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華被堂妹拖著往前走,正一臉無奈地往回看,肩上便被扔中一個雪球,然后看見熏兒站在樹下,沖得逞的笑。
雙華在侯府時循規蹈矩,時刻都要注意言行,很玩這些瘋鬧的游戲,這時被激起了玩心,也蹲下起個雪球朝那邊扔過去。
熏兒笑著往樹后躲,又招呼丫鬟們過來一起玩,一時間,庭院里十分熱鬧,全是雪球砸出的“撲撲”聲,還有小孩被砸中的尖聲。
顧遠蕭負手站在廊下,看雙華玩得往手上直呵氣,笑容卻是格外的耀眼恣意,像終于穿破云層,蓬而熱烈的驕。
這時雙華轉過頭,見他一個人站著,便小跑著過來,手撐在他面前的欄桿上道:“你同我們一起去玩好嗎?”
見哥哥輕輕搖頭,雙華上往前,一把扯住他的胳膊道:“去嘛,很好玩的。”
顧遠蕭彎腰幫將頭發上的碎雪拍落,道:“我去玩,那可是欺負你們。”
雙華這才想起,他這樣百步穿楊的人,若下了場,非得把們殺得落花流水不可,于是吐了吐舌頭道:“那你回房去吧,這里冷。”
顧遠蕭搖頭笑道:“我就看著你,不冷。”
雙華心涌上暖意,趁那邊未注意,踮腳在他臉頰上親了口,然后拍著發燙的臉跑回去,顧熏兒玩得興起,也未發覺堂嫂臉上的酡紅更深上幾分。
等到一場雪仗打完,雙華全掛滿碎雪,兩鬢好似被染白,額上卻全是熱汗,被顧遠蕭拉進臥房時還滿臉的意猶未盡,眼眸忽閃著道:“方才都怪寶琴,讓躲好,偏把出來,不然我們一定能贏。”
顧遠蕭邊聽邊笑著搖頭,手里拿著布巾為著頭發上的碎雪,“玩的像個孩子,這雪不干了可要生病。”
雙華這才發覺自己確實有點稚,不好意思地騙過子道:“可以讓寶琴進來幫我收拾。”
可顧遠蕭卻一把將拉回前,換了張帕子為著臉道:“小時候,我沒這麼陪過你,今日全補償給你。”
雙華仰臉看他,覺得自己簡直是被罐子給砸中一般,地吸了吸鼻子,踮腳摟住他的脖子道:“哥哥,你真好。”
顧遠蕭正順著的下往下,低頭看見領子里的雪都融化,漉漉地掛在鎖骨上,手按著帕子從那里過去,立即就勾起一道紅印。
小腹了,索將帕子一扔,低頭在那狠狠親了口,然后便有點收不住……
雙華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驚呼一聲就被他抱到床上,可還有重要的心事未解,翻坐在他上,手按住他的口道:“不行,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怎麼知道那個人不是我的?”
顧遠蕭憋得十分難,眼看著人都上了床卻吃不到,還得被問這種問題,皺眉道:“你為何非要知道這個?”
雙華咬著,子一靠在他口,眼中蒙上層霧氣道:“我想知道,你有沒有……有沒有被勾引到。”
顧遠蕭被這語氣弄的一陣心疼,低頭時,卻捕捉到角一抹笑,頗有些意外地挑眉:沒想到,他最規矩斂的妹妹,竟連裝可憐套話都學會了。
手落在背后,著聲調侃道:“若我說有,你會不會生氣?”
雙華子一抖,差點真氣哭了,憤憤磨著牙道:“你若真的有,我馬上就回公主府去。”
顧遠蕭失笑,手指繞著的背脊往下劃:“那我若說沒有,你是不是該獎勵我。”
雙華蹙起眉,總覺得自己好像中了什麼陷阱,可實在很想知道,于是點頭道:“可你要全告訴我,不許有任何瞞。”
顧遠蕭握著的手按在自己口,道:“那你來問,我保證句句屬實。”
雙華連忙問:“有沒有用我的子勾引你?”
這話問出來,自己都覺得別扭,可看見哥哥點頭,更是覺得醋意橫生,口道:“那是怎麼勾引的。”
顧遠蕭捉著的手進自己的襟,曖昧地往下,雙華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聲音都變得尖銳道:“真的……真的這樣了!”
見顧遠蕭一臉無辜地又點頭,都快被氣哭了。
哥哥的子,自己都沒好好過,怎麼能被那個狐貍給先到了呢。
了以后呢,還做了什麼別的事沒,他有沒有掙扎反抗,還是十分。
雙華越想越炸,雖然仔細想一想,就算了,用的也是自己的手,就算得逞了,那個也不是旁人,自己不可能覺不到……
可還是很別扭,肚子里的酸水一往外冒,板起臉,吸著鼻子質問道:“那你讓得逞了嗎?”
顧遠蕭趕忙搖頭,著的臉頰道:“我知道不是你,怎麼可能讓得逞。”
見流出懷疑的神,嘆了口氣,認真道:“確實很有手腕,也很懂得人心的弱點,可我告訴: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包括我自己。”
雙華滿心的醋意瞬間消散,冒出一個個泡泡,低頭翹起角道:“那就這麼放過你了嗎?”
“自然沒有。”顧遠蕭想到當時發生的事,還是覺得躁怒難忍,帶著幾分妒意道:“后來,故意用你的子去勾引別人想來激怒我,比如那個鄭家公子,各種招數用盡,就為了……為了讓我心甘愿被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