯系的同學也可以幫我邀請一下,我們這一屆的都可以。”
苗家輝立刻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過來。
傅兮看了一眼,是一家地產公司。
“有小孩的可以帶嗎?”
傅兮想起自己那個沒義氣的閨。
老公出國,公婆不好,都是自己帶孩子。
“可以啊。誠業還有個小游樂場,帶孩子的也可以讓孩子們進去玩玩。”
這一點,苗家輝也考慮過。
畢竟到了他們這個年齡,很大一部分的人都早已步家庭生兒育了。
“好,我問一下慧慧去不去。”
傅兮答應下來。
兩人說好,才各自分開。
“你同學看起來……”
兩人說話的時候顧川一直沒出聲。
直到苗家輝走遠,確定不會聽到他們說話,顧川才開口。
只是一時想不到用什麼詞描繪這位仁兄。
“有點老是吧。”
傅兮笑,帶著他圍著校園慢慢的走,“我也沒想到他會變這樣。”
兩人最終沒能把校園逛完,眼看天要黑了,就出去又走了一圈夜市。
傅兮輕顧川吃了不街邊攤,回去的時候兩人都有點撐。
“你住哪里?”
傅兮癱坐在車座上,偏頭問旁邊同樣在肚子的顧川。
“我開個酒店就好。”
顧川一臉不在意。
“要不你住我們家吧,我家空著的客房多的。”
傅兮不知道怎麼腦子一就向他發出了邀請。
說完又有點后悔。
剛想說算了,顧川已經一臉期待的看了過來,“會不會不合適?”
當然會!
但傅兮沒臉說。
畢竟是自己邀請在先,對方又是自家老板。
只能憋屈的拍脯保證,“有什麼不合適?我家那麼多房間,我一天睡一間也住不過來。”
更何況,傅宅現在沒有長輩,邀請一個朋友上門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本來在溫淑宜去世后,傅斯年做主把宜苑改名苑,送給了。
但嫌那房子冷清,偶爾回宜城,要麼是住在婳苑,要麼就是傅宅。
哥嫂現在剛度月回來,正里調油呢,也不敢過去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那就謝謝你了。我會付房租。”
顧川上桿爬。
也不肚子了,直接發車子,“你指路。”
傅兮哼哼唧唧的指路。
回去讓阿姨泡了兩杯山楂水過來,兩人一人喝了一杯,才上樓睡覺。
傅兮剛洗完澡出來,就聽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在響的手機鈴聲。
著頭發過去,看到是自家哥哥,莫名有點心虛。
接通電話,傅斯年微涼的聲音從聽筒里砸進耳朵,莫名讓人脊背發寒,“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我剛才洗澡呢,沒帶手機。哥你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
傅兮把巾掛在脖子上,在梳妝凳上坐下。
“聽趙叔說,你帶了個陌生男人回去?”
傅斯年嗓音極淡,語氣里聽不出喜怒。
“什麼陌生男人?是顧川。”
傅兮連忙否認。
“你不躲他了?”
為了躲人特意跑回宜城,現在又主把人招到家里去。
確定不是有什麼病?
“他又不是真的喜歡我,我躲他干什麼?”
說到這個,傅兮還有點得意,“他下午跟我道歉了,說不該為了跟前友賭氣,故意說喜歡我。”
“賭氣?”
傅斯年的語氣有點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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