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和唐嘉覓離開之後。
左寒的心眼可見的好了起來,“還好沒錯過,這個堵車時間以後得算進去才行。”
徐澤謙側目看他,“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是我們夠及時,所以才沒錯過吧?”
左寒聞言一愣,他覺得自己好像聽得懂徐澤謙的意思,但又好像不太懂。
徐澤謙側目看向秦海,問道,“程梨弄完多久了?”
秦醫生嘿嘿笑了,“都結束半小時啦你們才來的,我看就是在等你們過來。”
徐澤謙沒說話,隻衝著左寒挑了挑眉梢。
左寒的目略有怔忪,旋即就帶了笑意。
之後的幾天,日子照舊。
程梨的畫稿已經出去參賽了,雖然沒有報什麽拿獎的念頭,重在參與罷了。不過如果能拿到個什麽優秀參與獎的話,以後自己再接畫稿的價錢應該能高些。
除此之外,就繼續是上午去複健,然後去看母親,再買菜回家,畫稿,做些烹飪烘焙,拍拍小視頻發布發布。
都還順利的。
直到這天上午,去做康複,快結束時,忽然接到了電話。
正好左寒陪著徐澤謙過來。
就看到程梨的表有些驚訝,然後就有些匆忙的準備離開。
平時就算做完了,都會等徐澤謙一會兒。
但是今天卻是要提前走。
“我有點事,先走了!”程梨搖了搖手,就準備離開。
但是椅才把了兩下,就把不了,一轉眸就看到左寒在自己後,握了椅推把。
“出什麽事了。”左寒沉聲問道。
按說應該沒什麽事才對,程梨的事,他一向就比較重視且關注。
程梨說道,“我得去我媽那裏一趟,有點急。”
左寒聞言,眉心一擰。他還沒有收到消息,按說鄒姐就在照顧黎曉惠,如果出了什麽事,肯定會匯報到他這裏來,但卻沒有。
“我送你去。”左寒也不再追問,沉聲說道。
程梨原本還想婉拒,但想了想,就點了點頭。
在去黎曉惠那裏的路上,左寒才從口中得知。
會這麽急的原因,不是他擔心的那些林磊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找來了。
而是……
“我姥姥和姥爺來了。”程梨說,“因為我媽婚姻的事兒,我姥爺姥姥對很不滿,當初就鬧得很僵,很多年沒有往來了,但這次畢竟病這樣,姥姥和姥爺也年紀大了。”
程梨歎了口氣,“我和他們提了一,沒想到他們會直接過來。”
左寒也沒想到是這麽個答案,但是這個答案,倒是讓左寒能夠稍稍鬆一口氣。
“要去接他們嗎?”左寒問。
程梨搖頭道,“不用了,他們已經到醫院門口了,說不知道怎麽找我媽,才打給我。”
難怪會那麽急著要走。
很快就抵達醫院門口了,老蔣還準備往大門裏開。
但程梨卻陡然說道,“停車!蔣師傅,停車!”
左寒就循著目,看到了醫院大門口的兩個老人,看起來都有些年紀了,但是不難看出神頭還可以,裝很是整潔。
隻是此刻愁眉不展的樣子。
而且左寒居然認出來了這應該是程梨的姥爺和姥姥,因為姥姥長得和黎曉惠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兩個老人看到程梨時,臉上那愁眉不展的表才漸漸散開,眼眸裏有了驚喜的,但很快,又都熱淚盈眶。
“梨梨啊!”
“姥姥,姥爺!”程梨上前去。
姥姥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怎麽辦啊,要怎麽辦啊……”
“沒事兒,沒事兒,能好,就是傷筋骨一百天,我得悠著點呢。”程梨說道,一副大事化小的語氣和態度。
姥爺問道,“能走?”
“能呢,就是還沒好全得走。”程梨說道,也是為了讓老人們放心。
“哎,那就好那就好。”姥爺連連點頭。
姥姥看向程梨後走上來的左寒,問道,“這位是……”
程梨一下子有些語塞。
左寒主手握了上去,“姥爺姥姥你們好,我是梨梨的老公,我姓左,我小左就行了。”
“一表人才的。”姥姥抹了抹眼裏的淚花,“梨梨命苦,你要好好對啊。”
“您放心。”左寒點頭。
“那咱們進去吧。”程梨說道。
姥姥和姥爺連連點頭,一路小碎步跟著程梨和左寒一起走了進去。
一路上都沒問黎曉惠的況。
聽著程梨說了,他們又心疼,又生氣。
“當年我就說了!那人不行!不行!那家人也不行!就是不聽!”姥姥哭道。
姥爺歎了一口氣,“唉,算了,都病了,等會你也別說這話激,這本來就是緒病。”
“知道,知道!”
走進病房時,黎曉惠還在吃飯,喝了幾天的流食半流食的,總算能吃飯了。
胃口還不錯,而且因為喝了幾天湯湯水水粥啊糊的,實在是了,也饞。
所以這會子可以吃飯了,吃得很香。
然後就看到門口進來兩個老人,黎曉惠第一時間還沒能反應過來。
又或者說,潛意識已經反應過來了,但是因為難以置信,所以就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還在機械嚼著食。
看著眼前兩個老人在哭,還在機械嚼著,但是眼淚已經大顆大顆冒出來了。
“出這麽大的事兒,你也不同我們說,要不是梨梨心疼你,主告訴我們了,你要瞞到什麽時候啊?”
“我們就是再氣你不好好對待自己的人生,當爹媽的,也是你的啊,竟然真就忍心這麽多年沒有聯係……”
黎曉惠哭出聲音來,似乎經曆了這麽多,千帆過盡之後。
自己已經不再年輕,父母也都老了。
但父母旁,依舊能讓自己溫暖。
程梨看著母親與姥爺姥姥相聚,眼眶有些發熱,沒有做聲,輕輕拉了拉左寒的袖子,然後從病房裏退了出去。
左寒推著到走廊盡頭去,低聲說道,“要推你出去走走嗎?”
“不用,估計等他們哭完,就會找我了。”程梨說道。
左寒想了想,垂眸問,“等會要不要安排個館子,帶兩個老人出去吃一頓?”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畢竟是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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