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證據?”
傅斯年的聲音裹著凌厲和不同于這個季節的冷意。
他對白雨寧真的越來越失。
他可以對好,但不能一次次地害人。
即便對方是他的仇人之。
白雨寧暗自抓被子。
生地說,“證明是我指使他的,斯年哥哥,我不指你為我做主,給我討回公道。但我不能接你這樣冤枉我。”
“要是連你都這樣想我,那我活著還有意義,不如早點下去找我媽媽。也許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媽媽才會無條件對我好。”
“你要的證據,我給你帶來了。”
傅斯年說著,解鎖手機。
把趙高明錄的音頻文件播放給聽。
那是張麗平和趙高明的對話。
聽完之后,白雨寧一臉的不敢置信,“我對那麼好,居然還算計我。”
“……”
傅斯年不說話。
只目沉寒地看著。
白雨寧咬牙道,“斯年哥哥,我要和張麗平對質,我要問問,為什麼陷害我。”
“口口聲聲說到我們家是為了贖罪。表面上對江凱和江姝婳不理不睬。可背地里,不僅一次次地求我不要恨他們,還這樣對我。我要打電話給我爸,不,我要報警。”
“夠了。”
傅斯年沉聲打斷白雨寧。
拿手機的作因他的話而僵住。
“你說張麗平幫著江姝婳害你?”
“本來就是。”
尖聲道,“我再蠢,也不會做這種事。斯年哥哥,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只能用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你別鬧了。”
傅斯年并沒有出手阻止要撞墻的行為。
只是說,“你想對質,我把就張麗平給你喊進來,你跟對質。”
“好。”
白雨寧豁出去地說,“我倒要看看,怎麼狡辯。”
傅斯年打開病房的門,走廊上只有張麗平一個人。
江姝婳不知去了哪兒。
看見他,張麗平快步過來,關心地問,“傅,沒事吧?”
“婳婳呢?”
傅斯年的目自走廊那頭收回。
冷冷地問。
張麗平遲疑片刻后回答,“婳婳去洗手間了。”
想從傅斯年眼里看出點什麼,但又不敢直視他的目。
“你先進來。”
傅斯年側。
張麗平剛踏進病房。
就一個杯子朝砸來。
白雨寧厲聲怒罵,“張麗平,是不是你跟趙高明合伙綁架我的?”
“……”
張麗平一。
差點摔在地上。
看看白雨寧,又看看傅斯年。
對方目又沉又冷。
心下一哆嗦,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對白雨寧磕頭,“對不起,我,我……”
“你什麼?”
白雨寧掀了被子下床來到張麗平面前,一腳將踢翻在地。
再手掙住的脖子,面猙獰地使勁搖晃,“你為什麼要害我。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是不是江姝婳讓你做的?”
“雨……不……是。”
張麗平被掐得不過來氣。
艱難地說,“和婳婳沒有關系,是我恨你……”
“你有什麼資格恨我。”
白雨寧等著傅斯年把拉開。
可是傅斯年站在一旁冷眼看戲,連句話都不說。
朝張麗平眼,張麗平突然抓住的手,一邊掙扎,一邊說,“我恨你毀了我的家,恨你讓我的兒背上罵名。”
白雨寧不知是沒力氣,還是一時大意。
突然的就被張麗平反攻擊地跌倒地上。
張麗平抓著的頭發,“你陷害阿凱的時候,我就想報復你。可惜一直沒有機會,那天我無意中得知你見到趙高明。并且,他對婳婳有意,我就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
“你放開我。”
白雨寧痛苦地。
目看向傅斯年。
可傅斯年只當沒看見求助的眼神。
他撥通江姝婳的電話。
“在哪兒?”
“有事嗎?”
“我在病房等你,你現在過來一下。”
說完,傅斯年就掛了電話。
江姝婳是去了一趟洗手間。
但接到傅斯年電話的時候,人在于萌萌的病房里。
“婳婳。”
于萌萌心疼地說,“你要是不想去,就別去看見他對白雨寧好的樣子,我打電話給他,就說你在這兒陪我。”
“沒關系。”
江姝婳無所謂地笑笑。
“時間很晚了,你趕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好吧。”
于萌萌勉強答應。
出雙手,“抱抱再走。”
江姝婳嗔一眼。
上前跟抱抱。
于萌萌突然問,“婳婳,你這把梳子在哪兒買的,好看的。”
江姝婳疑地低頭看去。
見手里拿著一把梳子。
茫然搖頭,“不是我的。”
“啊?在你兜里。婳婳,這是一支錄音筆。”
看著于萌萌打開的錄音筆。
江姝婳的臉一下就變了。
“婳婳,你不知道這支錄音筆嗎?”
“不知道。”
接過錄音筆,江姝婳大腦快速運轉。
這件服,是來醫院前換的。
從家里到醫院,除了傅斯年,就只有張麗平近距離接到。
不會有第三人往口袋里放錄音筆。
再想到張麗平說的那些話。
江姝婳按下播放。
只聽了一句,整個人便如墜深淵。
不是張麗平。
是他!
“婳婳。”
于萌萌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地看著江姝婳。
“是那個人陷害你的嗎?”
江姝婳的臉在燈下無比蒼白。
狀態很不好。
于萌萌手去握的手,發現江姝婳的手指冰涼。
更加不放心了,“婳婳,還好我們發現了錄音筆,你把它扔垃圾筒里。就陷害不了你,我真想不明白,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惡毒的母親,連后媽都不如。”
江姝婳避開于萌萌來拿錄音筆的手。
緩慢地搖了搖頭。
稍微平定了些心里的緒,聲音也比剛才淡了一分,“萌萌,這錄音筆不能丟。”
“為什麼?”
“不是。”
“……”
“是傅斯年放我兜里的。”
江姝婳角泛起一抹苦,自嘲地說,“他今晚喊我來醫院,應該就是這個目的。”
錄音和張麗平的對話。
白雨寧被綁架,和張麗平有關。
而他覺得,張麗平是為了江姝婳,才綁架白雨寧,甚至毀了。
江姝婳忽然就笑了。
笑容悲涼而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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