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沒說話。
沉默代表拒絕,不想說廢話。
陸臨安不敢再勉強,隻得說:“他們明天要做事的,我明早去接你,好不好?”
江漁催促道:“走吧,我累了。”
“好好,馬上就走。”
車到了顧家別墅,陸臨安不請自進,他把江漁送進去,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了,但顧策出於禮貌,還是請他坐一坐。
陸臨安當然要坐一坐了。
兩個孩子跑出來,撲到江漁上噓寒問暖,膩歪了一陣,才被喬依喝走去睡覺。
喬依拉著江漁去洗澡,顧策和陸臨安二人坐在大廳。
顧策苦笑:“有江漁的地方,依依是看不到我的。”
陸臨安:“他們真好。”
顧策:“依依最難的日子,都是陪過來的,是我的恩人。”
陸臨安:“我倒是沒聽江漁提過喬小姐。”
顧策:“因為對你們的本沒有把握,或者是,你以前關注過的私人生活嗎?”
江漁和陸臨安的事,他斷斷續續聽喬依提過一些,加上盛千亦和陸臨安荒唐的婚姻,陸臨安和江漁曾經的相,他能猜到七八分。
陸臨安和顧策算不上,卻因為他們著的人是閨的關係,他有種想要和顧策傾訴的。
陸臨安:“今天找不到的時候,我想,隻要活著,以後不管和哪個男人在一起,我都不會再去糾纏了。”
男人了解男人。
顧策:“但是呢?”
陸臨安笑得苦:“但是看到還在,我本舍不得把讓給任何人。現在的每一天都很難熬,要是剩下的半輩子沒有,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過。”
顧策點點頭,表示認同。那種滋味,他嚐過,而不得,那生命將失去活力和意義。
二樓的走廊,喬依拉著江漁的手,小聲說:“雖然他以前很混賬,但是我看得出,現在他是真心著你的。”
江漁和並排靠在牆上:“我不懷疑他對我的,但是我……”
說一點點覺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任何一個人,相伴十年,都不可能毫無覺的。
那是超越人、朋友的一種悉和牽絆。
喬依:“我不是勸你和他好,但我希,有個人能陪著你照顧你,好好疼你,他做得到。你不知道今天他找不到你的那個樣子,像是魂丟了一樣,可憐得很。”
江漁低頭:“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喬依:“那能一樣嗎?我們是人,人是需要陪伴的。”
和顧策雖然現在偶有矛盾,但還是相得要死要活,如膠似漆。很後悔自己和顧策曾經浪費了那麽多年時間。
兩個人如果要在一起,何必浪費那個時間去試探呢。
每個人都會犯錯,在一定範圍,是可以申請原諒的資格的。
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你都不知道,他拚了命的要往裏麵衝,差點和消防員打起來,最後著從側麵進去,被揪了出來,坐在地上大哭,一邊哭一邊喊‘魚魚呀,我家魚魚還在裏麵呀,讓我進去救啊’,哭得可慘了!”
江漁將信將疑的看著喬依:“你編的吧,他那人什麽樣我還能不清楚,他才做不出來這種事。”
喬依一本正經:“騙你是小狗!他被消防員按到地上,一邊哭一邊喊‘讓我進去陪!魚魚沒了我也不想活了’!真是我看到都掉眼淚。”
江漁看到陸臨安的時候,他比自己還狼狽,頭發淩,服子上都有灰塵褶皺,雙眼又腫,聲音又沙啞。
想到早上他要“跳樓”的樣子,又覺得,那種在公眾場合又哭又鬧的事,陸臨安可能真的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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