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寧公主特意加重了“外人”兩個字。
魏婧面尷尬,對魏姝道:“是我僭越了,姐姐見諒。”
魏姝只笑了笑:“等我病好了,你和嘉王自然都是要謝的。”
不過,魏姝對謝蘭臣為自己哭這件事卻存疑。
在心里,謝蘭臣無疑是個心的好人,可即便如此,也想象不出謝蘭臣為誰哭泣的樣子,甚至是這樣想想都覺得怪怪的。
文寧公主和魏婧算是自小長大的,但和魏姝卻都不太,彼此之間也沒什麼能聊的話題,客氣過幾句,便有些沒話說了,魏婧趁勢告辭道:“姐姐大病初愈,還需多加休息,我見姐姐氣還好,也就放心了,就不多打擾了。”
文寧公主也隨后告辭,但卻故意多磨蹭了一會兒,沒和魏婧一起離開,而是等魏婧走遠了,突然對魏姝說道:“有句話我要提醒你,你信了就信,不信就當我沒說過。我知道你想和嘉王復婚,方才路上遇見嘉王,我瞧著平寧看嘉王的眼神不太對,我不好形容,總之你多提防著點總沒錯。”
說完,也不管魏姝作何反應,直接轉就走。
魏姝倒意外文寧也有偏向自己的時候,但對說的話卻并不怎麼在意。
以謝蘭臣的家世樣貌,會有人慕他再正常不過。若謝蘭臣同自己功復婚,等去了西北,便再也見不著魏婧,兩不妨礙。若是和謝蘭臣沒能復婚,這種事更管不著了。
這邊文寧和平寧一離開,織云便抱著昭兒進來,又和魏姝說了昨晚昭兒大哭不止,無奈之能求助謝蘭臣的事。
謝蘭臣肯哄孩子,魏姝喜聞樂見,不管哄得好與不好,至說明他肯接昭兒。
魏姝見昭兒的眼睛好了一些,便又撐著神陪他玩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什麼,又悄悄問昭兒道:“你爹爹他昨晚真的哭了嗎?”
昭兒想起早起謝蘭臣的紅眼睛,又想到自己眼紅是因為哭多了的緣故,那謝蘭臣肯定也是了,于是他沖魏姝篤定地點了點頭。
*
另一邊勤政殿,還不知道自己“名譽損”的謝蘭臣,正在接元和帝的質問:“你說你想和崇寧復婚?那為何先前和離時你那般干脆,連昭兒也不要?”
謝蘭臣答道:“彼時和離乃先皇旨意,不得不從。而且,昭兒非是我不要,而是孩子小,實在離不開母親,才暫時讓他留在公主邊的。”
元和帝冷笑一聲:“你也知道你們當初和離是先皇的旨意,既是先皇之愿,如何能違背?”
昨日宮宴上如果謝蘭臣提了復婚的事,元和帝便打算用這個理由拒絕的。
這還要多虧先皇疼魏姝,怕謝蘭臣會借和離的事為難魏姝,干脆直接下旨令二人和離。
如今先皇已逝,旨意無可更改,魏姝和謝蘭臣自然就不能復婚了。
謝蘭臣朝皇上拜了一拜道:“皇上公正嚴明,敬重先帝之心令臣慚愧,臣往后絕不再提復婚之事。”
元和帝愣了一下,沒想到謝蘭臣竟然這麼輕易便放棄了,然而下一刻,卻又聽謝蘭臣道:“但臣懇請皇上治郭皇后欺君抗旨之罪。先皇生前曾有旨,不準郭皇后參加宮宴,不準其靠近崇寧公主,然郭皇后卻置若罔聞,以致昨日險些害死崇寧公主,如此不敬先帝藐視龍威之人,當殺之以儆效尤。”
“放肆!”元和帝又驚又怒,氣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上了起來,
他正為外頭郭皇后克魏姝的傳言煩惱,哪想謝蘭臣竟然直諫,直接想要郭皇后的命!
元和帝甚至開始懷疑,謝蘭臣到底是真想復婚,還是只是假借復婚之名,置郭皇后于死地、甚至趁機禍大安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作者有話說:
大家都別要老婆好了
第22章 22、蘭花
元和帝強忍著怒氣,為郭皇后辯解道:“郭皇后的事,是先皇妖道蠱,誤會了,才會錯下旨意,非是不尊重先帝!”
郭皇后母儀天下,要永遠不靠近魏姝還勉強使的,可哪里有一國皇后不能參加宮宴的?
況且,二十年前郭皇后就因為此事盡委屈,元和帝至今都愧疚當年不能保全,如今自己當了皇帝,總不能還讓人繼續看的笑話。
好在李閑云出事,了眾人眼中的妖道,那他之前的掐算自然就做不得準了,郭皇后克魏姝一事了無稽之談,自然也就沒必要再恪守先皇的諭令,這本也是元和帝默許的。
謝蘭臣卻道:“可據臣所知,那李道長也并非全然是個裝神弄鬼的騙子,他曾觀測天象,推測某一年會有暴雪,提示先帝早做準備,之后果然應驗。他是殺害了先帝,罪不容誅,可這并不能證明他之前的所有事都是錯的。
“至,郭皇后確實三次險些害死崇寧公主,若這還不算刑克,強行解釋為巧合,實難令人信服。”
元和帝冷笑:“郭皇后和崇寧在宮中已經相一年多,若郭皇后果真克魏姝,為何之前都好好的沒有出事,唯獨只在這次宮宴上發病?”
謝蘭臣道“臣雖沒研習過五行八字學說,但卻聽說過一句: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可見環境有異,連橘子也會有所不同,興許場合不同,于人的氣場命格也會有影響。想是崇寧公主氣運煌煌,郭皇后平日里克不住,借助宮宴上的什麼玄機才妨害了公主也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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