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客廳說了會兒話。
因為傅斯年最近胃口不太好,他的飯都是另外做的。
兩個阿姨又不太清楚傅斯年的口味,所以之前都是傅兮親自掌勺。
傅兮不在,這幾天都是江姝婳在做。
說了沒多久,江姝婳出來說飯做好了。
看到江凱也在,笑著打了招呼。
吃完飯,江凱問陸戰,“要不要一塊走?”
陸戰過來,本來就是因為傅清不肯招供,心里難過來發泄緒。
得知傅斯年的病馬上就能好,心里沒那麼難。
也就沒有多留的必要。
畢竟局里還有很多事要忙。
從婳苑出來,陸戰本以為兩人不順路,招呼一聲就準備上車。
哪知被江凱住。
詫異回頭,就見江凱遞過來一支煙,嗓音溫雅的問,“我想見見傅清,想問一下陸局方不方便。”
陸戰疑的挑眉。
他記得,江凱和傅清好像沒什麼。
“想和他說幾句話,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江凱畢竟和陸戰不。
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臉上表不變,手里的煙卻沒有收回來的意思。
“沒什麼不方便的,就是好奇你要跟他說什麼。”
接過煙,陸戰坦言。
把煙盒收起來,江凱又拿了打火機出來,先給陸戰點了煙,才給自己點。
深吸一口,慢吞吞吐出煙圈,表被籠在煙霧下,看不真切,“之前在國外,他畢竟幫過婳婳,作為哥哥,我想替婳婳去跟他道謝。”
這話,陸戰一個字都不信。
不過跟他沒關系。
他隨意點點頭,問,“你坐我的車,還是?”
“我自己開車吧。”
江凱是開著車來的,而且總不能從監獄出來再讓陸戰送他。
陸戰點點頭,叼著煙上車。
到了警局,江凱提出想單獨和傅清談談,陸戰也給了他這個方便,只讓人在遠守著。
幾天不見,傅清除了眼底有幾分憔悴,以及下頜青的胡茬,看不出多狼狽。
看得出,即使在監獄里,他也很仔細的打理自己,不允許自己變得邋遢難看。
是個很講究的人。
“你覺得很委屈吧?”
坐在傅清對面,江凱遞給他一煙。
傅清只看了一眼,搖頭拒絕。
在監獄里,沒有機會煙。
好在他煙癮不大,沒必要這一把饞蟲勾起來。
看他不接,江凱也不強求。
把煙盒收回去,靠在椅背上繼續自顧自的說著,“你明明在國外對婳婳照顧頗多,五年的相,到頭來對你卻連陌生人都不如。”
傅清眉眼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蜷。
雖然沒說話,但江凱看出他心中所想。
他這話,大概到了對方的痛腳。
扯一下角,江凱聲音平靜的說,“你總覺得自己喜歡婳婳這麼多年,卻對你不屑一顧,但其實你一點都不了解。如果你不害人,不生出不好的心思,婳婳就算不接你的,也絕不會跟你翻臉。”
從小的經歷讓江姝婳對邊的每一個人都很在意,也會認真的回應并且珍惜每一份。
傅清對的好,是記在心里的。
可惜,回國后,對于傅斯年的出現,傅清心態失衡,逐漸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從他開始有害人心思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今天的結局。
“還有柒柒和玖玖,那兩個孩子是你看著長大的。們不是不念別人好的人,但凡你行事稍有顧忌,們也不會跟你疏遠……”
江凱在探視室坐了將近半個小時。
一直都是他在說。
從始至終,傅清都沒開口說過一個字。
但他知道,他的話傅清都聽進去了。
本來,他來說這些就不是為了要聽傅清的回應。
自顧自的說完就離開了。
只留下傅清坐在探視室里,微微低垂著頭,遮住面部表,讓人看不他在想什麼。
晚上,陸戰給傅斯年打電話,說江凱下午去見了傅清。
傅斯年正拿了吹風機,準備給江姝婳吹頭發。
聽他說完,只是隨意的“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他走后,傅清不吃不喝,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沒引起他的重視,陸戰強調。
他倒不是懷疑什麼,只是好奇江凱到底說了什麼。
傅斯年挑眉,停頓片刻,聽到浴室水聲停下,就有點心不在焉,“那說明阿凱說的話有用。能為傅清招供的突破點也說不定。”
雖然他不認為傅清這種人,會因為幾句話就有所容。
不過萬事皆有可能。
陸戰也這麼認為。
聽到他這麼說,頓時心大好,不過也不敢抱太大希,“但愿吧。”
“有進展再聯系,先這樣。”
聽到浴室開門聲,傅斯年直接掛斷電話。
“誰的電話?”
江姝婳著頭發從浴室出來。
看見他掛電話的作,隨口問。
“陸戰。”
傅斯年把吹風機上電,擺手讓過來,“我給你吹頭發。”
江姝婳走過去坐下,把巾拿開。
吹完頭發,江姝婳才想起來問,“今天晚上還沒針灸,要不要去實驗室問一下徐爺爺?”
“不用,應該快過來了。”
傅斯年準備去收吹風機,被江姝婳搶了先。
干脆走回床邊坐下,看忙。
徐老爺子和另外兩個教授,最近為了解藥可以說是廢寢忘食。
但總不會忘了來給他針灸。
果然,他們才說沒多久,徐老爺子就帶著針盒匆匆上來了。
江姝婳去開了門。
見散著半干的長發,一副準備睡下的模樣,立刻滿臉歉意的開口,“研究解藥分忘了時間,這會兒實驗告一段落才想起來。下回過了時間我還不過來,你們讓林子去我。”
“會的,您也要注意,早點休息。”
江姝婳點頭,側過子把他讓進來。
徐老爺子把針給傅斯年扎上,一邊行針一邊喋喋不休的念叨,“再有幾天,解藥就能做出來了。這兩天你先不要太累,把養好。是革命的本錢,等康復了,再忙公司的事。”
他像個普通的長輩一樣殷殷叮囑。
他本不是一個啰嗦的人。
只是所謂的解藥,實際上是幫助免疫系統對抗病毒的原理。
對抗過程對的損耗非常大。
傅斯年必須盡量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才能在這場博弈中全而退。
“好,我會盡量多的休息。”
傅斯年溫聲答應。
看他態度端正,不像不知所謂的樣子,徐老爺子才滿意的停止嘮叨。
離開時,徐老爺子忽然又殺了個回馬槍。
轉頭看一眼正在給他拭位上滲出珠的江姝婳,又看向正瞇著眸子盯著江姝婳的傅斯年,叮囑一句,“不能做劇烈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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