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思,小程就算手傷了，也不至於手藝就下降這樣，不合理啊。”郭啟瑞說著，看向左寒，“所以這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是啊，你多吃點。”左寒道。

“我謝謝你啊。”郭啟瑞沒好氣兒說道。

雖然說得是滿眼嫌棄，但好歹是徒下廚的，郭啟瑞還是給麵子吃了些。

然後想了想，就對程梨說道，“小程，你拿著這個。”

“哎？”程梨從郭啟瑞手裏接過一個看上去像是鑰匙扣掛件一樣的亞克力小牌牌,裏頭好像有個小小芯片一樣的東西，“這是？”

“醫院食堂的飯卡，你要是找不到，就找個護士問一下。”郭啟瑞笑瞇瞇說道，“這醫院食堂飯菜雖然一般，但是酸和茶都特別好喝，冰兒也很好吃。”

“啊，郭老師想喝？那我去幫您買。”程梨想了想，轉眸看向左寒，問道,“郭老師的病，能吃冰的嗎？”

然後看到，左寒的眼眸似是彎了彎，“他是我老師。”

程梨眨了眨眼，然後眼眸驀地瞠大，是了,郭老師是左寒的老師，能不能吃冰，他自己心裏還會沒數麽？

程梨剛想轉去買呢，就瞧見左寒的目朝著郭老師上瞥了一眼，然後義正辭嚴道，“但不行，他不能吃冰。”

程梨愣了，旋即眼眸都彎了起來，“你故意逗我是吧？”

郭啟瑞笑道，“行了小程你別理他，去買吧。我倒是一般，隻不過左寒這家夥，就喜歡食堂的酸和冰。以前一臺手做太久了，過頭了，食堂飯菜又一般，讓人沒胃口，他就去喝酸。你去買點，你們帶著路上喝。”

程梨恍然大悟，朝著左寒看了一眼，這才轉去買。

程梨一出門去，左寒看著病床上的郭啟瑞，就拉了個椅子，在病床邊坐下了。

隨手拿起個蘋果，一邊慢條斯理地削，一邊說道，“說吧，想和我說什麽？”

“我哪有什麽想和你說的……”郭啟瑞嘿嘿笑了笑。

“你確定？”左寒看著他，“你要是不說，等買完酸回來，我可就走了啊。”

郭啟瑞皺了皺眉，不太樂意，嘖了一聲，“嘖，你真沒勁，你就不能主告訴我嗎？你和陸景林的事兒……”

“我揍了他，不嚴重。”左寒說得舉重若輕，手裏的作紋不，蘋果皮一直就沒斷，不僅如此，就連寬度和厚度，覺都幾乎相差無幾。

左寒抬眸看了郭啟瑞一眼，郭啟瑞也沒做聲，就盯著他，等著他繼續說。

大家都是神經外科的厲害角，特質都是沉得住氣。

左寒笑了一下，“但就是腰子可能不太好。”

郭啟瑞睨了他一眼，“然後呢？當時究竟怎麽回事？傳到醫院裏也隻知道你和他手了，但什麽況為什麽手，完全不清楚。”

左寒說道，“就是上了，你病退，我辭職。他那翻農奴把歌唱的得意樣子啊。我本來也不想理。”

“他說話惹你了吧？”郭啟瑞眉頭皺著，“你格我最清楚的，脾氣算不上好，但絕對不會主去挑釁別人。”

“他說我有神病，讓程梨小心一點。”左寒說著，終於將手裏的蘋果削好了，蘋果皮細細長長一條在盤子裏還能盤一個蚊香。

再用刀將蘋果切數瓣兒，在盤好的果皮上展開一朵花兒。

左寒繼續道，“那我怎麽不得讓他見識見識神病的厲害啊？”

“！”郭啟瑞咒罵了一聲。

這倒是讓左寒愣了愣，在他印象裏，郭老師最是脾氣好，溫和氣。

直接這樣話的況還真是……相當見，就連當初被病人家屬緒激之下，潑了一的泥水，郭老師都沒生氣說過髒話。

“他媽的瘋了吧？這個陸景林腦子是不是不好？下次等我見他我也得給他腰子來兩下！”

左寒聽著老師這話，淺淺笑了一下，“行了，你就悠著點兒吧。”

“我都快氣死了！”郭啟瑞抬手在自己臉旁邊扇風。

“氣什麽，回頭又高了。”左寒道。

因為郭老師的況已經穩定，這幾天就要出院了，所以監護儀都撤掉了。

於是左寒手扣住郭老師手腕，著他的脈搏，然後邊看著手表，邊淡聲說道，“不用氣，當時程梨已經和他吵回去的，厲害的，陸景林罵你的時候，還錄像了說要曝他。”

聽到這話，郭啟瑞原本還氣衝衝的表，頓時鬆了不，彎眸出笑容來，“你這老婆，娶得當真是不錯啊。”

“放心了沒？”左寒看向郭老師。

郭啟瑞點了點頭，“放心了放心了。來，我把小程支走也不止是為了問你和陸景林打起來的事兒。喏，這個你拿著。”

郭啟瑞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盒子來。

那盒子是絨麵的，黑的絨，上麵印著某大牌珠寶品牌的logo，左寒瞧著，挑了挑眉梢，“怎麽個意思？”

“這是我給你們的結婚禮，說實話，雖說我也不知道你倆有沒有打算辦婚禮，但就我這個況，你倆要是辦婚禮，我多半也夠嗆能參加，所以這結婚禮，先提前送給你們了。”

郭啟瑞說到這裏，看到左寒想說話，就抬手製止了一下，“等我說完先。”

左寒比了個ok的手勢。

郭啟瑞繼續道，“這是其一，其二呢，就是我覺得你啊，這個子比較淡漠，木頭樁子似的，我就怕你怠慢了人家姑娘，好不容易才得個好老婆，回頭要是跑了，找誰說理去？”

“我覺得你這榆木腦袋，應該是不會給小程準備這些的，上次就瞧手上啥也沒有，這次來，手上還是啥也沒有，倒是還多了個燒傷！你可真夠出息的。”郭啟瑞說著，嫌棄地看了左寒一眼。

然後就打開了手裏的絨盒子，“所以我就幫你準備了，喏，雖說咱們這一行的，戴這些不方便，做手經常得摘，但是有的東西，用不上是一回事，有沒有是另一回事。”

郭老師將盒子遞給左寒，“這是我婚姻失敗之後總結的經驗，快，拿著！”

盒子裏，黑的絨麵上，兩枚銀的戒指，璀璨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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