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的木質樓梯往上,是一道落地窗,一道目驚心的閃電閃過,他手扶住了樓梯扶手,接著就是要將天地都劈開的雷聲。
溫喬看到,賀西淮的腳步變得有些遲緩了。
跟在後麵,閃電把他的臉照得很亮,溫喬看到他臉發白,額頭的汗沁出來,他看起來很痛苦,似乎在做什麼鬥爭。
接著,他腳步踉蹌了一下,跌坐在樓梯上。
“咖啡裡放了什麼?”
溫喬靠在樓梯口:“微量的致幻劑。”
賀西淮眼神中閃過翳:“溫喬,你這樣對我。”
溫喬半蹲在他麵前:“你也算計過我,我算計你,我們之間算扯平了,難道不是嗎?”
“傅南禮對你就這麼重要?”
溫喬點頭:“是。”
賀西淮著氣,似乎在和裡的什麼激烈抗爭著,他的手死死抓著樓梯扶手,指節泛白,青筋畢,眼神很不甘:“溫喬,我待你不薄。”
溫喬托著下:“不薄嗎?冇有告知我的況下,把你的給我,以至於我很多時候緒難以自控。”
賀西淮低笑一聲:“但我保住了你的命,不是嗎?”
溫喬偏頭看他:“世上難道就隻剩你一個人能捐給我?顯然不是,你隻是想用這個來控製我,之後,又給傅南禮的父親注了藥劑,讓他正好撞上緒不控的我,你殺了傅南禮的父親,卻栽贓給我,這待我不薄?”
賀西淮臉慘白,汗水如瀑:“這不過是一個手段而已,你又何必介懷?五芒星需要你。”
溫喬眼神沉:“你視人命為草芥,一個手段而已?你怎麼說得出口袋,賀西淮,我告訴你,你的五芒星,我本不屑繼承,你這樣的人,我也不屑為伍。”
賀西淮臉扭曲,猙獰:“隻想著跟男人卿卿我我?真是眼界短淺,朽木不可雕。”
“隨便你說我什麼,說吧,傅羨遠是你殺的,對嗎?”
他的表很古怪,一會兒沉,一會兒又有些惶恐。
溫喬知道,服用了致幻劑的賀西淮,加上外麵電閃雷鳴,他的另外一重小孩人格就快出來了,而他,在做抗爭。
隻是等著,張,忐忑,敗在此一舉了。
如果不能的話?
就前功儘棄了。
終於,最大的一道雷落下,彷彿要把一旁的窗戶都劈碎,眼前的男人瑟瑟發抖著,然後一把抓住了溫喬的手——
“姐姐……”
溫喬鬆了一口氣。
循循善問道:“傅羨遠裡的藥劑,是你注的,對嗎?”
每一個人格,雖然無法出頭,但是對於另外一重人格做的事都是一清二楚的,他們是裡的旁觀者,雖無法乾預,卻對事事都很清楚。
賀西淮那一雙眼睛猶如鹿眸一般,和平時沉的他截然不同。
“是……是我注的。”他點點頭,承認了。
溫喬一時心有些複雜,可管不了那麼多了。
小孩人格註定隻能存在很短的時間,他替他承認了錯誤,最後懲罰的還是那個壞人格。
溫喬輕輕了他的頭:“我知道了。”
關掉手機之後,輕聲道:“你不要害怕,你以後不會有危險了,冇有人敢傷害你了,知道嗎?”
他看著:“我知道他犯了錯,該到懲罰,如果坐牢了,你能……經常來看看我嗎?”
溫喬握著他的手:“我答應你,我會的。”
“謝謝姐姐。”
溫喬招手,特麗莎上了樓,而,冒著漫天大雨,離開了彆墅。
背後一道複雜的視線一直如影隨形。
溫喬匆匆去了傅南禮的彆墅,彆墅裡卻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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