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想要妹妹把我當男人我容易嘛= =
第20章
窗外彩霞滿天, 淺月如點墨般綴上天際, 春日的夜晚, 因烈日西沉,比白天更添了份清涼。
可這一刻的顧雙華, 卻覺得全被熱浪包裹住,幾乎連呼吸的力氣都失去。
耳邊男聲暗啞中帶著□□的味道:“記住,我不是哥哥,是個男人!”
顧雙華快嚇得魂飛魄散,甚至懷疑,這是哥哥故意嚇來懲罰自己那日的猶豫,地吸著鼻子求饒:“哥哥,我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
顧遠蕭用鼻尖輕蹭著的臉頰,間和肺腑填滿了的香氣,可酒還沒燒干最后一理智, 手繞著緞子似的發, 用了力按挲, 仿佛按著腦中那搖搖斷的線, 煎熬掙扎間,心不在焉地問:“你錯哪兒了?”
顧雙華小聲的啜泣:“我不該想著信王,我不該……”
話還沒說完, 就發覺不妙,因為哥哥突然抬眸看他,眼里仿佛藏了頭猛, 隨時都能跳出來,將撕咬啃碎吃干抹凈。
怕得要命,也不知為何哥哥突然變這樣,突然間,想起自己上的香,仿佛在絕中突然抓住一塊浮木。
忙用手按住他的胳膊,著聲喊:“哥哥,你醒醒啊,你現在看到的本不是我,你也該不是這樣的,全是因為聞了我上的香味……”
急得口不擇言,聲音都打著,顧遠蕭卻是聽懂了,他深吸口氣,將子撐起來點兒,手挲著的下:“你覺得我對你如此,是因為香的緣故?”
顧雙華未想到他竟也知道香的事,可已經無暇細想,只紅著眼猛點頭,顧遠蕭低頭嘲諷地笑了一聲,“原來在你心中,我就是這般會因香催,無法控制自己的禽之人嗎?”
那你現在……不就禽的嘛……
顧雙華眨了眨紅彤彤的眼,沒敢說出口。
顧遠蕭就這麼看著,呼吸聲忽重忽輕,最后終是長嘆一聲,翻在旁平躺下,胳膊搭在眼上,心中翻涌起悔意。
自己捧在手心那麼多年,視如珠如寶的姑娘,怎能為了一時的.念,親手將碾碎。
況且若他真想強要了,那一次就不必……他暗自拳,強迫自己閉眼,忘掉那些畫面……
另一邊,顧雙華總算離了可怕的迫,抓著襟,劫后余生般地大口吸氣。
小心翼翼,將臉往那邊偏一點兒,發覺哥哥似乎恢復些清明,只是靜靜躺在那兒,那子要將人給活吞了的氣場也沒了。
本想著要趁機逃跑,可哥哥結實的肩膀下還著自己的一縷頭發。于是顧雙華哭喪著臉,去扯自己的頭發,偏偏那頭發被山一樣的子給著,怎麼扯都是紋不。
正氣得皺起鼻子,顧遠蕭突然轉頭看,嚇得將手一松,尷尬地眨了眨眼,眼里還掛著未掉出的半滴淚……
顧遠蕭沒忍住笑了出來,將抬起一些,把那縷頭發放進手心,問:“剛才是不是很怕?”
顧雙華被他這句話勾出滿心的恐懼和委屈,眼淚一個勁兒往下掉:“哥哥,你以后別再這樣了。”
顧遠蕭突然手過去,嚇得顧雙華猛往后,可他只是用指腹輕著臉上的淚,子再撐起一些,靠在臉旁,仿佛有萬千腸要訴,卻只說出一句:“我不是你哥哥。”
后面的話還沒開口,顧雙華哭得更兇了:他當了十幾年的哥哥,怎麼就不是了呢。
哭到,順手拉著顧遠蕭的袖子在臉上胡抹一通,然后才發覺不對,轉頭看見哥哥一臉無奈,卻乖乖出另一只干凈袖子讓繼續。
顧雙華猛吸了下鼻子,慌了整晚的心,總算安定了下來。
除了哥哥,還有誰會這麼寵溺呢。
至于方才的事,一定是哥哥被蠱了,比如,被某只狐貍迷了心神!
當顧雙華得出這個結論時,已經是在第二日清晨。
當失眠整晚的顧雙華被寶琴從被窩里拖出來,再按坐在銅鏡旁邊梳頭邊道:“小姐是不是忘了,今日你可要陪老夫人去慈寧寺呢。”
顧雙華著銅鏡里那張慘白的臉,配著似蹙非蹙的含煙眉,倒看出幾分凄楚人的味道。突然福至心靈地“啊”了一聲,嚇得寶琴手一抖,差點給扯下幾頭發來。
顧雙華手里的頭花,仿佛想通了某些的關鍵:大哥好像就是自清醒以后,才變得越來越奇怪,所以一定是昏迷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既然夢中子有那般手腕,還有什麼桃花系統,令那些王家鄭家公子都為癡狂,怎麼會放過近水樓臺,論相貌、權勢都無人可及的哥哥。
咬對著銅鏡,手指輕輕在臉頰上挲,心說不出是何種滋味:原來像哥哥這樣的男子,也會被那些手段迷,因此而對這副外表癡迷嗎?
失落地垂下眸子,再看著滿桌子攢珠金翠的首飾,莫名覺得厭煩:這本不是的東西!
許是因為累了、倦了,許是因為那個人是哥哥,當想通哥哥可能是因為夢中子而變那樣,并沒有如以往那般慌張或懼怕,反而生出意興闌珊的空寥。
今日老夫人去慈寧寺上香,特地帶了幾個小輩一起,再加上丫鬟婆子,整整坐了兩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