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 要秦王同意才行。
對他們的爹娘來說將哪個兒嫁給秦王都是一樣的, 只要秦王開口,他們必會應允,但秦王不開這個口,他們絕不會主去提,更不會因為姐姐不愿意嫁就退婚。
可秦王卻認準了姐姐,自始至終未曾提過要修改婚約的想法。
季云婉不甘心,一言一行都開始模仿自己的姐姐,盡力在他面前表現自己,可是沒用,他雖然待也不錯,但并沒有娶的意思。
后來在上川的時候才知道,他對的好,也不過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而已。
那個時候更加氣惱,恨姐姐當初為了能跟許承在一起,從不拒絕想要跟和秦王一起出門的要求,還主制造機會讓和秦王相。恨讓自己誤會秦王對自己多有幾分意,這才自以為是地從京城追到了上川,最后卻被人毫不留的當面辱然后掃地出門。
這些都是姐姐帶給的,若不是,后面的這些事又怎麼會發生呢?
可如今仔細想想,當年看到的所謂姐姐與許承私會的場景,確實都只是許承跟姐姐說話,遠遠看到過來之后就匆匆離去了而已。
唯一一次真的看見他們兩個人相擁在一起,還只是一個背影,因為惱而未曾靠近,單憑飾和形就判斷了那是姐姐,匆匆瞥了一眼就趕忙離開了。
因此篤定姐姐和許承有關系,還當著的面故意說若是爹娘沒有答應秦王這門婚事就好了,就可以跟許公子雙宿雙棲,不必為難了。
姐姐那時紅著臉讓不要胡說八道,說自己與許公子之間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有。
可親眼所見,又怎麼會信?只當是不肯承認罷了。
因此當有一次無意在姐姐房中看到那封許承寫給的相約一同私奔的信件,當即便相信了,本沒有懷疑過。
可若真如魏泓所說,許承是先帝的人呢?
先帝想要買通季家一兩個下人,故意引導看到姐姐和許承相見時的景,故意趁姐姐不在的時候讓在房中發現那樣一封書信,那不是很容易的事嗎?
若書信是假的,私會也是假的,那……
那姐姐每次都答應帶上……豈不就只是因為的懇求而已?
刻意給制造機會,也是真心想要全?
季云婉呆愣許久,緩緩搖頭。
“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本就已經有些嘶啞的嗓音瞬間劈裂,抬起頭赤紅著雙眼看向魏泓。
“你騙我!你騙我!跟許承就是有私!就是想要拋下我和季家私奔!是罪有應得,死有余辜!我沒殺錯!”
魏泓看著臨近崩潰的神,臉上沒有半分容,讓人將桌上兩份口供拿給了。
那人將口供捧到季云婉面前,道:“陛下是從廢帝邊的一個侍口中得知這件往事的,這侍以前也伺候過先帝,是先帝的心腹,對他在世時做過的很多事都清清楚楚,因不過刑才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抖了出來,其中也包括許承先帝之命故意引導季二小姐你誤會季大小姐的事。”
“許承后來也被陛下派人從任職之地帶了回來,跟那侍對峙一番,承認了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
“但陛下不知道燕帝會將二小姐你送回來,查明真相后已經將他們二人置了,不然可以讓他們當面說給你聽。”
“不過沒關系,人雖不在了,口供卻在,想來你對照自己的經歷仔細看一看,也能分得出是真是假。”
那兩份口供記錄得十分翔實,季云婉自然分得清真假。
只看了幾眼,兩只手就不控制地抖了起來,之后忽然將那口供撕得碎,邊撕邊喊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我才不信!我不信!”
徹底瘋癲了,再不理會座上的魏泓,只是不停地撕扯那兩份口供,撕到最后將滿地碎紙抓起來往里塞,口中還含混不清地重復著:“假的,假的……”
魏泓冷眼瞧了一會,擺了擺手,讓人把帶下去了。
許是因為剛剛的氣氛的緣故,他覺得殿中有些憋悶,起向外走去,在花園里找到了正帶著孩子出來散步的姚清。
魏啟安如今已經快一歲了,正由母抱著跟在姚清邊,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四周,見他過去還咿咿呀呀了幾聲,出手來要他抱。
魏泓看到他們母子倆,心頭的沉悶終于消散許多,走過去將魏啟安從母懷中接了過來,用額頭蹭了蹭他的小臉。
“有沒有乖乖聽話?沒鬧你母后吧?”
“沒有,”姚清笑道,“晨兒很乖的。”
魏泓笑了笑,親了孩子一下,又將他給了母,道:“你們帶著太子到走走,朕跟皇后有些話要說。”
為了鞏固姚清的地位,他一登基就將自己和之間唯一的孩子立為了太子,讓魏啟安了大梁開國以來年紀最小的太子。
這位小太子雖然年紀小還懵懵懂懂,但見母把自己抱回去,也知道這是要離開母后去別了,頓時不干了,扭著子掙扎著張便要哭嚎。
魏泓上前一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憑空變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布老虎。
孩子看到突然出現的布老虎,到邊的嚎聲立刻咽了回去,咯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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