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泓梗著脖子不承認:“我沒想藏,只是怕你看到了又要哭,所以才收起來。”
姚清秀眉微蹙,鼓著腮幫子反駁:“我才沒有總是哭呢。”
哥哥們從小就說是哭鬼,那分明就是胡說八道,……才沒有!
魏泓輕笑, 湊過去在耳邊低聲道:“白日是誰在我下哭個不停的?眼睛都紅了。”
姚清大窘,又又惱地看著他,卻不知說什麼好。
魏泓笑著將攬進懷里, 親吻的面頰, 被姚清氣鼓鼓地躲開,他就轉而輕咬的耳朵,在還想閃躲的時候一把將抱到床上。
姚清以為他又要做昨晚沒做完的事,子繃。
但魏泓卻并沒有立刻下來, 而是親了親, 道:“等我一會。”
說著起去門外對下人叮囑了什麼, 這才又回到屋里, 將白日從李泰那里拿來的藥膏取了出來。
姚清不明所以:“王爺,這是什麼?”
魏泓低笑:“待會你就知道了。”
兩刻鐘后,下人端來了一碗湯藥,放下后就退出去了。
姚清還以為魏泓病了,滿臉關切。
“王爺哪里不舒服嗎?”
魏泓看了看,將那湯藥端起來。
“這是……避子湯,李伯母親自配的。”
姚清微怔,旋即恍然。
知道自己的父親與王爺不和,王爺就算待還不錯,也不見得就想要生下的孩子。
但當魏泓親自給端來這碗避子湯,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也說不上是哪里難,就是覺得心口有點堵得慌。
但并未說什麼,手便要接過。
魏泓就怕胡思想,趕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想讓你生孩子,是伯母說子太早誕育子嗣不好,于子本和腹中胎兒都很危險,所以……建議咱們過兩年再要孩子,這樣對你對孩子都好。”
姚清出的手一頓,想起白日宋氏留下魏泓單獨說話,這才明白他們說了什麼。
心中小小的不痛快轉眼便消散了,乖巧地點了點頭:“我喝。”
說完便接過藥碗放到邊喝了一口。
結果這一口喝完之后眉頭頓時擰在一起,整張小臉都皺了一團。
“……很難喝嗎?”
魏泓在旁問道。
姚清從小就不喝藥,這藥湯的味道又格外不好,所以才會讓險些沒忍住吐出來。
但還是強忍著將里那口藥湯咽了下去,道:“沒事。”
說完正準備一口氣灌下去,手中藥碗卻被魏泓端走,放到邊抿了一口。
他剛才聞著是覺得這湯藥不太好聞,但既然是藥,大多都不好聞的,不好喝也很正常。
可是嘗完之后他才知道這藥湯是真的很難喝,連他這個向來喝藥不眨眼的人都覺得味道十分不好。
他端著碗繃著臉不說話,姚清又將碗重新拿了過去,道:“沒關系的,我一口氣喝完再吃顆餞就好了。”
聲音輕輕,和平日一樣乖順。
魏泓看著將碗重又放回了邊,閉著眼睛打算一口氣把藥喝完的樣子,心頭一滯,手便將碗奪了過來。
“不喝了!”
姚清嚇了一跳,冷不防被他灑了一湯藥。
魏泓將碗噠的一聲放回桌上,走過去悶頭拿帕子給拭裳。
姚清看著他,小聲道:“可是不喝的話,萬一有了孩子……”
那總不好不好要吧?
魏泓拭的作停了下來,將帕子扔到一旁,抬頭看向的小臉,再次想起宋氏說過的話。
宋氏年輕時因懷孕傷了子,生下一個兒后就再沒能懷過別的孩子了。
好在和李泰和睦,李泰也沒生過再娶或者納妾的心思,兩人便將這唯一的兒如珠似寶地養大了。
他們的兒和姚清很像,這種像并不是說相貌,而是給人的覺。
們同樣量小,弱弱,從小就被當做掌上明珠,沒經過任何風吹雨打,是爹娘的心頭。
兒長大后他們本想招贅,這樣李家的子嗣得以綿延,兒也依然在他們跟前,他們能看著親生子,還能幫著照顧孫子孫。
但那小姑娘卻與鄰家的男孩青梅竹馬,暗生愫。
男孩也有意娶為妻,可他自己也是家中獨苗,父母是肯定不會同意贅的。
李泰夫婦為了兒最終讓步,同意將膝下唯一的孩子嫁過去,想著兩家住得近,又知知底,也算是樁不錯的婚事。
就算將來男方家里要搬家,不住這里了,左右他們兩口子住哪都無所謂,大不了跟著搬去就是了。
男方父母也并非全然不明事理的人,答應將來若是孩生了兩個兒子,便將小的那個記到李家,隨李家的姓,繼承李家的香火。
雙方皆大歡喜,婚事很快定下,孩親后也很快就有了孩子。
“那時候我跟你李伯都是很高興的,”宋氏說道,“但是沒多久我們就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孩有孕后子就一直不大好,靠著李泰一手好醫才總算把胎像穩了下來,兩家人也才松了口氣。
后來孩有孕大概八個月的時候,李泰被人請到隔壁鎮上出診,起初本來擔心兒不想去,聽對方哭求許久,又想著兒這邊看著暫時安穩,產期也還早,這才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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