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越是這樣,越是代表他心里不安。
當年他刪了傅斯年的記憶之后,傅斯年接手了傅氏集團,這五年來,傅氏集團一年比一年發展得更加迅猛。
專利一項接一項,研究也一個接一個。
如今已然為a國人盡皆知的企業,排名國前五。
傅斯年更是蟬聯福布斯榜上最年輕的企業家。
若是將來有一天,傅斯年知道了自己被刪記憶的真相,那傅老爺子不敢想象,到時他不愿意再擔傅氏集團這責任,又有誰有那能力,還讓他放心。
“爺爺放心,只要傅斯年不去招惹婳婳,婳婳本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傅清本想說,現在是傅斯年纏著婳婳。
但想到什麼,又瞞了下來。
傅老爺子不是省油的燈,這一點,在傅家長大的傅清最為清楚。
若是讓他知道了柒柒和玖玖的存在,難保他不會起疑,甚至是搶人。
傅老爺子似乎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
冷了冷臉,轉移話題問,“你去看你父親了嗎?”
“還沒有。”
傅清很討厭他父親對江姝婳做的那些事。
可有時候又很矛盾。
要不是他父親,江姝婳和傅斯年之間可能早就沒有仇恨了。
也不會有后來的分開。
那就沒有他陪伴江姝婳的五年。
“不管怎樣,他始終是你父親。”
傅老爺子嚴肅地說,“你回來了,就時間去祭拜一下。”
“嗯,我知道了。”
“這次回來還出國嗎?”
“……”
傅清只是幾秒的猶豫,傅老爺子就起了疑心,“是不是江姝婳不再出國了?”
“是。”
既然被看穿。
傅清大方承認,“婳婳會留在帝都,你要是不想堂哥跟有任何接,不如就讓他準了江凱的辭職。”
“……”
傅老爺子皺著眉,面沉如水。
他當然知道這一點。
可是,江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半晌,他給出一句答復,“我找機會問問斯年。”
-
傅清離開的時候,到傅兮從外面進來。
兩人肩而過,傅兮住傅清,“江姝婳是不是在宜城?”
傅清轉頭,神清淡地看著,“你問這個做什麼?”
“傅清,你要是想護著江姝婳,就趕娶了。”
傅兮語氣帶怒,“我哥因為,不僅拒絕了晚上跟林家的飯局,還讓人針對林氏集團。”
“你還是和當年一樣,什麼事都怪到婳婳頭上。”
傅清嘲諷地道,“是不是這樣,你心里就會好過了?”
“我怎麼怪到頭上了,林思可加好友,不加就算了,卻告訴我哥。傅清,你以為江姝婳這些年跟你很好,可你不知道,背后卻想著勾引別的男人。我看你……”
“你最好小聲點。”
傅清著聲音警告傅兮。
“要是讓里面老爺子聽見,把事鬧大,那后面的發展,肯定會不如你們的意。”
這種事,誰都有顧慮。
傅家的顧慮,是傅斯年找回記憶。
而他,是不想讓傅斯年和江姝婳有任何的糾葛。
各取所需不好嗎?
傅兮忍著怒意,“我哥沒了記憶,不可能去招惹江姝婳。就算是真對有什麼興趣,也一定是先勾引我哥的。”
“你自己也是人,卻口口聲聲勾引,不覺得可笑?”
“本來就喜歡勾引男人,我又沒說錯。”
“那你呢,是勾引不到男人,所以到現在還沒嫁出去嗎?”
“傅清,你……”
“我不會讓著你,你要是怕你哥和婳婳有什麼,大可以幫林思可爬上他的床,坐實他們的關系。”
傅清說完,不再理傅兮,抬步就走。
傅兮當然想!
可是辦不到,也不敢。
林思可讓背了一次鍋,還害怕有第二次,第N次。
傅斯年又不喜歡林思可,不能湊了。
要找嫂子,也要換一個。
下午五點。
傅斯年理完堆積的文件,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
他說了一聲“進來。”
門開,傅兮笑嘻嘻地喊,“哥。”
傅斯年瞇眼,嗓音涼薄,“兮,你怎麼來了。”
“哥,我有事跟你說。”
傅兮踩著高跟鞋進辦公室,朝他走去。
傅斯年修長的軀往后靠在椅子上,眉目冷峻,“什麼事?”
“我想進公司上班。”
“你要上班?”
傅斯年詫異地挑起一邊眉峰。
這些年,一直是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的。
現在突然想上班,實在稀奇。
“對,我要上班。”
對上傅斯年迫十足的眼神,傅兮抿抿,鼓起勇氣說,“我想當你的書。”
“你覺得自己比我現在的書更有能力,還是覺得我的書只要能吃喝玩樂就行。”
傅斯年角勾起的嘲諷刺激到傅兮。
臉一變,不服的話口而出,“我也是名校畢業的,你給我一段時間,我定能憑自己的真本事勝任這份工作。”
“想工作可以。”
傅斯年看了眼時間,不容商量地說,“從底層做起,有本事就往上爬,沒本事就回家繼續當你的大小姐。”
“做就做。”
傅兮最討厭別人說沒本事,是只會吃喝玩樂的大小姐,吃不得苦這類的話。
“我一定會做好,讓你知道我不是沒用的人。”
傅斯年盯著看了兩眼,“什麼時候上班?”
“現在。”
“可以。”
傅嗤笑了一聲,撥打線。
末了對說,“去人事部,有人帶你去你的崗位。”
“哥,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走到門口,傅兮又回頭,遲疑的,又像是豁出去一般地問。
傅斯年眼皮都沒抬一下,薄吐出一個字,“說。”
傅兮便問,“林思可說,江姝婳跟你告狀,是真的嗎?”
“的話,你還信?”
傅斯年的不答反問,問得傅兮臉一熱,卻固執道,“你就說是不是就行了。”
給了一個白眼,傅斯年冷漠地回答,“江姝婳討厭我,不低于你討厭的程度。我不找,有生之年估計都不會主找我。”
“那是誰告訴你的?”
要知道,是不是江姝婳的心機。
“你是來工作的,還是來當狗仔的。”
“我是關心你。”
傅兮一副我好心被你當驢肝肺的表,“傅清今天下午去了家里看爺爺。他告訴爺爺,他這五年都和江姝婳在一起,還說,江姝婳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哥,江姝婳的兩個兒都很可能是傅清的。你別因為是你恩人的兒,就再去報什麼恩,跟走得太近。”
“的兒是傅清的?”
傅斯年特別會抓重點。
黑漆的眸子瞇出一抹銳利的芒。
盯著傅兮,“我聽說,當年有個喜歡的男人,后來死了,這事,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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