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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後渣老闆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 第611章 無所謂

這真是防不勝防。

江稚沒想到沈律言背地裏已經派人去兒院把孩子帶走了。

難怪剛才他們離開醫院的時候,他隻是冷眼旁觀,什麽都沒說。

江稚被氣急了,說話終於不像之前那樣如同冷冰冰的機,“你這樣是犯法的,孩子在哪兒?我自己去接。”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是輕笑了聲。

“我接我的親生兒子回家,犯了哪門子的法?”

江稚的手在抖,冷靜下來然後問:“你這是要開始和我爭了嗎?”

沈律言默了片刻,“不是,我在行使探視權。”

他抿了抿,態度已然算得上和善,“你想見孩子可以明天來老宅接。”

江稚的臉漸次白了下去,掐了手指,皮下著削瘦的白骨,說:“你不能讓你家裏人知道。”

沈家和沈律言並不一樣。

尤其是沈律言的父親,婚後那兩年,江稚每次回老宅最怕麵對的就是沈律言居高位的父親,十分威嚴。

更甚他人幾分。

沈律言反問:“為什麽不能?”

如果此時此刻他眼前有一麵鏡子,就能看得見自己的麵目因為嫉妒而變得有多麽的難看。

冷酷的、暗的一麵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他並不是不知悔改,而是除了脅迫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要大度放棄,要他全。

這不可能。

“難道不是我的孩子嗎?”

“和我沒有緣關係嗎?”

“為什麽不能讓我的家裏人知道?”

一連串的反問,咄咄人,要將人問的不過氣來。

沈律言像是沒有察覺到在這頭的崩潰,還要繼續明知故問,“你不也把孩子推到了你現在的家人麵前,為什麽我的家人就不能知道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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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渾,“你明知道…”

“知道什麽?”

他明知道把孩子帶回沈家,他的父親一定是不可能讓這個孩子再留在邊的。

沈律言父親,在高位上已經很多年,說一不二,冷酷果斷。

是不太會容忍這種七八糟的狀況持續很久的。

“明天你來沈家接吧。”沈律言扯了下角,“祝你和你丈夫今晚約會順利。”

嘲諷至極。

怎麽可能還有別的心思呢?

江稚以前就該發現,和他,無異於以卵擊石,隻會傷了自己。

怎麽能奢鱷魚能有真誠的眼淚啊?

“沈律言。”咽了咽嚨,聲音有些發,哽咽了幾次才恢複正常,“我這幾年過得並不容易,你當發善心,把孩子還給我。”

示弱。

卻並非真心。

沈律言聽著隻覺得被麻麻的螞蟻啃噬,連皮帶一起被咬得模糊,他當真一點兒心都沒有嗎?

也不是的。

“明天見。”

到最後,回應的還是隻有這冷冰冰的三個字。

掛了電話後,江稚的胳膊都沒有了力氣,手機差點落在地,回過神來,看著滿臉無辜的園長,忍不住質問:“為什麽把孩子給陌生人?園之前我和你們確認過的,隻能是父母本人來接。”

園長兩頭都要代,兩頭都得罪不起。

“沈先生是孩子的生父,有權接走孩子,我們也沒有借口著不放。”

誰能得罪的起沈家派來的人。

他們也不是活膩了。

沈家如今權勢滔天,犯不著為了個無權無勢的人開罪他們。

“萬一他們是假冒的呢?就算你要把孩子給他們,是不是也要打個電話給我確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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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是我們工作上有疏忽,我們道歉。”園長接著說:“不過孩子是被父親接走的,您不必擔心孩子的安全問題。”

江稚再怎麽責問也沒有用。

一旁的聞序也在為著急,用僅限的詞匯來罵人,“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在這兒等著你呢。”

江稚打車就要去沈家老宅。

聞序一把攥住了的胳膊,“阿稚,你先冷靜。”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聞序按住的肩膀,快要哭出來的雙眼,忍不住歎了歎氣,“他現在就是用孩子來拿你。”

江稚抹掉了臉上的淚,眼睛紅紅的,小臉也是紅紅白白的,特別脆弱。

怎麽會不知道沈律言打的什麽算盤。

聞序繼續耐心地問:“他在電話裏怎麽說?”

江稚悶聲回道:“讓我明天去接。”

聞序說:“那你就明天去接,現在就是你和他比狠心的時候。”

江稚聞言恍惚了下,狠心?這世上真的有人能比得過沈律言嗎?這件事上從來都是甘拜下風的。

“你沒有了肋,他就不能來威脅你。”

“我不信了他還能待兒。”

江稚因為聞序的話,慢慢冷靜了下來。

這是沈律言提前設好的圈套,就等著跳進去,不能上當。

江稚倒沒有擔心過沈律言會待孩子,隻是…隻是怕到明天了,沈律言出爾反爾,不把罐罐還給

“而且罐罐已經五歲了,他很聰明,不會被沈家的富貴迷花了眼,上次他還告訴我,他不需要什麽爸爸呢。”

江稚的嗓子有點啞,“你說得對,我要沉住氣,我明天再去。”

*

沈律言剛到家,客廳比他想象中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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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背帶的小男孩,坐在沙發裏,不言不語。

沈夫人則是很尷尬的坐在另一邊,看著孩子,無從下手,本不知道怎麽辦。

甚至不知道兒子從哪兒弄來的小男孩!

長得是真漂亮。

該不會是他來的吧。

沈律言還以為這孩子會哭鬧,意料之外的鎮定。

小朋友看見了他,麵無表,開門見山的問:“我媽媽知道我在這裏嗎?”

“知道。”

“你什麽時候送我回去?”

“不清楚。”

“什麽不清楚?”

“不清楚就不清楚。”

罐罐一本正經看著他,毫不猶豫:“我討厭你。”

男人頓了半秒,邊扯開領帶邊說:“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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