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在維護江橙的時候。
霍昀沒馬上說話,著杯子在手裏轉著,目落到了一旁的江橙上,江橙垂著頭,很是安靜。
霍昀這才喝掉了杯子裏的酒。
程梨原本也隻覺得江橙是隨口抱怨而已,畢竟大家都是社畜,誰也不比誰更輕鬆,工作中總是會有些這樣那樣不如意的時候,自己曾經在工作裏,都有一大堆鬧心的事。
更何況是江橙這樣強度更高的工作。
可是剛剛在洗手間裏,程梨聽說,因為工作太忙太累,力也太大了的緣故,有點神經衰弱,心過速,甚至上個月和這個月都閉經了,生理期都不來了。
程梨這才衝了一些,但好在霍昀並不是什麽真正就要故意刁難江橙的意思,所以當即就同意了,並且讓江橙明後天休息,算是把之前因為加班而占用的休假給休掉。
因為他們四個都是同行,除去江橙因為有領導在場而不太說話之外,簡麟左寒和霍昀隨口閑聊得都還可以,就算左寒和霍昀格都有點淡漠,但有簡麟這個開朗的從中活躍,氣氛其實還不錯了。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程梨又和江橙一起去洗手間。
主要也是因為三個男人在那兒聊著,倆也不好聊什麽。
所以兩人其實並沒有去洗手間,隻是到了洗手間前的走廊上,說著話。
“既然他都點頭了,你明後天就好好休息休息。”程梨對江橙說道。
有些擔憂地了江橙的頭發,“而且空去看看醫生吧?你自己就是醫生,我肯定沒你懂。可我多也知道,心過速神經衰弱那些不說,當代年輕人熬夜多了都容易這樣,但你都閉經兩個月了,這得想辦法調調吧?”
“嗯。”江橙聲音的,目也地看著,“我知道的,我明天就去看,婦科那邊有個老師,在中西醫結合調理方麵特別厲害,我去找看看。”
“那就好那就好……”程梨鬆了一口氣,總算放心了些。
江橙擁住了,下擱在肩頭,長長歎了一口氣,慨道,“不容易啊不容易,小時候一直是我護著你啊,小梨子長大了啊,大梨子了,也能保護我了。”
程梨手摟著,在後背輕輕了,“因為你總是很讓人放心啊。”
江橙這才想到,“哦是了,你不是說,想帶你媽做個檢嗎?”
“哦對。”程梨點了點頭,“我媽……”
程梨想到自己從邱瑾那兒得知的,有關自己母親的那些事,其實是想向江橙傾訴一番的。
但眼下這場景和時機都不合適,便沒有說。
江橙想了想,就說道,“那就後天吧?後天你帶阿姨來醫院找我,把檢做了。”
“好。”程梨點了點頭。
江橙說道,“行,快快陪我上廁所去,啤酒喝多了老想上廁所,等會我先去把單買了。”
閨倆朝著洗手間走去。
並沒有注意到後不遠的拐角,一個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那兒,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
片刻後,霍昀才轉,朝著收銀臺而去。
從洗手間出來之後,程梨就先回了座位去,而江橙則是去了收銀臺。
沒過一會兒,江橙就表有些微妙地走回來了,剛剛去買單才知道,單已經被霍昀買掉了。
“哦,霍昀剛剛接到電話說有急診手先走了。”簡麟說道,“咱們也差不多了吧?要不就散了?”
“嗯,正好去車裏把給你們帶的楊梅帶走。”左寒說道。
回去的路上,程梨想到了先前和江橙約好了,後天帶媽媽去檢的事。
忖了忖,就側目看向了左寒。
“嗯?”左寒注意到的眼神,發出個疑問的音節來。
程梨說道,“左寒,你明天有時間嗎?”
“我現在每天都很閑。”左寒說道,“你想怎麽安排?”
“那,我們明天先去看郭老師,把楊梅給他送過去,然後……你和我去見一見我媽媽好嗎?”程梨問道。
左寒踩了一腳剎車,因為前方正好是紅燈的緣故,但是這一腳剎車還是比平時重了些。
程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這個提議太突然的原因,雖說之前就和左寒提過這事兒。但是才剛從嶺溪回海城,第二天就要去辦這事兒,可能是有點急?
程梨剛想說,要不改期也行。
但還不等開口,就聽見左寒說道,“那早點起來,上午就去買點東西,然後看完老郭之後,下午去見你母親,總不能空手去,還是提前準備一下。”
程梨愣了愣,心裏就有些熱熱的,“嗯,好,聽你的。”
過了一會兒,輕輕歎了一口氣,“但我去家的時候……都空著手。”
想到這個,還有些慚愧。
左寒從紅燈開了出去,倒是答得很是平靜淡定,“這個社會本來對男和的要求就略有不同。”
哪有婿空手上門去見嶽母娘的呢?
他左寒在程遠和向寶珍麵前能冷個臉,也是因為向寶珍從小苛待程梨,而且他救了程遠的命。
但是對於程梨的母親,就沒有這些前提了。
左寒停頓了片刻,又說了句,“主要我也沒那麽好廚藝,讓我像你給做那麽一頓好吃的飯菜似的,給你母親做一頓,我也做不出來。”
程梨聽到這話,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其實無論是從嶺溪回來這一路上,還是剛才去吃晚飯兼宵夜的時候,雖然也都有疲憊,但好像還能端得住。
一回到家,那疲憊的覺就跟雪崩似的端不住了。
程梨隻來得及把楊梅放進冰箱裏保存,連收拾行李和收拾屋子的力都沒有,洗了個澡,倒頭就睡了。
睡覺之前,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但是哪裏不對。
一下子卻是怎麽都反應不過來了,太困太累了,腦子都起霧了……
於是很快就睡了過去。
等到左寒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程梨都已經睡得很,像小貓呼嚕呼嚕一樣,發出細細的呼嚕聲,還可的。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左寒看著在他床上打呼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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