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沒想到陸臨安還沒走,手指一頓,隨即繼續敲著鍵盤,聲音冷淡疏離:“要吃的。”
陸臨安看坐著不,手合上了的電腦,惹得江漁抬頭怒視,低聲音吼道:“你做什麽?!”
“去吃飯!”
江漁較勁的手去開電腦:“你管得太寬了吧!”
陸臨安的手紋不:“你的胃是不就是這麽作壞的。”
江漁:“關你什麽事?”
陸臨安噎了一下:“你是我的員工,我不允許我的員工因為工作做傷害的事。”
江漁站了起來,奪過電腦直接走了。
陸臨安愣了一下,他習慣了江漁的溫順,後麵也領教過的不安分,但冷漠與抵抗,真的讓他有點難以消化。
他毫不猶豫的跟了過去。
江漁回到辦公室,拿出自己帶的午餐去茶水間加熱,裏麵用餐的員工不,沒有心寒暄應付,熱了飯便帶回了辦公室,沒承想陸臨安等在那裏。
皺了皺眉,滿臉都是不耐煩,卻還是走了進去,把飯盒擺在桌子上準備用餐。
午飯做得比較簡單,主食是糙米飯,菜是清炒的西蘭花和煎的牛,陸臨安過來看了一眼,吞咽了一下。江漁旁若無人的樣子讓他很不爽,他便在江漁旁邊坐了下來,然後毫不客氣的奪過江漁手裏的筷子,順便把飯盒也拿了過去。
江漁萬萬沒想到陸臨安會這樣做,現在的午餐輕而易舉的就易了主!還沒反應過來,陸臨安已經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江漁氣得膛起伏,這狗男人不是剛還按時吃飯嗎,現在又來奪食,到底幾個意思!
氣得還沒開口,狗男人卻已經開始點評:“西蘭花煮太爛了,牛有點焦,而且,都沒什麽鹽味兒,難吃!”
陸臨安抬頭,語氣竟有些不滿:“怎麽手藝退化了嗎,做這麽難吃。”
他的是不留的,不留的批判,也不留的把飯菜一筷一筷往裏送。
江漁氣得咬牙,忿忿的拿過手機,打開了外賣件。
還沒來得及下單,辦公室的門響了一聲,然後文卉提著紙袋像做賊一樣閃了進來,看了一眼江漁,先說了一句“江總好”,然後十分得意的對陸臨安說:“我在您辦公室等了好一會兒,猜您就是在這裏,果不其然!”
說著自顧自把紙袋放在桌子上,把裏麵的東西往外拿。
江漁懵懵的看著這“鳩占鵲巢”的主仆二人,十分想說:要不這辦公室讓給您二位得了!
一言不發的立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們表演,文卉把紙袋裏的餐盒都拿出來後,蹙眉看著江漁:“還愣著幹嘛,快過來吃啊!”
江漁:“……”
文卉拉過椅子,把江漁按坐在上麵,又把筷子塞到手裏,催促道:“快吃,陸總說你胃不好,吃冷食不行,待會涼了可不好。”江漁看著陸臨安手裏已經快要見底的自己的飯盒,深吸了一口氣,埋頭開始吃飯,仍舊不發一言。
陸臨安以為江漁還會倔一會兒呢,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接了,他低頭扯著角無聲的笑了一下。
文卉帶來的是二人餐,陸臨安完飯盒裏的飯菜,胃口好像毫未影響,又起筷子吃文卉帶來的另一份。
江漁側頭看了他一眼:吃這麽多,最好撐死你!
陸臨安像是真的隻是來監督江漁按時用午飯一般,吃過之後,隻囑咐了一句“別糟蹋自己”就果斷的離開了江漁的辦公室。
江漁盯著閉合的門,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他和陸臨安在一起這麽久了,一直是主,主去關心他,迎合他,他隻需要站在原地,就能到百分百的。但是現在,一切好像反過來了,不想再做他的追隨者了,而且計劃著有了合適的機會就永遠的離開,斷絕一切關係聯係,但他偏偏這個時候又在回頭,看,關心,囑咐。
曾經求而不得,現在卻唯恐避之不及。
因為那個男人,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是別人的爸爸。
江漁覺陸臨安是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但現在已知,斷不會再陪他胡鬧下去。
第二天文卉掐著飯點把午餐送到江漁辦公室,裏麵卻空無一人,打江漁的電話,手機鈴聲卻從辦公桌的屜裏傳了出來,又等了十來分鍾,江漁才慢悠悠的從外麵進來。
“江漁,你去哪兒了,快吃飯了。”
文卉私下一向是直呼江漁名字的。
一邊說一邊就要把餐盒往外擺。
江漁笑著說:“謝謝卉姐,不過我已經吃過了,剛和小靜他們一起去吃的。”
文卉的手停了下來:“啊?吃了?”
“嗯哼。”
文卉:“可是這是陸總專門為你買的。”
江漁:“我吃過了,不過我剛見財務的老王,這月底的賬做得他焦頭爛額,飯也顧不上吃,要不給他送去吧。”
文卉想了想,如果陸臨安知道自己為江漁準備的午餐進了財務老王那個禿子的腹中,自己估計離滾蛋也不遠了。
隻得把餐盒又收起來:“陸總還說你回來了讓我告訴他一聲,他過來一起吃飯呢,那我先給他送過去吧,對了江漁,陸總說以後午餐都要我送來,你就別出去吃了。”
江漁悠悠道:“卉姐,我和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關係了,而且你也知道,他馬上就要結婚,姐,你真心待我好,就不要把我推到這個讓人不齒的位置上,我想留點清白,沒有心力和他玩婚外。”
文卉也歎了一口氣:“這隻是一頓飯而已,你別想這麽多。”
江漁:“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隻是一頓飯,那為什麽別的同事沒有。我在公司不想再有任何特權,不然卉姐,你這就是在我走。你真的要我走嗎?”
文卉連忙搖頭:“怎麽會!我知道了,這次的事你也別放在心上,那我先過去了,陸總還等著吃飯。”
文卉離開以後,江漁再次打開了求職網站的頁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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