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番外四
李知前沒敢聲張, 打了通電話才讓進房。
簡兮本來很生氣,要是像以前一樣,可能一夜不能安睡, 不過這會兒懷著孩子, 不聽使喚,沾了下枕頭就睡了。倒是他輾轉難眠, 期間傳出幾次輕微靜。
早晨醒來簡兮冷靜稍許, 李知前起去洗漱,睜開眼掃了一下又閉上。看他面容疲憊,昨夜明顯沒有睡好,有些疚,還有些心疼。
不過這夫妻吵架生氣,只要不是出現大是大非,往往是孤掌難鳴,兩人皆有問題。自我檢討了一番, 最近似乎是有那麼一點……恃寵而驕。
嫂子懷孕那時, 嫣然是家裡的皇后, 母親在世的時候那麼一個爭強好勝不委屈的人, 在嫂子懷胎的時候也是任其折騰。大概在生孩子這一點上, 人往往更懂人,尤其是生育過了有經驗的人。更瞭解這份無名而來的張抑鬱與暴躁的緒。
收拾妥當出去, 他還沒走, 簡兮正要說點什麼, 他瞧見自己卻先一步低聲說了句:“怎麼樣?睡了一覺好多了?婚還堅持要離?”
面子上瞬間便有些掛不住, 板起臉看他,不服氣說:“走啊。”
李知前揚了揚眉,不甘示弱地說“走哪?民政局?說走就走,我去車上等你。”
他洋洋得意,心想:不嚇唬你一次就不知道收斂了。
李母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對話,只看見兩人心平氣和講話,還當過了一夜已經沒事,便沒有多關注。
李知前剛把車子從車庫開出來停下,沒想到打開車門上來,大有跟他死磕的勢頭。不由地也有些不滿,兩人暗自較勁,誰也沒服。
一路長時間的沉默,誰也沒搭理誰,轉眼就到了民政局。
簡兮轉頭看他,發現他也正看自己。沒人有進一步作,都等著對方伺機而。
僵持幾秒,李知前提醒說:“男人二婚還是瞞搶手的,你要知道,人就不一樣了……離婚也不是一句話的事,這個財產怎麼分割?孩子歸誰?我覺得應該從長計議一下……你說呢?”
簡兮垂眸不說話,心下莫名有些失落。
他掏著兜似笑非笑等,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模樣,看著的確是讓人不爽。以為肯定要向以前一樣給自己臺階下,不過許是最近寵壞了,竟然不會意。
簡兮看了他幾秒,推車門下來,徑直往大門口走。
李知前愣了幾秒,左右環視一圈,全是來往行人,拉不下臉當眾跟拉扯,這才當了真,小跑起來追。
兩人前後進了大廳,按照保安的指引往裡走。眼看著幾個大字越來越近,這事似乎有些不好收場,李知前頓住腳步,原地深吸了口氣,若無其事地用力拭手機螢幕,看了眼前後,低聲說:“那什麼,我、我急,你在這等會兒,我去趟衛生間,去去就回……”
簡兮聞聲收住腳,抬頭雲淡風輕地看他。
“就坐這等著,我馬上回來。別到走,免得一會兒找不到人。”他指了指長椅,示意坐那裡等。
急這事自然刻不容緩,簡兮也便沒說什麼。
懷孕以來倆人都有些稚,完全不像平常那麼會為人世。人都說男人一生就兩次長,一次是青春期X的時候,另一次是為人父承擔責任的時候。所以認真說起來,李知前只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
李知前這一去就不見了蹤影,等了十幾分鐘也沒回來,打電話過去則不接。
沒過幾分鐘,走廊那頭的門打開又關上,老劉穿著一西裝出現在面前,抹了抹,笑說:“李總讓我過來接你。”
簡兮微微一愣,“他人呢?不是去衛生間了?”
老劉忍住笑,一本正經地打腔:“公司臨時有急事,去理了。特地打電話給我,讓我送您回去。”
簡兮這才明白,原來是尿遁了。
***
以為下午會打電話過來哄自己,沒想到崔國勝卻突然上門拜訪,跟李母問了好,直言說:“請嫂子出去吃飯。”
李母有些吃驚,回頭看看簡兮,實在不明況。
簡兮不用想就知道是昨晚的事,素著一張臉下樓,看見他尷尬地笑了笑。
崔國勝說:“都是因為我才讓嫂子誤會了,專門過來賠禮道歉,晚上沒什麼安排吧?我接你出去吃個飯。”
“不用,”眉尖蹙了蹙,含蓄說,“他胡言語的,我沒有生氣,我們倆就是瞎鬧騰,經常這樣……”
崔國勝不聽,堅持地沖擺手說:“走吧嫂子,賞臉吃個飯。車都開進院裡來了,就是特地來接你的。賠禮道歉是其次,主要是覺得好久沒聚一聚了,今兒正好都有空。”
想了想,猶豫著問:“都有誰啊?”
“知前哥,嫂子你,我,還有我朋友,就我們四個,沒有外人。”
“李知前怎麼沒來?”遲疑了一下。
“公司有個會,”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得五點半散會吧。所以就讓我過來接,他待會兒散了會直接過去,這樣比較省時間。”
簡兮聽出來也有李知前的意思,便跟著他上車離開。
一路上說不上話,只聽崔國勝解釋,這才相信原來真是為他和票開了間房,當時他份證和錢包都沒帶上,找李知前過去救急……
酒店已經訂好桌點過菜,李知前與前後腳進來,抬眼看了看,指著崔國勝說:“差點把我害死,昨兒打電話怎麼不通?”
“手機沒電,就關機了。”崔國勝笑了笑:“剛才去你公司聽老劉說,民政局都去了?”
簡兮聞言面紅耳赤,低頭拿眼睛看李知前,他仍舊沒事人一樣,笑說:“沒有,就是怕悶壞了,帶出去兜兜風,兜著兜著不經意就兜到民政局門口去了,忽地想起來登記結婚那時候,便進去逛了逛。”
“原來是這樣。”崔國勝哈哈地笑了起來。邊朋友倒是對簡兮低聲說了句抱歉,說自己喝醉麻煩李知前了。
簡兮自然不能說麻煩,搖頭客氣了兩句。不過聞到一清淡獨特的香水味,立馬聯想到了李知前的那件襯,八是喝醉酒李知前過來幫忙時不知怎麼沾染上了味道。
孩子稍作打扮就是顯得緻漂亮,素朝天,一比較立馬就被比了下去。
最後一道菜上來,筷子開吃,李知前給夾了一筷子青菜放碗裡,本不提自己臨時認慫逃走的事,只說:“有急事就回公司了,給你打電話也沒打通,你手機是不是該換了?剛出了新款,回頭給你買新的……我不聲不響一走,沒把你又氣哭吧?”
簡兮不傻,擰眉看了看他,語氣上稍微,只問了句:“是真有急事嗎?”
“自然是了。”
“……要不要臉啊?我只記得你惡狠狠說看咱倆誰認慫那事。”
他笑說:“沒聽人說最近有個販,賣,人,,,的組織,逢人就問:要臉嗎?”
“……”
他朗聲笑起來,心大好,吃了不菜。
席間低頭看了看,主探過去握住的手,拿在手心了。
簡兮歎了口氣,這事就算是翻篇了。
晚上到家中,李母跟阿姨已經睡下,李知前扶著上去,兩人什麼也沒說,他忽而問:“今兒是真打算跟我離婚呢?”
簡兮抬眼看了他一番,淡淡地說:“去民政局離婚什麼證件都沒帶,你是傻的嗎?”
他恍然大悟,只顧著置氣,倒把這事給忘了。
氣氛不錯,適合做點什麼,他猶豫幾秒清咳兩聲,低聲說:“床頭吵架床尾合,你知道怎麼從床頭跑到床尾的嗎?滾過去的,滾床單那個滾。”
簡兮要笑不笑地看著他不接茬,實在沒有心思做那事,但也知道男人本就是如此,小心翼翼來了一次。
李知前提著小心,難自時不得使點力氣。不然他自己也難以疏解。仍舊不解饞,罷了,抱住徘徊了一會子,卻沒有再繼續梅開二度。
頭幾個月被妊娠反應折騰了一陣子,瘦去不,更沒有興致想那個。他不是頭小子,自然也知道時間不適合,也並沒有要求。
等到四五個月,有一天胃口突然開了,溫飽思那個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有些難以言說的致突然席捲而來,讓恥。
尤其是到了晚上,挨著他睡時,心蠢蠢,按耐不住。不挨著他睡又覺得思念難忍,心裡空落落一片。不經意幾下便生出意猶未盡之,偏偏他還喜歡逗,讓既喜歡又不得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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