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瑾已經不是第一天當zs的夫人了，榮華富貴，備尊敬。

基本，就沒有過這種氣。

就連左寒對的態度就算不好，但因為左寒素來言寡語的緣故。

也不會這樣一一細數的過錯，把說過的話，有一句是一句的全部反駁回來。

把對兒子的虧欠和忽略，全部擺在了臺麵上。

其實也不是程梨非要說，這就跟這麽多年，其實左家不人也基本都清楚當年的事，對左寒有多虧欠。

但是這是他們母子之間的事，別人不好多說。

按說應該是這樣的，按說程梨也是這樣覺得的，沒法多說邱瑾什麽，隻能多心疼心疼左寒就是了。

可是邱瑾非要去招，一而再，再而三，不依不饒的。

程梨就沒法一直忍著了，自己就算脾氣再好，到底也不是麵團的。

而且程梨看出來了，就邱瑾這樣的人，油鹽不進的。

不管你說什麽，好講也好，歹講也罷。

都不會聽的，非常的固執，非常的自我，永遠隻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隻想聽到自己想聽到的。

對於其他的，不管怎麽說，不行就是不行。

不然左寒這樣的人，也不會到了被得一時衝，隨便找了個程梨來結了婚……

所以程梨也清楚了，反正不管自己說什麽，邱瑾以後估計也還會一樣，每次見到都不會有好臉，還是會一樣找茬，會怪氣。

示弱也沒有用，那又何必總是忍著。

脾氣上來了，就懟回去了。

但邱瑾從來沒過這種氣，先是有些懵了，接著就氣瘋了似的，素來頗有儀態的，頓時就失態地要衝上來。

李楨和嶽航沒得選的就聽了一出婆媳大戲，心裏雖然無奈，但是反應還是很快的。

在程梨說完先前那些話的時候，他們就猜到了可能會壞菜。

左寒的媽看起來可不是個簡單角，這要是氣瘋了不得上手？這要是真上手了，左寒是幫還是不幫？就算是拉架，左寒那才被開了道道的膀子，可是被醫生說了要兩三天別太使勁兒的。

於是兩人都繃著腦子裏那弦呢！

以至於在邱瑾剛有要衝上來的勢頭時，就被兩人一左一右的給攬住了。

兩人紛紛打著圓場。

“哎！哎伯母！伯母消消氣！消消氣！”

“是啊是啊，左媽媽，你諒解諒解，你們都是關心左寒的人，都是關心則了，緒繃了。你諒解諒解，小程也是太擔心左寒了，現在緒和說話才這麽失控，先前看到左寒那一地的，直接都暈過去了……”

“伯母消消氣啊，消消氣！您是長輩，不要和晚輩一般計較嘛……”

嶽航和李楨一邊說，一邊一左一右的，半扶半架的，就把邱瑾給帶出去了。

出去之前，嶽航還轉眸對左寒使了個眼。

那意思，程梨是沒看懂，但是左寒應該是看懂了的。

他們都出去了，這病房裏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沉默蔓延著，程梨心裏先前那狠勁兒已經過去了，這會子有點後勁開始冒上來了。

小聲說了句，“剛才要不是嶽航和李醫生攔著，會打我的吧？”

左寒看了一眼，“我隻是傷了，不是死了。”

程梨聽了這話，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就有些想笑，但又努力想要兜住，想嚴肅一點。

於是表看起來，就頗為稽。

左寒看著臉上的表，挑了挑眉梢，“這什麽表，皮笑不笑的……”

程梨輕輕歎了一口氣，“先前他們忙著給你治傷，我不上，後來又暈了，更是沒說上話。”

“你想說什麽。”左寒看著。

程梨垂著眼簾，小聲說了句，“那麽危險呢，就不能……”

想說就不能不傷嗎？就不能小心點兒嗎？但因為已經聽到了左寒和嶽航兩人聊過的傷的過程。

所以程梨實在是說不出來，因為當時的左寒，肯定是非常清楚，自己手擋那一下，是在救那個人的命。

程梨停了下來。

左寒也不急，就看著的眼睛，等著說話。

程梨停頓了片刻，才說道，“以後還是小心些吧，不要傷。你是醫生呀，怎麽能用手去擋人家的刀呢？就算你是為了救那人的命，可是，你雙手的價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的雙手可以救無數人的命。如果沒有你這雙手，我爸爸可能已經不在了。”

左寒其實原本是帶著些調侃的意思，想聽聽會怎麽說。

但沒想到會從這個角度來說。

一下子，讓他有些意想不到，就好像有一個什麽罩子，將他的心罩了起來，不風的。

讓他有些呼吸急促，口約發熱。

於是，原本帶著調侃的語氣，到了邊，也隻剩了沉沉的一個字，“好。”

程梨輕輕歎了一口氣，“那就說好了啊。”

“嗯。”左寒點頭。

程梨小聲說道，“我剛才都嚇死了。”

左寒看著，“沒什麽好怕的，我不會讓對你手。”

程梨愣了一下，“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我先前看到你的傷，嚇死了。至於你媽媽……”

程梨頓了頓說道，“我不怕。”

左寒聞言，角卷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來，先前散去的那些調侃，終於又回到了他的語氣和眼神裏。

左寒說道，“是啊，平時綿綿的，一到麵對的時候，像是機關槍一樣。”

“我也不是麵團的……”程梨說道，“再說了，我每次什麽都不想說，非要來罵我。”

程梨聲音有些弱了下去，想了想，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了似的，說道，“等下會不會氣不過了又來找麻煩？我們要不還是走吧？你這邊忙完了嗎？我想了想，剛才嶽航出去之前給你使那眼，是不是就是我們趕走呢？”

左寒嗯了一聲，“還敏銳。”

程梨無奈道，“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哪裏敏銳？那我們趕走吧。”

程梨說著，看了一眼左寒手上傷的位置，再看了看自己手上燙傷的地方。

忍不住說道，“我覺得咱們回頭還是去風鈴寺拜拜吧。沒進去拜拜，你跟著就傷了，科學解決不了的，咱們就給玄學吧，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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