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方在謝你的捐獻,人魚淚拍賣得款是三千五百萬,拍下的人是顧南風。”
季越澤偏頭看著,臉上帶著幾分笑意,眼底也含了笑,大屏幕播出來,底下的人看著隻覺得寵溺溫。
會場的議論聲很吵雜,宋知意漸漸回過神來,視線落到那大屏幕上麵,隨後點了一下頭,算是對人打招呼了。
今天的妝容複古豔麗,因為剛睡醒,整個人都有些惺忪,看起來有些高冷,可是那張臉卻讓很多人無法詬病的。
大概長得好看的人都是這麽冷眼的,大家也就釋然了。
臺上的主持人深知顧南風和宋知意兩個人以前的事,剛才鏡頭切過去竟然是那樣的一幕,他在臺上站著都有些發抖了。
見宋知意點了頭,他連忙招手讓人把鏡頭切走。
“人魚淚“作為今天晚上的重頭戲,也是軸之,不過五分鍾的時間就被顧南風一口氣的三千五百萬拿下來了,今天晚上的這一場拍賣會可以說是到這裏就結束了。
拍賣所得的善款的百分之九十都會用於當地立的一個慈善機構,剩下百分之十將由拍賣會所得。
鏡頭切走之後,主持人在臺上說了幾句結束語,場的人漸漸開始鬆。
宋知意看著一樓烏的人,坐在那沙發上看了一眼一旁的季越澤:“好多人,我們晚點兒再走吧?”
“聽你的。”
宋知意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早,不過晚上九點一刻。
突然之間,一道視線從一樓看過來,那視線仿佛是釘子一樣,能紮人。
抬頭看了下去,隔著十多米的距離,顧南風正抬頭看著。
隔得太遠,宋知意看不清楚那黑眸裏麵的緒,但不用看清楚也知道,今天晚上往他的臉上打了這麽響亮的一掌,他必定是不好的。
不好就對了,他不好,就好了。
宋知意勾了勾,對著他笑了一下。
大概過了五分鍾,樓下的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一旁的季越澤偏頭看著,挑了挑米:“走了?”
“好。”
剛才會場很吵,雖然睡著了,可是睡得昏昏沉沉的,現在醒過來,頭還有點暈暈的。
二樓的貴賓幾乎都是這個時候走的,宋知意和季越澤剛走出小隔間就看到人。
梁希桐挽著小包包,似笑非笑地看著宋知意:“宋小姐真是大方,就更當年一樣,這麽貴重的項鏈,說不要就不要。”
當年梁希桐借著托吳貝兒賣顧南風送給的禮的事當當眾辱,當沒聽見,可是梁希桐就捉著那“人魚淚”不放,最後宋知意就幹脆把那“人魚淚”扔到垃圾桶裏麵了。
當時顧南風就在現場,冷眼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時隔多年,梁希桐又把當年的事翻出來了。
宋知意突然就笑了:“梁小姐很喜歡嗎?喜歡的話,那就讓顧送給你啊。”
說完,偏頭看了一眼季越澤:“阿澤,我是不是不該捐出來啊?”
梁希桐站在那兒,隻覺得當年的角好像調轉了一樣。
曾經是諷刺宋知意的,如今卻被宋知意一句句地反相譏。
梁希桐想開口說些什麽,兩個人已經挽著手走遠了。
站在那兒,一口去堵在口發泄不出來,隻能咬著牙踢了一下一旁的門框。
一樓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就連主持人都已經走了,剛才還議論紛紛的會場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可宋知意跟季越澤兩個人剛下了樓,就聽到外麵的吵鬧聲。
宋知意也沒在意,走到門口才發現顧南風被一堆的記者圍了下來。
圍下來問什麽,在場的人都一清二楚。
那些記者本來隻是問顧南風為什麽花這麽大的價錢把一條項鏈拍下來,那項鏈是不是對他有什麽特殊意義這些問題的。
可當宋知意和季越澤兩個人走出去的時候,們的話鋒就轉了,甚至有好幾家的機頭直接對著宋知意和季越澤兩個人。
“顧,聽說這‘人魚淚’是你當年親自設計出來送給宋小姐的,可是宋小姐卻將它捐出來,而你又拍下,這是不是說明你對宋小姐餘未了?”“顧,據傳四年前你和宋小姐分開的時候,宋小姐將這項鏈扔了,請問是您找回來的嗎?”
“顧,你對宋小姐餘未了,可是現在宋小姐卻有了自己的另外一半,你還不打算放手嗎?”
問題一個比一個不怕死,一個比一個尖銳。
宋知意作為另外一個當事人,就這樣冷眼地看著顧南風被一個個的記者提問。
顧南風沒說話,他站在那兒,一張臉冷得跟寒冰似的,偏頭深深地看著。
季越澤抬手擋開記者,帶著突出重圍。
一路上,那些記者還不死心,拿著麥克風追著不斷地問。
“宋小姐,‘人魚淚’兩度在你的手上,如今顧又拍下來了,你對他這行為有什麽看法?“
“宋小姐,你和季總的似乎很好,你們已經訂婚了,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宋小姐,顧似乎對你餘未了,你難道對顧就一點兒都沒有了嗎?“
“季總,顧這一次把‘人魚淚’拍賣下來了,你難道一點都不介意嗎?”
兩個人誰都沒有回應,宋知意淺笑著跟著季越澤一直走向停車的位置。
顧南風站在那拍賣現場的門口,看著兩個人漸漸走遠的背影,終於冷聲開了口:“我顧南風的字典裏麵沒有放手兩個字。”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剛好就傳到了宋知意和季越澤兩個人的耳邊。
季越澤停了下來,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顧南風,然後也對著那一直追著們兩個人的記者開口說了一句話:“沒什麽好介意的,知意很快就會和我結婚了。”
他這話無疑是在跟顧南風杠,最喜歡這種有衝突的事了,而且還是人人津津樂道的敵相對。
不過季越澤說完這話之後就攬著宋知意快步走到車前上了車,那些想要再從他的裏麵撬出一個字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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