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一旦譽王或是其他什麼人登基，先帝的孩子便都了眼中釘中刺，不僅無法幫鞏固地位，還可能為的催命符。

婉兒便是再傻，也知道想要的絕不是如今這位燕帝的孩子，而是未來的燕帝的。

放眼整個南燕，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就是大皇子譽王了。

正好這位譽王又對他們娘娘喜非常，兩人暗中來往了許久，譽王對可謂千依百順，凡所提幾乎無所不應，便是讓他出兵攻打朔州，他也只是猶豫一番，在磨泡吹了一陣耳邊風之后就答應了。

“可娘娘是燕帝的妃子啊，”婉兒提醒道，“您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燕帝的。”

哪怕他們都心知肚明那孩子是譽王的，譽王也絕不會認下來。

季云婉仍舊是淡淡地笑著，不不慢地道：“我知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需要這個孩子。”

婉兒不解，眉頭皺一團，就聽繼續道：“一個對譽王登基沒有任何影響，卻又是他親骨的孩子，他便是不能認下來，也不會為難他。”

“而他對這個孩子越好，越能證明他的仁善，證明他孝順先帝，善待先帝的孩子。”

“有了這樣一個孩子，我自然也能保全自己，不用擔心燕帝一死，我就沒了依靠。”

婉兒恍然地點了點頭：“奴婢明白了。”

季云婉頷首：“明白了就給我更，我要去找一趟陛下。”

這個陛下指的自然不是魏弛，而是燕帝。

對燕帝說自己做了個噩夢，夢見死去的姐姐，想去城外佛寺為姐姐做一場法事。

燕帝允了，季云婉翌日便出了宮，去了佛寺之后來到一間禪房，禪房里早有一個婦人在等著。

這婦人通醫，尤其擅長診治一些閨帷中不便為外人道的婦人之病，于求子養胎更是頗有心得，手中還有一張祖傳的求子偏方，京中許多眷私底下都會找看診。

不知道季云婉是宮中妃嬪，以為只是外地來的一個出手闊綽的商戶之妻，待進來后施了禮便笑著給診脈，可是手指搭上的脈搏之后卻面一凝，半晌才把手收回去，目閃爍的說自己醫不，不能幫調理子，那有助孕的藥丸也不能賣給了。

季云婉在臉微變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不對，哪肯就這麼放走，威利一番才讓這人說出實，得知自己竟不能生育了。

子一晃險些暈過去，許久才回過神來，擺擺手讓人把那婦人送了出去。

……

譽王收到季云婉的消息，說今日會出宮禮佛，回程路上會裝作崴腳在一莊子里休息，于是當即便趕了過去，待下人將他領進一間屋子之后，手一把抱住了背對他的子。

“心肝兒，你好些日子沒來找我，我還以為你因為我不肯再增兵攻打朔州的事生了氣，不理我了。”

邊說邊在后頸一陣親吻，環住的手急切地扯開了的襟。

懷中子卻在這時忽然回，他還以為是要回應他，卻見雙目赤紅，揮著一把匕首便朝他刺了過來。

譽王武藝雖不算高強，卻也是在軍中歷練過的，怎會輕易被他傷到，一把便將手中匕首奪了過來，用力將推到一旁。

“你瘋了嗎？竟敢刺殺我！”

季云婉重重跌到地上，眼中布滿，神瘋狂。

“我是瘋了，是被你瘋的！”

“齊澤，我自來到南燕后，為你做了多事？”

“你想掌控三殿下的勢力，是我提醒你可以試試去找當初那個雙生子，萬一他沒死，就可以為你所用。”

“你想讓陛下多分出一些兵力攻打朔州，免得損耗太多你自己的兵馬，是我想辦法說服他，讓你可以保存實力。”

“那個假的三殿下膽小如鼠畏首畏尾上不得臺面，頻頻出馬腳，是我……是我幫你安他，讓他努力模仿真正的三殿下的模樣，乖乖地聽你的話配合你演戲。”

“可你呢？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為免我懷了孕被人發現你我的關系，你竟給我下藥，讓我再不能生育！你怎麼做得出來！”

聲嘶力竭，涕泗下，控訴眼前這個男人的狠心和險。

譽王聽了卻笑出聲來，且聲音越來越大，最后忍不住捧腹。

“你……你竟以為是我給你下了藥？”

他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眼淚都出來了。

季云婉尖聲道：“我當初從大梁過來的時候明明好好的，這南燕除了你，還能有誰這麼對我！還有誰有這個必要這麼對我！”

縱然是大梁人，也只是個已經“死”了的無足輕重的人而已，又不是什麼和親的公主，便是懷了燕帝的孩子，對燕帝來說也沒什麼關系。

而對于南燕皇宮里的那些妃嬪來說，有前面那麼多已經人的皇子在，新出生的小皇子小公主也都無足輕重，沒誰會冒著謀害嬪妃謀害皇嗣的風險去爭奪已經不可能得到的位置。

除了譽王，還真沒什麼人有這個能力又有這個必要做這種事。

譽王聽了的話卻笑得更大聲了，前仰后合地指著重復道：“從大梁過來的時候……好好的？世間怎麼會……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蠢婦？”

“你們大梁那位皇帝，心眼比針尖大不了多，又豈會容你在南燕過的順風順水，生下孩子做倚仗，離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