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溫凝豈不就是小雅？

啊啊啊！

錯了！

不該上他的賊船！

他故意的！就是故意的！他要娶進門就是為了氣死！！！

“溫姑娘也不必如此氣急，你也做過許多事，讓我以為你對我深種，其實都是騙我的，不是嗎？”

溫凝耳邊都是嗡嗡的，睚眥必報啊！

睚眥必報裴恕之！

怎麽能忘了啊！

看不，裴宥抬了抬眉：“要我過去牽你還是抱伱？”

溫凝深吸一口氣。

同床共枕是吧？睡！又不是沒睡過！

噔噔幾下上床，掀起被子就卷在上，一個翻滾到了床榻的最裏邊，用力地將被子蓋住腦袋。

接著就聽到裴宥的笑聲。

是真笑。

不是平日裏扯扯角那種不懷好意的笑。

溫凝簡直懷疑的耳朵，上輩子在裴宥邊近十年，都不曾聽過他歡愉得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溫凝掀開被子，怒目而視。

裴宥真在笑，盡管隻有微暗的燭，仍然將他臉上的笑容映得清晰無比，連慣來黑沉的眼睛都落星子一般，湛亮得險些讓溫凝愣住。

“實在是夫人剛剛那副模樣，很像一隻憤怒的鵪鶉，太過有趣。”他的聲音裏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什麽夫人！在人後，還請裴大人繼續喊我溫姑娘！”

裴宥以拳掩，清了清嗓子：“好的，夫人。”

溫凝：“……”

“你就是故意找我不痛快是罷？！”

裴宥抬抬眉，居高臨下地睨著溫凝：“隻能怪從前看多了溫姑娘假假意的模樣，唯有看你生氣才覺生，確定你沒有在我麵前演戲。”

溫凝咬牙，複又蒙著腦袋躺回被子裏。

裴宥倒也沒再找麻煩，似是睨了一會兒，眼前一暗，應該是他將帷幔拉下，隔絕了外頭微弱的燭。

雖沒有，畢竟邊有個人，還是那麽高大的一個人，那麽高大的一個，曾經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尤其空氣安靜下來，便顯得側的人更是無法忽視。

連呼吸都在耳畔一般。

溫凝又往裏挪了挪。

裴宥自然將的靜看得一清二楚，黑暗中瞧不出什麽神，隻側過子背對，離也遠了些。

他最早布置了矮榻，的確是打算一人睡床，一人睡榻。

畢竟他向來不喜外人近，他待溫凝是有幾分不同，與相識時日算長，甚至還有過之親，但這也不代表他能接與他同床而眠。

隻是他沐浴出來，瞧著那閉得死的床簾。

嗬，還嫌棄起他來了？

不是說他是皓空明月，還說此生非君不嫁？

騙他糊弄他，就休要想事事如所願了。

等人真躺過來了，他倒也沒那麽排斥。

而且，素著一張臉生氣跳腳的模樣，實在很像……

裴宥閉上眼。

今日的蓋頭是溫凝親手的繡的，但與夢中的花紋不盡相同，他不擅繡工，無法從針腳判斷出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溫凝會是夢中人嗎？

這個懷疑，其實他早就有之。

容不明的夢境頻繁被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他幾次三番不顧自己安危，毫無意識地去救溫凝。

若照慧善大師所言，“前世因，今世果”，想必前世的自己是將放到了心尖尖上。

而他的夢境裏，許多人和事都照現實，唯有溫凝，從來沒出現過。

他很容易地推斷到，如果他的夢中真的忘記了一個人，那個人或許就是溫凝。

可夢中人第一次出現是去年秋季，照當時的場景推算，他當時見到的很可能就是小雅。夢中的自己對一見鍾，大抵那嫁與他人的子，也是小雅。

如此算來，溫凝豈不就是小雅？

裴宥轉過，借著僅有的一點月，看到蜷在床邊的細小影。

且不提一手漂亮的字小雅寫不出來，那嫻的繡活兒小雅做不來，若是小雅，沒道理明知他在找，卻不與他相認。

甚至幾次提及小雅回來，便讓出世子妃的位置時，都麵不改，毫無波。

不會是小雅。

那到底是誰呢？

裴宥手，將溫凝的腦袋從被子裏剝出來。

倒也不急。

隻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究竟與宜春苑有何關係，如何能未卜先知阻止洗塵宴上的暗算，藏著的那許多，於自己而言到底是誰，終有一日會浮出水麵。

溫凝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可畢竟邊有個萬般不願意與之待在一起的人，雖盡量隔得遠了，鼻間仍舊全是他的氣息。

裴宥的手一過來，就驚醒了。

本還盤算著他再有什麽作，馬上一掌過去，將今晚的氣全給出了。

哪知他隻是讓的鼻子能呼吸而已，不多時，既沒作，也沒靜。

溫凝轉過一看，他把嚇醒，自己倒是閉上眼睛，就要睡著了。

剛剛下去的氣又唰地一下騰起來。

恨恨地盯他片刻，還是決定不招惹他，翻過去閉上眼，繼續睡覺。

可此前在矮榻上也是快要睡著被驚醒，一晚上來了兩回，本是困倦的子竟然半睡意都無。

明日一早要給長公主和裴國公敬茶，照裴宥所說，還要進宮謝恩，指不定要見嘉和帝和皇後。溫凝一想著就覺得自己得睡覺，否則明日盯著兩個黑眼圈，如何見人？

可越是想睡，越睡不著。

側人的呼吸倒是均勻起來。

氣死了！

憑什麽啊！

他鬧得睡不著，自己卻睡得這麽香？

溫凝又翻了個，嫌棄地瞪著裴宥。

其實知道他這個人，非常的潔自好，上輩子雖有幾個小妾，有的是人送的，不得不納，有的是纓瑤那種，納府當是對的恩，還有的是納來試圖氣的，但這些人他一律沒過。

他孤冷，不喜外人近，至在活著的時候，他是沒過其他人的。

如此說來，這個暫時替“小雅”佔著茅坑的，其實也是外人？

招惹他一下，估計他也不會把怎麽樣。

這麽一想，溫凝頓時拋掉了心裏的顧忌。

“裴宥，今夜那些丫鬟和嬤嬤，都在外麵等著嗎？”

知道他睡眠淺，一說話，他一定就醒了。

果然，裴宥迷糊地“嗯”了一聲。

“你讓顧飛安排菱蘭了嗎？可別要在外頭等一整晚。”

裴宥又“嗯”了一聲，顯然比剛剛清醒一些。

溫凝揚起，他吵瞌睡，都別睡了！

“裴宥，明日進宮，是見嘉和帝謝恩嗎？”

“嗯。”

“我們會見皇後嗎？”

“或許。”

“你見過皇後嗎？皇後是大胤最貌最端方的子了，可好像去年生病就不曾見過外人了。”

“沒有。”

“真的嗎？你沒見過皇後？”

“嗯。”

“那你想見皇後嗎？”

裴宥“嘖”了一聲，背過去。

溫凝埋在被子裏笑，又問：“明日見長公主，長公主會不會不喜歡我？”

“不會。”

“還有國公呢？”

“不會。”

“對了，剛剛鋪在床上那個元帕呢？你準備好了嗎？”

“不用。”

“什麽不用？”

裴宥又“嘖”了一聲，背著的子往床沿挪了下。

溫凝更樂了，搜腸刮肚想還有什麽事吵吵他。

“裴宥，我們要不要……個水？”

“嗯？”

“這麽熱的天，一整晚一次水都不，嬤嬤們會不會起疑？”

裴宥沒吭聲。

溫凝想了想，他可能沒聽懂。

咳……也是，這輩子的裴宥，這個時候大約……還沒過人？

翻了個，算了，已經沒那麽氣了，再睡睡看。

可就在再次迷迷糊糊，就要睡著的時候，一道氣息猝然靠近，將整個人扳了過去。

“溫凝。”裴宥臉上哪裏還有睡意，一雙眼底映著些許清幽的月，兩指著的下，讓抬眼看他，語氣頗有些不善，“你懂的還多的，啊？”

元宵節快樂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