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微微歎了口氣：“你和顧南風是你上大二的那一年在一起的，但是你們在一起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不過那幾年，你們的確實很好。當時有個高就的男人……”

宋知意第一次聽到蕭九提這些事，可是卻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聽著自己的過往，就像是聽故事一樣。

蕭九說的事不多，他大概是真的很多事都不知道，說的幾件事都像是言裏麵的劇一樣。

他們在一起的那幾年，顧南風似乎對很好，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也很好。

可是為什麽，那麽好的，顧南風卻在一夜之間跟別的人宣布訂婚，和分手，最後他們還鬧得老死不相往來的下場。

而如今，顧南風又癡地守著。

“阿九，我很，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一種覺，我覺我還是顧南風的。”

說得很輕，可是蕭九還是聽到了。

這個殘忍的答案讓蕭九渾都是冷的，他沒想到他守了三年，最後得到的卻是這麽一個結果。

見他許久不說話，宋知意不偏頭看了他一眼。

看到蕭九發白的臉之後，宋知意怔了一下，抬手捂著臉，蹲了下去：“對不起，蕭九，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是失憶了，可是其他都好好的，看到顧南風倒在泊中的時候，心口的疼痛是沒有辦法自欺欺人的。

一直抗拒顧南風出現在自己的跟前，就是因為知得到，這個男人對自己而言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那一個個細碎的夢卻讓到恐慌，那種窒息的覺每天在夜裏麵都折磨著，仿佛在告訴，和顧南風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的。

所以才急切地想要知道過去的一切，可是什麽都不知道。

“你起來吧。”

他到底還是不忍心看到這麽難：“醫生說了，你的記憶其實恢複的可能不大，如果你想和顧南風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的。”

宋知意愣了一下，抬頭看向他：“阿九——”

“這麽多年了，其實我已經習慣了，隻要你能開心一點就好了。”

一陣風打過來，宋知意偏過頭，想說些什麽，可最後什麽都沒有說。

“對不起。”

蕭九苦地笑了一下：“裏麵是沒有對不起的。”

宋知意再回到病房的時候，顧南風已經睡著了。

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事真的是很奇妙，明明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可是看到他，還是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不要去上他。

病房裏麵安靜得很，隻有機運行的聲音。

宋知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昨晚本來就沒怎麽睡，今天又突然之間發生了這樣的事，宋知意很快就撐不住趴在病床上睡過去了。

蕭九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景象，他想起過去的那幾年，好幾次他都看到宋知意被顧南風牽著從車裏麵走出來。

臉上的笑容很淡，眉眼恬靜，讓人看得出來很開心。

護士過來查房，蕭九這時候才收回視線：“麻煩作輕一點。”

護士看了他一眼，“哦。”

顧南風是半夜被疼醒的，睜開眼才發現宋知意在自己的旁。

他怔了一下，偏頭直直地看著。

他現在不能有很大的作，翻不了，人也基本上不了，唯一能夠做的大概就是側個頭。

睡得很沉，上披了一件大，不用想都知道那件大是蕭九的。

想到這裏，顧南風的雙眼微微沉了沉。

他很不喜歡蕭九，可又不得不謝他救了宋知意。

宋知意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皺著眉微微著，似乎在說著些什麽，可是他聽得不清楚，隻聽到幾個字：“不，你——”

“知知？”

他開口著，可是宋知意完全困在了夢裏麵。

顧南風看著眼淚從的眼角流下來，想要抬手去幫一下，卻發現口疼得厲害。

他咬了咬牙，忍著疼痛手過去。

宋知意從夢中驚醒過來，睜開眼看到顧南風突然手過來。

驚了一下：“你幹什麽？”

宋知意反應過來，連忙摁著他的手：“醫生說你斷了三個肋骨！你不能，你是不是瘋了，顧南風！”

顧不上自己的眼淚，怕他會導致出，連忙幫他把手放了回去。

黑眸直直地看著：“你哭了。”

聽到他的話，宋知意抬手了一下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真的哭了。

看著病床上的顧南風，想起剛才自己做的那個夢，突然覺得有些發冷。

看了他一會，然後緩緩開口：“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什麽夢？”

他開口有些難，聲音有些嘶啞。

宋知意抿了一下：“我夢到有人拖著我走，我求人救我，可是沒有人救我。”聽到這話，顧南風突然意識到，或許做的不是夢。

下一秒，他就聽到宋知意的聲音傳開：“我看不到那些人的臉，但是我想，我求救的那個人，應該是你，顧南風。”

說著，頓了一下，“你為什麽不救我？”

話落，眨了一下眼睛，眼角一滴眼淚又跟著流了下來。

顧南風隻覺得心頭好像被什麽狠狠錘了一下，他微微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宋知意看著他，企圖想要一個答案，可是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抿了一下，“其實你不應該在這樣糾纏我的，我雖然失憶了，但是我遇到你之後，我總是做一些零零碎碎的夢，那些夢裏麵的人我總是看不清楚，可是拚湊起來，我大約猜到，我們之間的過往並不是很好。是嗎，顧南風？”

“那都已經過去了。”

“過去了嗎？”

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聽到他這樣說，心頭的失落得難。

偏了偏頭，看著一旁的水壺：“你口嗎？”

他點了一下頭，兩個人沒有再提剛才的話題。

宋知意給他喂了半杯的水，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才淩晨三點多，“你繼續睡吧，醫生說你要多休息。”

顧南風看著，想讓回去休息，可又想要守著自己，最後他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他突然想起宋知意之前說過的話，他想，他可能真的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