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開口斥責什麼, 卻聽魏泓著嗓子道:“凝兒有孕了, 你可別嚇著。”
姚鈺芝到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往姚清的方向瞟了一眼, 果然見因他剛剛那聲低呼看了過來, 此刻正滿臉擔憂的看著他們,生怕他們起什麼爭執。
姚鈺芝便扯著角對姚清笑了笑, 安道:“沒事, 沒事, 你跟李夫人好好聊, 我跟王爺說說話。”
魏泓點了點頭, 也對姚清笑著說道:“沒事, 放心吧。”
姚清這才半信半疑地收回視線,繼續跟宋氏說話了。
魏泓計謀得逞, 得意得很, 尤其看到姚鈺芝明明臉鐵青卻不得不忍耐,心中那一個高興, 忽然覺得就這麼住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隔三差五氣他一下, 還開心的。
不過等他看到姚鈺芝被氣得臉煞白, 捂著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的時候, 還是忍不住擔心了一下。
這老東西不會這麼不得氣吧?他要是真被氣出個什麼好歹來,那凝兒可就要生氣了。
正想著,姚鈺芝子一晃眼看就要倒下。
魏泓心里咯噔一下,趕忙手去扶。
搖搖墜的老者被他扶住,站穩的同時抬起那只踩了狗屎的腳,狠狠往他腳上一踩。
魏泓低呼一聲險些直接將他扔出去,被他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凝兒有孕了,你可別嚇著。”
這老匹夫竟將他剛才的話原封不地還給了他!
姚清再次被驚,著脖子看過來:“爹爹,王爺,你們……真的沒事吧?”
“沒事。”
兩人異口同聲,面上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洶涌。
宋氏知道這兩人不對付,湊在一起便是沒事怕也能鬧出事來,便對他們道:“王爺和姚大人不妨去忙別的吧,這里有我陪著王妃,不會讓有事的。”
有守著,兩人確實都能放心,而且他們各自都蹭了一腳的狗屎,怎麼也要去把鞋子換了才是,于是沒再堅持,點點頭離開了這里,一到前面的岔路口就沖著對方冷哼一聲,朝兩個方向走去。
見他們分開姚清反而放心一些,踏實跟宋氏商量瓊玉與李斗的事。
李斗原是想著等戰事結束后婚,因為之前的局勢對魏泓不利,而他作為魏泓的隨行軍醫,常伴他左右,也很危險,萬一真的在戰場上出了什麼事,他怕耽誤了瓊玉一輩子。
可如今局勢已穩,只要不出大問題,魏泓的勝局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再拖下去也就沒意義了。
“我看過日子了,下個月初十,還有來年的三月初八都是好日子。”
“我本想著多準備準備,將他們的婚期定在來年三月好了,可豆子那小子,之前我們急著讓他親吧他拖著不肯親,現在卻連這麼幾個月都不想等了,我讓他選日子的時候,他扭扭跟我說想在年前就將瓊玉娶過門,那不是就是下個月了嗎?”
“我和他師父倒是也愿意他早些迎娶新婦,可這日子確實是有些倉促,只怕怠慢了瓊玉。”
宋氏邊說邊覷著姚清的臉,怕不愿意讓瓊玉這麼倉促地出嫁。
瓊玉畢竟是的婢,從京城一路跟過來的。
而且姚家子嗣單薄,姚清如今一個兄弟姐妹都沒有了,瓊玉這個自陪伴長大的婢,與頗有幾分姐妹誼。
何況魏泓眼看著將來就要登基為帝,這個王妃就是皇后了,瓊玉的價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
當初那些暗地里笑話他們給養子一般的徒弟配了個婢的人,如今不知有多后悔,一個個恨不能自己娶了瓊玉才好。
姚清早先從京城嫁到上川的時候,就對李斗的印象很好,覺得他是個可托付終的人。
既然他和瓊玉兩相悅,那早些親也沒什麼不好,便笑著道:“這有什麼倉促的?他們兩人早就已經訂了親,伯母那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我這邊也是,只差選個日子把婚事辦了而已。”
“既然如此,那無論是下個月,還是明年,都是一樣的。”
說著拉住了宋氏的手,鄭重而又懇切地道:“我相信無論是豆軍醫還是伯父伯母,都不會怠慢瓊玉的。”
“那是自然!”
宋氏也回握住了的手,篤定地道。
婚期定了下來,宋氏急著回去告訴李斗這個好消息,陪在園子里又逛了一會就回去了。
姚清這些日子一直沒休息好,中午那一覺也睡的不踏實,醒來后還被魏泓纏著折騰了半晌,此刻也倦了,回屋沒多會就又睡著了。
魏泓換了鞋之后在前院見了幾個人,商議了一些近來的軍務,傍晚時分方才回去,半路正上也往正院去的姚鈺芝。
下午的時候姚清邀了他晚上一同去用膳,他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往過走,不想正和魏泓上了。
兩人原本緩和的關系因為今天的一坨狗屎再次恢復到當初,誰看誰都不順眼,明明走的同一條路,中間卻隔著至兩臂的距離,誰都不肯先跟對方打個招呼,就這樣沉默無聲地走到了正院。
誰知過去時周媽媽卻說姚清還在睡著,讓他們稍等片刻,這就去將起來。
姚父趕忙阻攔:“不用不用,讓多睡一會吧,這婦人懷孕就是倦怠嗜睡,現在將醒也沒胃口吃飯,等自己醒了了,自然就會好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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