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里的小雛散發著淡雅的花香,賞心悅目。
兩人安靜的吃著飯,氣氛和諧好。
突然,驟然響起的門鈴聲打破了一室沉寂。
楚宥放下筷子,看向年余余。
年余余也愣了下,“可能是快遞。”
說罷,打算去開門。
楚宥卻已經站了起來,朝門口走,“你坐著,我開。”
話落,他人已經走到了門口,摁下門把手,和站在門外的人四目相對。
“年……”門外,年母只出了一個音節,剩下的話都在看見門后站著一個男人后堵在了嗓子眼里。
一臉震驚,默默后退了一步,抬頭看門框上方的門牌號。
下一秒,一道尖銳的嗓發出來——
“年余余!”
坐在餐桌前的年余余被嚇掉了筷子,回頭,視線躍過楚宥看見了站在門口渾似在冒火的年母。
“媽?”
……
年母進了客廳,巡視般的目在房子里掃視了一圈。
隨即看向了年余余,皮笑不笑道:“聽說你尾椎骨骨裂了,現在看著好的。”
余瞥著楚宥,對他這幅樣貌滿意,但臉上卻是沒有顯分毫,一直板著臉。
年余余埋著腦袋,像是做了什麼錯事被抓包,心虛不已。
而楚宥,臉上的清冷淡漠早已消失不見,掛起了溫和的淺笑。
他睨了眼年余余,鎮定自若的對上了年母的打量目,開始了自我介紹。
“阿姨您好,我楚宥,是余余的……朋友。”
“我今年二十九歲,博士畢業,目前是省二院骨科的副主任醫師,兼任嘉南醫學院的名譽教授。”
年余余:“……”
倒也不用介紹的這麼詳細!
而年母,在聽完楚宥的自我介紹后,神立馬變了,從尖銳冷淡變得和藹可親。
“小楚很優秀啊,沒想到我們余余能認識你這麼優秀的……朋友。”
看著楚宥的目炙熱無比,完全忽視了一旁的年余余,開始和他拉家常。
而楚宥,有問必答。
年余余聽著兩人的對話,頭皮發麻,不明白事的走向怎麼突然變了這樣。
這時,的手機突然接連振起來,屏幕上,劉見薇的頭像不停閃爍。
劉見薇:【余余姐!我對不起你!】
劉見薇:【我早上在家把你尾椎骨骨裂的事說了!】
劉見薇:【剛我媽和我說告訴了舅媽!】
劉見薇:【你快跑!我覺舅媽已經在殺去你家的路上了。】
年余余:【……已經到了。】
隔了幾秒,劉見薇小心翼翼的回復了消息,【你還活著嗎?】
年余余:……
抬頭看了眼角笑的快要咧到耳去的年母,覺得還能再活一百年。
楚宥和年母聊著天,余時不時的看兩眼年余余,眸里滿是和。
年母注意到他的小作,臉上笑意更深了一些。
又聊了會兒,楚宥主告辭離開。
送走他,年余余一回頭,又對上了年母蘊藏著怒氣的臉。
年余余:“……媽?”
變臉都沒這麼快的!
年母瞪了一眼,“長出息了!”
“生病住院瞞著家里,還把男人單獨往家里引。”
年余余不滿,小聲喃喃著,“你不是喜歡楚宥。”
“一碼歸一碼,他確實是個優秀的年輕人。”年母厲茬,“但我還不了解你?”
“從小就喜歡和長的漂亮的人玩,你敢說你不是看上了他的臉?”
年余余:“……”
“不過——”年母話鋒一轉,“你這次倒是癩蛤蟆吃到了天鵝。”
年余余:“???”
很好,母分果然淡薄。
一下午的時間,年母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
傍晚,要回春華苑。
而年余余也自覺的收拾了兩件服,準備跟著回去住幾天。
年母卻是嫌棄的看著,“你回去干嘛?”
“礙我和你爸的眼?”
“你自己在家不也活的好好的,還有人投喂你。”
“等你恢復一點了再回去,免得天趴著躺著,看得我煩。”
說罷,轉就走,留給年余余一個毫不留的背影。
年余余:“……”
--
最后一晚霞消弭在天邊,夜降臨。
泰安新城,楚宥輕了下疲乏的眉骨,把目從電腦屏幕前挪開。
他看了眼時間,拿起手機給年余余發消息。
楚宥:【阿姨走了嗎?】
過了不到一分鐘,年余余回復了消息,【走了。】
年余余:【楚醫生,中午不好意思啊!我媽有點過分熱。】
楚宥看著屏幕,似乎看到了年余余紅著臉頰的模樣。
他角勾起淺笑,【阿姨人很好。】
……
景安花園,年余余窩在沙發上,看著楚宥發的消息,角彎彎的笑了起來。
今天傍晚,年母走的時候一句也沒提到楚宥。
可年余余了解年母,這樣就說明對楚宥滿意極了,愿意放任兩人繼續接下去。
正想著,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年余余心跳不自覺的加速。
楚宥怎麼突然給打了電話?
接通電話,清冽好聽的音響起。
“年余余。”
“嗯?”
“明天想吃什麼午飯?”楚宥正站在臺上,凝視著小區大門口的方向。
隔著一條馬路,就是景安花園。
年余余不自覺的坐直了,咽了下口水,“你明天不上班嗎?”
“之前值了一周夜班,明天休息。”
楚宥聲線清潤,此刻他說話的語速不急不緩,溫至極。
“我在家做,中午給你給你送過去。”
聽著對面的清淺呼吸聲,他握著手機的手了,“你可以點菜。”
年余余沒說話,臉頰上的熱意不斷上升,這一刻,突然覺得客廳里暖氣的溫度有些高。
等了幾秒,沒等到的回答,楚宥清越的嗓音又響起,溫聲道:“我廚藝不錯,你可以試試。”
年余余一手著角,輕的聲線中摻雜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張。
“楚醫生,會不會太麻煩你。”
下一瞬,聽見了他的回答。
“不麻煩,你是我的患者,我一定對你……負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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