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穿著黑制服的服務生把年余余剛剛點的燒烤端了過來。
盯著年輕的男服務生看了兩眼,還帥。
結果一轉頭,就對上了楚宥幽冷的眸。
男人清冽的嗓音有幾分冷淡,“好聽?”
年余余心虛的咽了下口水,道:“我這是欣賞好事。”
“哦。”楚宥的尾音拖長,意味深長道:“我還不夠你欣賞?”
年余余:“……”
不說話了,拿起桌上的串默默吃了起來。
坐在旁邊的李北澤瞪大了眼睛,這種包的話是楚宥那個冰塊說出來的?
一時間他有些懷疑人生。
舞臺上的樂隊又一曲表演結束,換了新的樂隊上臺,從煙嗓男主唱換了甜嗓主唱。
年余余默默聽了會兒,眼見著幾盤燒烤快要被一個人吃完了,拿起一牛串遞到了楚宥面前,用輕的嗓音哄著他,“你嘗嘗,味道好的,看起來也干凈衛生。”
楚宥蹙眉,子略往后靠了靠,“你吃就好。”
“真的好吃。”年余余沒氣餒,又往他面前遞了遞,不自覺的開始撒起了,“試一試嘛,你一串都沒吃呢。”
楚宥不了,他睨著年余余,幽深的黑眸在燈明滅間變得格外晦昧。
年余余見他盯著看,有點不好意思,只是想向他安利燒烤,現在搞得有點像強買強賣。
剛準備收回手,面前的男人卻突然就著的手咬了一口。
牛串頂端的一小塊被咬掉,楚宥細嚼慢咽,幽深的眸依舊盯著年余余看,帶著些看不懂的意味。
年余余僵住了,紅著臉呆呆的舉著牛串,楚宥也不手接,就著的手,一口一口的吃完了一整。
“嗯,味道確實不錯。”楚宥眼中帶著令人臉紅心跳的笑意,客觀評價的牛串的味道。
說罷,他手接過空了的簽子,放到了桌子上。
“還想讓我嘗嘗哪個?”
年余余反應過來他又在故意逗,嗔的撇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目睹了一切的李北澤:“……”
艸!第N次后悔今晚來參加這個局!
這不是湊熱鬧,是自己找刺激!
李北澤想走,姜菁妤卻坐在他旁邊,擋住了出口。
“姐,還瞪呢!”他怨念極大,“你就算把眼珠子瞪出來,也傷不了周云宴分毫。”
“要不你倆打一架吧!早解決早完事!”
他不想再留在這里看楚宥那個狗秀恩了。
他的話終于打斷了姜菁妤和周云宴的無聲鋒,兩人同時收回了視線。
周云宴端起一杯酒,慢悠悠的晃了起來。
姜菁妤輸人不輸陣,也立馬給自己倒了一杯,想了想,又從年余余手中奪過了最后一烤魷魚,隨即惡狠狠的吃了起來。
也有些了。
年余余:“……”
左右看了看,乖巧的沒出聲。
今天是因為姜菁妤和周云宴兩個人才組的局,結果都吃飽了,兩人還沒開始解決問題。
想著,扯了扯旁男人的角,遞過去一個詢問眼神——怎麼辦?
楚宥接收到的眼神,那雙圓眸澄澈又明凈。
剛剛因為姜菁妤搶吃的而有些不虞的臉立馬又和下來。
他拿出手機給周云宴發消息。
楚宥:【人給你找來了,盡快解決。】
坐在旁邊沙發上的周云宴看了眼手機,瞥了楚宥一眼,終于開口和對面的姜菁妤說了第一句話,“姜小姐,我們有必要解決一下那天的問題。”
“你是想在這里當著李北澤他們的面聊,還是我找個空的卡座,我們單獨談談?”
姜菁妤還沒給出反應,李北澤先炸了,“關我屁事?”
以后他再也不湊這種熱鬧。
“呵!”姜菁妤冷笑一聲,語氣很沖,“談就談,誰怕誰!”
話落,跟著周云宴走了。
這個卡座上只剩下年余余三人,呆呆的看著姜菁妤的背影,這就走了?
“艸!”李北澤的咒罵聲又把年余余的心思喚了回來。
“李醫生,你怎麼了?”
今晚的李北澤似乎格外暴躁。
李北澤快要氣死了,周云宴和姜菁妤一走,他這個電燈泡在這里就格外的顯眼。
而且周云宴也不是個好東西,三言兩語就把人姑娘哄走了!
原來今晚就他一個人落了單!
見李北澤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說話,年余余更擔心了,因為他上的怨念幾乎快要化為實質。
“不用理他。”楚宥又給年余余倒了杯果。
“他分泌失調。”
“雄激素過于旺盛。”
年余余聽得云里霧里,耳畔又響起了李北澤的怒罵聲,“楚宥,你抹黑我!”
“你才有病!”
楚宥不以為意,又淡定的補充了一句,“癥狀加重,已經開始神失常了。”
李北澤:“!!!”
他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認識了楚宥!
今天晚上酒沒喝兩口,飯沒吃兩口,被氣飽了。
年余余:“……”
不說話了。
時間過去了十幾分鐘,姜菁妤和周云宴還沒回來。
年余余往兩人剛剛離開的方向看,正想著要不要去找一找。
放在矮桌上的手機振了一下,屏幕亮起,在線昏暗的環境中散發出刺眼的芒。
拿起手機,是姜菁妤發了消息過去。
姜菁妤:【余余,你讓楚醫生送你回去!我和周云宴那個狗東西換個地方解決問題!】
年余余:???
給姜菁妤發消息,沒收到回信,打電話,卻是得到了請稍候再撥的回復。
“你那個朋友……”頓了頓,猶豫不決的問:“靠譜嗎?”
姜菁妤不會被他綁架了吧?
楚宥也剛好放下了手機,眸落在單純的臉上,似笑非笑的勾了下:“還算靠譜。”
“最起碼你朋友的人安全不會出問題。”
察覺到被他看了想法,年余余有些不好意思,瑩白臉頰浮起一抹緋。
“我們先回去?”楚宥似乎沒發現年余余在不好意思,靠近一點,溫聲詢問的意見。
“好。”年余余悄悄捂了下肚子,“我先去一趟洗手間再走。”
“我陪你去。”
“不用。”年余余立馬拒絕,耳發燙。
說完,連忙起離開了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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