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回到顧宅,端著保鮮盒敲了顧策的書房門。
見兒子進來,顧策取下眼鏡擱在麵前的桌子上,問:“東西給了嗎?”
星星點點頭:“嗯,媽媽很喜歡!”
顧策了然,他了眉心:“行了,那你下去睡覺吧。”
星星把手背在後麵,問:“爸爸,要吃點甜品嗎?”
顧策重新把眼鏡架子鼻梁上,皺了皺眉:“這麽晚了還吃什麽甜品,不吃!你也不許吃,壞牙齒。”
星星撇了撇,嘀咕了一句:“媽媽做的……”
顧策翻文件的手靜止住了,然後丟給兒子一個“你很討打”的眼神,命令道:“端過來!”
星星屁顛屁顛的把盒子端過去放在桌上,又替顧策打開了蓋子,心的遞上勺子。
顧策把桌上的文件順到一旁,接過勺子舀了一勺。
角笑意漸濃:“你媽手藝真好。”
星星坐在一旁的沙發晃悠著自己的,等著給他的老父親收碗,一副“那是當然”的樣子。
“沒懷疑什麽吧?”
星星:“沒有,我說我親手做的手機殼,開心得不得了,馬上就用上了。”
“那就好。”
“可是爸爸,我們為什麽要在媽媽的手機殼裏裝定位,你想知道的位置,你打給不就好了嗎?如果你是覺得不好意思,你讓我幫你打呀,媽媽現在還是很喜歡我的。”
星星對比了自己和顧策在喬依那裏得到的不同待遇,頗有些沾沾自喜。
顧策捧起盒子直接喝。
“我擔心的安全,需要隨時知道的位置。之前讓林叔叔去保護,被發現了。”顧策毫不避諱的聊起自己讓人跟蹤喬依的事。
“哦。”星星似懂非懂,但他相信,爸爸是不會傷害媽媽的。
星星看顧策心不錯,便試探的問:“爸爸,那媽媽到底為什麽和你分手呀,我記得那段時間你們好的呀。”
顧策喝掉最後一口,扯紙巾了,把空盒子撂到一旁。
“你應該還有個哥哥,或者姐姐,你媽懷的。”
說完補充一句:“依依媽媽。”
星星一頭霧水:“哥哥?姐姐?”
顧策把辦公椅旋轉了半圈,正對著星星:“對,很多年以前,我和你媽都還在上學,那時候我和就……嗯,當時我們並不認識,也不知道那是對方,反正就那樣,當時你媽就懷了寶寶,因為找不到我,或者說,因為恨我沒有找我,就把寶寶打掉了。分手是因為,知道了我知道是當年那個人,卻沒有主告訴,而且我還害墮胎,就很生氣嘛……然後就不讓我靠近,所以我們就分手了。”顧策挑了挑眉眼:“是不是很繞?”
星星雖然才八歲,但早就上過生理相關的課程,顧策的話他理解起來倒也不難。
星星有些替曾經的父親著急:“那你認錯不就好了嗎?你跑什麽?”
顧策攤了攤手,滿臉無奈和懊悔:“你媽當年墮胎,得了心理疾病,後來還查出不能再懷寶寶,對打擊很大,我那時候不敢再刺激,又膽怯,就去了英國。”
星星曾經把爸爸媽媽分手的原因猜想了無數個版本,卻從沒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的。他像大人一般歎了口氣,看著父親竟有些恨鐵不鋼的無奈。
顧策:“但是這次我不會再放手了,我這輩子隻你媽媽一個人,我不會再糊塗的和別的人在一起,也不會再放走,雖然現在……還是有些抵我。”
星星:“爸爸,我會幫你的。而且我覺得,媽媽還是喜歡你的,今天明知道我是給你帶的甜品,但什麽也沒說,全都給我打包了。”
顧策想起喬依送自己上醫院的事,笑了笑:“你媽那人,口是心非慣了,但我也不能把太急。”
星星收起空盒子,語重心長的說:“爸爸,你要加油呀,我還等著媽媽搬回家裏呢。”
————
正值周末,喬依店裏忙得走不開,便囑托父母帶蕓蕓去醫院例行檢查。
蕓蕓和醫院的醫生都了,這次去也隻是一些常規的檢查,然後取藥,流程很簡單,喬依倒不怎麽擔心。
黃醫生的辦公室坐著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他頭發半白,卻梳得整齊,穿打扮很考究,一看就是生活優渥的紳士。
他的旁邊還有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但保養極佳的人,倆人看起來像一對有些年齡差距的夫婦。
喬家父母進去,先看見這一對夫婦,出於禮貌,喬父向他們頷首,算是打招呼,然後才把蕓蕓抱到黃醫生對麵的病患椅子上坐下。
黃醫生見蕓蕓好奇的打量著那對男,便笑著對喬家父母說:“我老朋友,今天難得來看我一趟,他們在這裏沒有關係吧。”
那男人聞言站起來:“我去外麵等你好了,反正你也快下班了。”
喬父看著這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人,他的風度讓喬父對他頗有好。
喬父連忙抬手製止:“沒關係沒關係,我們不介意的。”
男人看了看喬父,歉意的笑笑,便又坐下了。
黃醫生看了看電腦上的檢結果,然後笑著對喬父說:“一切都很正常,平時注意不要讓到刺激,也不要玩一些危險的遊戲,藥按時吃就行。”
喬家父母連連點頭。
黃醫生又逗著蕓蕓:“小丫頭,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呀。”
蕓蕓和他已經了,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藥藥不好吃。”
黃醫生從屜裏拿出一個小玩遞給蕓蕓:“蕓蕓最棒,我們要堅持吃藥藥,病病才會趕離開,它離開了,就不用吃藥藥了。你媽媽給我打過電話哦,說你這段時間表現很好,這個是叔叔獎勵給你的,拿著。”
蕓蕓和黃醫生了以後,每次來都能收到一點鼓勵的小禮,現在也不推辭,接過小仙棒晃了晃:“謝謝叔叔~”
“好,你要乖乖吃藥藥,我會打電話給媽媽確認的哦。”
蕓蕓重重的點點頭:“嗯,蕓蕓最乖!”
一旁沙發上的男人盯著蕓蕓的臉,臉有了一變化,他起站了過來,又仔細看了看,問喬父:“這麽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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