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很認真地回答，“我想推薦醫生叔叔和干爸。”

“他們兩個？”

柒柒皺著小眉，“干爸和媽媽都那麼了，會不會不太好。”

“是啊，要是干爸告訴媽媽，媽媽會收拾我們吧。”

玖玖想到這一點，又改變主意，“那就把干爸留到最后，我先告訴醫生叔叔一個人。”

-

帝都酒店。

傅斯年穿著浴袍，站在落地窗前和周木通電話。

“你可知道，五年前江姝婳割腕過？”

他是醫生。

江姝婳手腕上那疤痕，他一眼就看出，是割腕留下的。

而且當時的傷口不淺。

“爺，你怎麼知道的？”

周木的話從手機里傳來，帶著驚訝。

傅斯年斂眸，眼底一片深，“我看見了手腕上的疤痕。”

當時心尖還掠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疼意。

他越來越疑，自己對江姝婳的這種覺。

好像不僅僅有好。

“你跟我說說，當時為什麼割腕，是因為白雨寧嗎？”

自己竟然半點印象都沒有。

難怪，他在邵家問出那句話時，氣氛頓時有所變化。

周木半解釋，半敷衍地說，“爺，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因為白雨寧誣陷江姝婳找人綁架，江姝婳的養母也幫著白雨寧……可能就想不開……”

“你給一份江姝婳的資料，詳細的。”

傅斯年的話出口，手機里陷沉默。

等了幾秒，他又眉頭微皺地改變主意，“算了。”

“爺，不要了嗎？”

周木怯怯地問。

傅斯年深眸里緒難辨，“不要了。”

他決定自己去了解江姝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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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玖玖和柒柒堅持只讓司機叔叔送們去學校。

還說，下午放學也只讓司機叔叔接。

一本正經地說著的話，“媽媽，我和姐姐馬上都四歲了，不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我們以后能自己做所有的事，不需要媽媽擔心。”

江姝婳好笑地問，“那還需要媽媽幫你們檢查書包嗎？書有沒有收拾好？”

“收拾好了，不用媽媽幫忙檢查。”

下午放學，邵母不放心地要去接，江姝婳便由了。

車子經過征婚公司的時候，玖玖拿出哄人的本事。

是哄得邵母帶們去旁邊的甜品店，吃甜品。

這一趟，玖玖拿到了征婚公司的電話號碼，還有線上公眾號。

回到家，就和柒柒躲進房間，撥打電話。

江姝婳在樓下跟江凱聊天。

江凱問，“婳婳，我和臨陸明天回宜城，你要跟我們一起不？”

“好。”

江姝婳朝二樓看去一眼，眉眼染笑地說，“柒柒和玖玖的狀態好的，我去宜城兩天，應該沒問題。”

江凱笑著說，“們真是兩個小可，你把們教得太好了。”

“這麼喜歡小孩子，你要不要趕結婚？”

江姝婳打趣。

江凱瞪一眼，“我想結婚，也總得有孩子愿意嫁我才。”

江姝婳撇，“要是有人愿意嫁你，你真愿意娶？”

江凱沒了音，“……”

見江姝婳笑得眉眼彎彎，他換個話題說，“對了，傅斯年告訴我，你氣虛。”

好好的氣氛被他破壞。

江姝婳的笑容斂去。

江凱關心地說，“我也覺得你面黃瘦的，像難民。”

“有那麼夸張嗎？”

江姝婳翻了個白眼，一只手上自己的臉頰，“人家都夸我漂亮，你什麼眼神兒。”

江凱被逗笑，“別人的話不能當真，哥哥我才會對你說實話。你要不弄點補氣的藥吃吃，或者，中藥調理一下。”

“不要。”

江姝婳的眉皺了一團，“他現在都管理集團，不當醫生了，哪會看什麼病。”

“他每個月會回醫院做一兩臺手，還是會看病的。”

江凱說得很正經。

見江姝婳一臉無語，他眼底浮起一抹心疼。

“傅斯年告訴我之后，我特意問了傅清，他說你生柒柒和玖玖的時候傷了子，后來又一直沒有好好調理。婳婳，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是子不好，怎麼照顧好柒柒和玖玖。”

“反正我不喝中藥。”

在江凱面前，這是江姝婳最后的倔強。

也只有江凱才能管住。

之前在國外，傅清說幫調理，都一直敷衍。

一是沒時間和力，二是不愿意喝那苦苦的中藥。

“好，我看看有沒有什麼不苦的甜藥。”

江凱對江姝婳這個妹妹也是寵得沒有底線。

回到房間，他就撥出傅斯年的電話。

問他有沒有什麼不苦的藥。

手機那頭，傅斯年剛和玖玖聊完天。

聽見江凱的話，他好看的眉頭輕輕皺起，“完全不苦的？”

“嗯。”

江凱的語氣無奈，“我妹妹從小就怕吃藥，苦藥更是吃不下去。”

“我盡量吧。”

傅斯年沉默片刻后回答。

江凱知道，他這樣說，就是有把握弄些不苦的藥。

他又告訴傅斯年，婳婳是生孩子時傷了。

“之前沒問你，喜歡的那個男人是怎麼死的？”

傅斯年問得太突然。

手機那頭的江凱愣是沒反應過來。

“什麼怎麼死的？”

傅斯年深眸微瞇，傾，拿起茶幾上的煙，出一夾在指間。

溢出薄的嗓音低淡，“江姝婳喜歡的那個男人。”

“不提他。”

江凱終于反應過來。

語氣不太好地，“要不是因為他，我妹妹也不會一個人辛苦帶著兩個孩子，把子給傷了。”

“……”

傅斯年凝眉。

把手機打開外音放在茶幾上。

打火，點燃煙。

緒不明地又問出一句，“手腕上的疤痕，是割腕所致？”

手機里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江凱的聲音再次響起，“嗯。”

“是因為那個男人？”

“是。”

“人都死了，還記著做什麼。”

傅斯年抬眼，凝著眼前緩緩升騰的煙圈，“時間是最好的良藥，把疤痕消掉，就能忘掉那個男人。”

“還有這種說法嗎？”

江凱問得很認真。

他也希江姝婳徹底的放下過去。

放下沒有了記憶的傅斯年。

“嗯。”

傅斯年又補充一句，“回頭我給你一支去疤痕的藥膏。”

“好。”

和江凱這通電話聊得久。

結束通話時，傅斯年手里的煙已經燃沒了。

他又出一支煙，只夾在指間不點燃，把剛才江凱說的和周木之前說的話放在一起。

江凱說，江姝婳是因為喜歡的男人割腕。

但周木說，是因為被白雨寧陷害。

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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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去宜城。

江姝婳第二天早上堅持送了柒柒和玖玖去學校。

并告訴們，要出差幾天。

柒柒和玖玖很懂事的讓放心的出差，不用擔心們。

還叮囑，“媽媽，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要是頭痛難，就用我給你按的方法，按一下。”

玖玖也皺著小眉頭，小手抓著江姝婳的手。

聲氣又一本正經地囑咐，“媽媽，我和姐姐不在你邊，你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覺。要是想我們了，你就忍忍，等回來就能看見我們了。”

江姝婳心頭又暖又不舍，還沒走，就已經想念兩個小寶貝了。

直到看著們的影消失在視線里。

才讓司機開車，去機場跟江凱他們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